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我,你看到的是被世俗反复渲染的光环。真正走近我,你才明白那些定义我的,不是成败,不是得失,而是经历。从攀登,到航行,从行走,到飞翔。正是因为自然的赋予,才有了独一无二的我。爱惜地球,如爱自己。”
全球路演持续进行的同时,盛桐的公益广告几乎**之间红遍了整个上海。大街小巷的电视、电脑、电台都在滚动播放那些美轮美奂的画面,他在博登湖畔阅读,在圣加伦山地攀登,在大西洋驾驭帆船,在加纳利群岛飞车,在皇后镇滑翔……伴随着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环保倡议飞入了千家万户。
顺理成章的,他当选了本年度福布斯中文版上市公司最佳总裁。颁奖当晚,盛桐未能赶赴,由苏羽烈代为领奖。他特意邀请了顾冬,共赴典礼后的飨宴。嘉奖在手,佳人在畔,他感觉自己简直走上了人生的最高峰,心里不由得有些小激动。
一名高大、俊朗的洋人过来招呼,先是用蹩脚的中文问好,之后就是一连串英文。苏羽烈一个劲地点头,“i see,i see。”
洋人道别后,顾冬问他听得懂那些英文吗,他得意洋洋地说,“那不就是胡润百富榜的胡润嘛?这老小子,在中国搞了这么个榜单,成天追着有钱人的屁股跑,他能说什么?还不是想劝我们盛总加入排行榜?我们才不上这个当呢,还嫌社会对开发商的财富不够仇恨吗?”
诚然,人红是非多。与此同时,一则则小道消息已飞快地爬上沪上各大八卦杂志的头条:“盛世集团总裁金屋藏娇疑甩致远千金另觅佳人”、“盛桐与神秘女子幽会钜构步晚餐盛世总裁好事近”。
一双朱漆描金的指甲滑过屏幕,点开这一条条报道,看着那些两人出双入对的、举止亲昵的偷拍照,渐渐握紧了拳头。
“这不是一部与盛世集团有直接利益诉求的广告,却因为成功树立了总裁的正面形象,间接为企业加分。”陈静言在内部总结会上发言,再看他一眼,啪嗒一声,关掉投影仪。揉了揉鼻梁,又是最后一个下班。
想起他走之前说,“何必那么辛苦,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出去念书,你那么喜欢文学,理应成就。”
“不是才说好了吗,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如果回来发现你又加班晚归,马上跪键盘!没得商量!听到了吗?”
“遵旨,陛下!”
想起他的故作凶恶的温柔,总是微笑又叹息。
本要直接去他家,突然想起要去住处拿些东西,用手机软件订了辆的士,不一会儿,的哥打电话过来,已在门口等待。大城市就是如此,不管多晚,交通都会非常完善,令人愉快。她拎包出去,上了的士。
“陈小姐?”的哥见她落座,从后视镜看她。
“是的,请去浦电路,服务式公寓。”
她忙着低头打开手机,看到盛桐白天发来的照片,他当时正和摩根士丹利的人一起,在巴黎的红磨坊看表演。
“好些天都疲于奔命,没怎么休息,美女当前,竟趴桌上睡着了,罪过!”他发了个呵欠的表情,“好多肥腿,妆也太腻。红磨坊不过尔尔。想你,我的小丫头。”
“我都要睡了,你那边也快六点,该吃晚餐了吧?应酬别太辛苦,尽量休息。春姨明天会把初一送来,晚上就不害怕了。时时都在念中,**上、衣柜里都是你的气息。”
他很快回复过来,“从香港出发之后,时差就彻底错乱了,欧洲的早晨正是上海的下午。一路奔波,上了飞机又下飞机,再上飞机,再下飞机,几个来回,你帮我收拾的行李都来不及打开,人也没沾**睡过觉!”
“啊?那么怎么行?”她急了。
“没办法,连续三天在巴黎,竟然只从车里看过香榭丽舍大街和凯旋门,埃菲尔铁塔都来不及拍张照,拉德芳斯就更来不及参观了。
“日程天天排得满满当当,除了早、中、晚的三餐会议之外,还安排了至少六个一对一的交流和三个电话会议。苏羽烈甚至好几次在电梯里提醒我,别开会或交谈期间睡着了。”
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法棍配奶油浓汤,速战速决的晚餐。
“不过很有趣,法国这边有好多基金经理都是年轻姑娘,二十岁出头,却掌管着数亿美金的资产,独立拥有投资的决策权。
“我在想,如果你真的喜欢工作,不如出来开家公司,做中国的olive。不过又怕那样你会更累。我们的家庭,有我支撑就足够了。回头再仔细讨论吧,他们叫我了。”
聊完天,心里满满的,才惊觉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应该早到了才对,陈静言抬头看外面,“师傅,你走错路了吧?”
戴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的司机,此时一言不发,迅速拐进一条漆黑的支路。路的尽头,有一座荒废的园子,的士油门一轰,迅速向大门内驶进去。
这座废弃的大宅,之前恐怕是座粮仓,有着高大的斜屋顶,檩条乌黑,窗户全数封死,当中垂下一盏矿灯,照着一张车**模样的旧台子,久未流通的空气浊重发霉,场景是说不出的诡异。
其实刚才在下车之前,不是没有机会和盛桐联系,至少可以把定位信息发给他。但陈静言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已经太辛苦,不管发生什么事,让他安心才好。车一停稳,手机即刻被没收,就再也没有指望了。
“陈静言,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