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我们兄弟几人小时候也经常打打闹闹,但真正谁惹上祸事了都会相互打掩护;跟外姓人打架什么的,绝对是站在一方的”对郝铁郝田的变化,王世清也看在眼里,晚上睡觉时好奇的和郝用说着这事儿。郝用却觉得兄弟姐妹和睦相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你那是亲兄弟姐妹,然儿和他们毕竟是堂兄妹,要能一直这样相处就好了!”如果从一开始就这样待自己的女儿,公爹说过继时,或许,她还会在二人之间考虑选一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针去得线去得,既然你俩对然儿好,我这个当婶婶的自然也会对你们好。王世清决定,往后也看重一下这俩孩子,然儿出嫁了,就算家里没有兄长,娘家能有说得上话的堂兄帮忙撑事也是不错的。
“郝铁啊,这儿有两根黄瓜,你和郝田一人吃一根吧!”王世清总爱悄悄的给两人开小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除了女儿和赵家忠,也会给两人留一点。
“谢谢三婶!”以前,一直觉得三婶病恹恹的,三叔老实,对他们一家人没什么感情,如今,越来越觉得他们其实最是热心肠的人。不说别的,单看轮到他家给爷爷浆洗时,一天洗好几次,时不时的也会给爷爷喂饭。这一点上,郝铁觉得自己的爹都没有这么细心过。有爱心,有孝心,也只有这样的叔婶才能教出郝然这么聪明能干的女儿吧!
秋分后不久,王世清明显感觉到瓜越结越少,甚至有些瓜虽然结出来了,但没几天就发黄掉了。
“可惜了!”王世清看着地上掉下的如毛毛虫般大小的瓜,心疼不已。
“娘,瓜和秧子麦子一样,也是分时节的,这秋后天气不一样了,它们就算是开花结果了,也是长不成气候的!”郝然翻扯着藤上的瓜种:“娘,别心疼了,这些留做种子的瓜可以摘了!”
“之前还担心收不到种子,没想到他们倒还好,只偷过一次!”王世清看着发黄的瓜种很高兴“明年我们也可以换米了!”
“娘,咱们不换米!”郝然决定,明年要大展鸿图,多种瓜果拿去镇上卖“这些瓜种全留着自己种!”
“这孩子贪心,哪能吃这么多,全种了,这瓜长得快,到时候吃都吃不赢!”王世清将女儿的打算告诉郝用。
“世清,咱然儿肯定有好的打算!”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有空,郝用就在高山尖砍柴烧制木炭,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都有一百多斤木炭了。时不时的挑点柴去小筑园换点妻子和爹的药钱,更多的时候,就在积攒木炭。半年算下来,存木炭的坑里也算是积下了不少的钱了。
“这么说,你也同意明年全种了?”王世清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后山向阳的地儿太少了,高山尖又太远,种哪儿啊?”
“就种高山尖,我往后天天都要往上面跑!”郝用道:“这次在山上烧制木炭真可谓一举两得了。知道吗,烧的那些不能制炭的灰,这次种小麦正好用上,也省得和大哥二哥抢那点粪!更不用在山下挑上去,真正是省时省力,然儿就像一个小大人一般什么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自从二嫂家的猪卖了后,那点粪更少了,我都听大嫂二嫂嘴上争了几次了!”王世清笑着摇头:“我这个病号也没精力去争去抢,若能解决了高山尖的肥料问题,那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然儿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以往只要自己上山,女儿就会撵着跟上去说是玩,其实也是帮他做事。这些时候却没见着人影。
“这孩子,有时候也是个孩子,这几天,又在折腾什么竹竿,问她干什么用不说,一个人拿着砍刀到处找枝条!”王世清道:“好像又在玩什么新花样了!”
“没上学堂了,又没人陪她玩,随她高兴吧!”郝用对女儿是宽松的,二哥家的女儿还能上学,自己家的,没必要天天让她干活吧。
无所事事的郝然,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找着王世清。
“娘,可不可以给我一根绣花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孩子,家里针倒有两根,你要用拿去就是了,只别伤了手,还有,不要随意丢弃,万一掉在地上,掉在床上,什么时候给扎着了就麻烦了!”王世清顺手在布篼里拿出来递了一根给郝然。
“可是,娘!”郝然不好意思道:“然儿用了后就不能再缝衣服了!”
“怎么会,你拿来干什么?”王世清疑惑的盯着女儿,看她两只眼睛闪烁其辞的样子,就知道又不想让自己知道原因“算了,拿去吧!”又不值钱,别把一个孩子管得这么紧。
“谢谢娘”郝然开心的笑了,自己的亲娘那是无原则的信任自己。
一根竹竿,一条麻线,一根绣花针敲打成了弯钩,再就是在肥土里刨出来的一条蚯蚓。
对,就是这样了,郝然满意的点点头。
每天都要去田坎边找兔子草,偶尔会看到冒出水泡的鱼蹿出来一下。一块块冬水田,水深田广,就算再想吃鱼也只能望水兴叹。
为此她是失眠了好几个夜晚,终于想到了这一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当然,她这个钩一上,就没有那么好逃脱了,因为,她做的是倒钩。有了倒钩,就算她找兔子草去了回来也不会跑掉。这种凭运气吃鱼的机会是万无一失了。
小野兔已经长大长肥了,等到冬天卖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