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抄谁的家也不能随便抄了花满溪的啊。抄家一时能充盈国库,可是却不能保证国库长久富足。花家每年进贡的出了各式各样的布料,绸缎,衣裳,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白花花的,都能垒成一座小山丘,随便往外扔一个都是能砸死个人呢。
“花满溪先起来吧。”皇后道:“我也是一时气糊涂了,忘了你家本就是皇商。既然这花间堂与你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那本宫就先回去休息了,进来这头啊越发的疼了呢。”
“那皇后娘娘可要好生休息,微臣虽不才,可是现在已经有了柴尚宫帮忙,想必也能有所长进的。微臣定好好与柴尚宫一起为娘娘您效力。”
瞧瞧,是不是很懂事啊!花满溪咧着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心想‘我都这么懂事了,你还要找麻烦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哦’。皇后你随便塞个人进来,人家都没有不高兴,还乐呵着说要一起携手并肩,共创人世繁华。
这么懂得感恩的人到哪去找啊!
皇后颔首,她要的就是后宫众人都对她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这花满溪在没在外经商,她才不会在意,只要不是跟李隆基搞在一起就行了。至于让武思美嫁入临淄王府,那就要看看她们父女俩对韦家够不够忠心了。
到底还是武则天的娘家人,她不得不防。在没有确定她们是否忠心之前,她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上官婉儿说的对。
眼看着花满溪又要逃过一劫,武思美再次低首道:“皇后娘娘,微臣还有一事禀奏。”
“哦?”皇后不耐烦:“武掌珍还能有什么事情啊?”
一个‘啊’字拖得特别长,面色都不对了,武思美孤注一掷,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满溪。
“皇后娘娘,刘良媛当日晕倒比不是因其身体不适,而是中了花间堂的算计。”
“哦?是这样的吗?”
“微臣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此事与花间堂脱不了干系。”
花满溪面色一僵,这武思美是不打算放过花间堂,居然什么脏水都往这泼。
“娘娘,武掌珍是与卑职有着道不明的私怨,所以才会如此诬陷我,诬陷花间堂。想我堂堂内侍尚宫,为何与一位素未谋面的人为仇,这其中必有蹊跷。不知道武掌珍是得了如何的证据,又是怎么得到这些证据的?”
“这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方法。”武思美得意,挥手一指趴在地上的棒槌道:“娘娘,此斯已经招供,一切皆为她所谓。尚宫大人纵容家奴暗害太子侧妃,其罪当诛。花间堂内自然也有人帮衬,不然一个小小的婢子能有这样的本事,就是不知道尚宫大人是否知晓一二,若知而不阻便是同犯。”
好大一个圈子,这绕的,差点真的被武思美绕进去。花满溪嗤笑,棒槌当真要是有这样的本事就不至于入宫这么多年还只是个跟着她身边的呆萌小助理了。扔爪刚弟。
之所以还只是个小助理,一是因为棒槌就是人如其名的棒槌脑袋,而是她当真不是个会算计别人的人。
所以,说棒槌暗害刘盈盈,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不然她早就动用自己的权利帮她做个掌制或者女史之类的了,哪里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天天来伺候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