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溪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将武思美早点弄出尚宫局呢,结果人家就先找上门来了。还拿来了皇后,二话不说便讲她押了起来。
好几日没有见到的棒槌被人拖了进来,浑身是伤,人都是晕厥的。花满溪想要上前去查看,奈何自己也动弹不得。
再看一旁的武思美,正得意的看着她,挑着眉嘴角藏不住的笑了笑。
皇后扫了下面一眼,开口道:“花满溪,你可知罪?”
“不知微臣何罪之有?”花满溪仰着头,挺着腰,很是不服:“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都到这个时候了,花满溪还这么不知悔改。武思美撇了撇嘴,咬牙切齿道:“大胆花满溪,你这是跟皇后娘娘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态度……花满溪还真不知道该有什么态度,且不说皇后无缘无故的将她押了起来,就是这棒槌被打成这样也够让她没有个好态度了。
光看到武思美这张脸,她就够没有耐心了。丫的还居然在这里狐假虎威,当她花满溪是凯蒂猫吗?
“武掌珍现在越来越会办事了。”花满溪死死的瞪着武思美:“居然都开始代替皇后娘娘问话了,看来我这个尚宫之位也到了让贤的时候了呢。”
武思美突然后背一僵。转身就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恕罪,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微臣只是看花满溪如此不懂礼数所以想替皇后娘娘教训教训她。”
“替皇后娘娘教训我?”花满溪大笑起来:“武掌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且不说皇后没有让你替她教训我,就算是皇后娘娘有这个意思,你身为我的下属是不是也不应该仗着娘娘的威势在这里狐假虎威。知道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接着皇后的权力在这里公报私仇呢。”
花满溪特意将‘代’字说的很重,又故意说是武思美跟自己有私怨,就是想看看皇后到底对武思美有多少信任。
反正现在皇后就是爱没事来她这里找找茬,她就陪皇后好好玩玩。可是居然因为武思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将棒槌打成这样,她有些不能忍了。
“皇后娘娘。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命人将棒槌打成这样?如果是她做错了什么,微臣也定不姑息。可是万一有所误会,还请皇后娘娘还她一个公道。”
“这件事,还是让武掌珍说吧。”
“是。”武思美对皇后行了个礼,话锋转向花满溪:“花尚宫可还记得‘为官者不得经商’这条法律。”
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没想到武思美还挺有几下子,居然发现了花间堂。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是花间堂的主人。
“当然记得。”花满溪悠哉道:“这跟我还有棒槌有什么关系吗?”
真是装的一脸的白痴像,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只是巧合都是‘花’字辈呢。
“尚宫大人何需如此装傻。这花间堂明明就是你在宫外的产业,且有人看到你之前经常出入那里。”
“那有如何?花间堂在京城名震一时。我身为司衣司司制,当然对自己的同行很感兴趣。多去了几次又有什么值得武掌珍怀疑的呢?”
“花间堂的老板叫花红,而大人您也姓花。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花红。花满溪肯定是一家人,不然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两个人都姓花,也都是从事制衣的,且年龄相仿,就算不是亲姐妹也一定同宗同族的。律法规定‘凡臣子、内侍宫官及其家眷都不得经商’搁那摆着呢。只要能证明花满溪和花红的关系就能彻底绊倒花满溪,她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一报当初之仇。
临淄王退婚说是因为哥哥和嫂嫂大不敬,其实还不是因为这个花满溪。要不是她勾引临淄王自己早就加紧王府了,还要像现在这样依附皇后和安乐公主做什么。
如今的这一切都是花满溪造成的,要不是她,她每天也不会像狗一样的被安乐公主骂。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花满溪腹诽,以为武思美最近不怎么来找事还以为她已经学好了呢。没想到这平静之后必起大浪,一起还来了这么大一个大风暴。
皇后也是。就这么坐着,连个表情都没有。也不给个提示,她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武思美呢?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僵着,任由武思美来扒自己的皮吧。
“回皇后娘娘。”花满溪深呼吸,水来就土掩:“花间堂的确与我花家有关,只是我花家世代皇商,且花红只不过是我家旁支的妹妹,难道也不能经商吗?如果真的按照律法规定的官员眷属也不能经商,那么臣早就该死了,因为臣的母家一直是皇商。这么多年宫中各院的衣服,枕被,宫纱都是出自我花家,难道就因为臣是宫中内侍官就要九族皆灭吗?”
说的这么严重,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皇后娘娘。她到底还是皇商出生,当初她要辞官是皇后不让,现在要是因为她亲戚在外经商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人家想辞官经商,你不让;人家家人经商也不让;天底下哪有这么蛮狠无理的事,就算这天下是她李家的天下又如何?
你剥夺了人家选择的权利,却还不留活路的想要致人死地,这怎么看都太过分了。
韦后颔首,这花家奈第一皇商,武帝还曾赐’铁卷丹书‘一块意思褒奖。就算这花满溪在外经商也是没有什么错处,更何况是人家亲戚开的店。
她堂堂一国之母总不能连臣子家亲戚家饿事也要管吧?
既然花满溪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