心里笃定武思美是诬告,且棒槌现在已经被她折磨的不省人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娘娘,棒槌如今昏厥,即便武掌珍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花满溪伏地叩首:“还请娘娘等棒槌醒了再行审问。”
“等这个婢子醒了?”武思美跳脚:“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娘娘,万不可拖到明日,万一尚宫大人找人串供亦或做些别的功夫,那么岂不是更加委屈了刘良娣。不如娘娘先派内侍监出宫去搜花间堂,如果搜不出什么也就罢了,如果搜到点什么就直接全部拿下。至于地下这个婢子,也就是一盆冷水的事了。您说呢,娘娘?”
“恩,就按武掌珍说的办吧。”
语落,一个婢子便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端了一大盆水二话没说的就直接泼到了棒槌身上,直接将棒槌浑身都浇了个透心凉。
一阵冷颤伴随着抽搐,棒槌直接将身体曲成了一团。
花满溪想上前护着都没能来的急,等她扑过去的时候棒槌已经全是都是水里。
棒槌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又激动。又委屈的颤抖着嘴,急切的想说些什么。抬眼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武思美,惊惶的挣扎着起来,对着韦后一阵猛磕头。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都是婢子的注意,跟大人没有丝毫关系。娘娘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吧,不要牵连尚宫大人。”
一声声的额头落地声,几下之后额头就冒出了血样。却还是不肯停下来,脸上挂满了泪珠,眼睛里写满了害怕,需要保护。
花满溪也跟着落泪,上前一把把棒槌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不怕,不怕,棒槌,有姐姐在呢,不怕。”
武思美上去,道:“娘娘,这是棒槌签字画押的口供。她招供说当初看了十副美人图时她就注意到了面容姣好。明艳娇羞的刘良媛,害怕她入选太子正妃影响了与尚宫大人交好的李婉儿李良娣,所以才会命人在刘良媛定制的衣裳里做了些手脚。”
宫人结果口供呈给了韦后过目。武思美又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和一个油脂抱着的东西递了上去。
“娘娘,这边是在刘良媛的衣服缝口里发现的。”武思美道:“而这正是与这瓷瓶里的是一样的东西,二者瓷瓶里装着的边上让人昏阙却又查不出是什么的麻醉散。这麻醉散是很厉害的麻药,可让人暂时看不出有事,等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催动药性从而导致所中之人晕厥且又不易被发掘。尚宫大人通关各司,身为大人的贴身侍婢本就是比一般宫女有威势,有权利。她想要弄到这些东西可谓是轻而易举。这种东西除了宫中的司药司有,宫外根本买不着,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净瞎扯淡!花满溪翻了个大白眼。
“武掌珍还当真是第二个狄大人啊,想必狄大人都没有你这样的想象力呢。宫中女婢众多,拿到就是因为棒槌宫籍比较高所以这件事就一定是她所谓吗?为什么不是司药司的人做的呢?毕竟想要弄到这麻醉散司药司的人要比棒槌更容易得到,这样的证据也算的了证据?”
还真是会指鹿为马!
“大人何必如此着急呢。”武思美道:“等柴尚宫回来了不就有了吗?”
花满溪咧咧嘴,完了。估计是又给人算计了。
人家明白的告诉你‘小样,等着,戏我已经排好了,就等着你跟着我演呢’,特么自己还跟个傻x似的跟人家在这里呛呛,有毛用啊?
花满溪做好了心里准备,大不了就被就把命撩这呢,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
眼瞅着柴尚宫去而复返,还捧了个东西呈了上去。
“回禀房里发现了这个。”
“什么东西?”韦后眼睛都没有抬:“可仔细检查过了?”
“已经让仵作和太医都看过了,是泡过麻醉散得料子。”
“哦?”韦后抬眼:“花满溪,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这证据确凿,做了这种下作的事就该将这些脏东西好好的处理了,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摆在那,是怕别人不知道是你们所谓吗?”
一声拍案,直接一个茶盏扔了过来正好砸在了花满溪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花满溪顾不得擦拭,上前跪道:“娘娘也说做了坏事应该好好的掩饰起来,如果这是真的是臣的婢子所谓,那么娘娘觉得她会将这些东西摆着那里等着柴尚宫去搜吗?”
“怎么不会?”武思美讪笑道:“花尚宫不是说棒槌就是个棒槌脑袋吗,这样的事情她怕是没想到会有人查出这花间堂跟你花尚宫有关才敢如此放心的吧。如今事实俱在,她是想抵赖也抵赖不得了。”
自己说出去的话被人又还了回来,心里一阵窝火‘妈蛋的鸟人’。扔欢吉才。
“还请娘娘测查,定是有人诬陷。”
这么大个帽子扣下来,棒槌还能有命活嘛。
如果刘盈盈还只是刘盈盈还好说,可是人家现在可是贵为太子良娣的人。残害太子侧妃,可是要被杀头的。
怎么办,怎么办?花满溪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无助,说到底还是因为棒槌是她的人,所以才会被武思美算计。
而可怜的棒槌还不管不顾的往自己身上揽最,难道就真的这么不怕死吗,自己哪里值得她如此啊!
绝望的看着跪地不语的棒槌,希望她自己能为她自己申辩几声,可是她居然什么都不做,还回头笑笑的朝她摇摇头。
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