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问:“怎么回事?怎么让你一个孩子来?”
满堂吸着鼻涕道:“我也说不上来!人已经昏迷了,郡主先去看了再说吧!去晚了,小的怕绿丝和南宫淳两人打起来。”
东方珞就忍不住的抚额,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钟凌风从外面进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陪你去!”
这个点儿在外行走,他自然是不放心的。
东方珞也不拒绝,有他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感到安心。
落雪有一尺厚。
东方珞没想到,冬天的第一场雪,就如此的给力。
因为斗篷到地,走在雪里就显得吃力。
钟凌风干脆把东方珞打横抱了起来。
东方珞不由得感叹,个子高,腿长,优势在这雪天里就充分显现出来了。
马车在雪地里行走,也是跑不起来。
路程便被拉长了。
东方珞这才感到,原来下雪美则美矣,却也是有其不便之处的。
钟凌风握着东方珞的小手,“西门堩早就已经是死人了,现在不过是再死一次。”
东方珞叹口气,“嗯!我知道!其实在我的心里,西门堩是什么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之所以担心,不过是因为他是我经手的病人而已。若是他就此死了,会是我行医生涯的一大败笔。”
遗留在心里,挥之不去。
钟凌风道:“你是大夫,不是神仙!何况,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再者说了,时阙华不是也说了,那种病,能救回来的寥寥无几嘛!”
东方珞在他怀里蹭了蹭,“钟凌风!”
“嗯!我在!”钟凌风轻拍着她的背。
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一个应声,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同定心丸一般,让东方珞的心绪在瞬间一片平静。
到达裕丰堂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裕丰堂前面,还停放着另一辆马车。
车上挑着的灯笼上,写着一个“耿”字。
果然,进到裕丰堂,就看到了站在敞厅里的耿守礼。
一脸的肃穆,见到东方珞他们,便赶忙上前行礼。
不止是对东方珞这个郡主,居然对着钟凌风也是先抱起了拳头。
里面很安静,除了女人的哭泣声,并没有吵闹的喧嚣。
“怎么回事?”东方珞迫不及待的问。
听到声音,时阙华和绿丝就一起从内屋那边跑了出来。
“姑娘,你可来了!”绿丝扑上来,抱住东方珞的胳膊,“二叔------他怕是没救了。都是南宫淳那个贱人给害的------”
东方珞蹙眉,“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昨日我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绿丝道:“南宫淳------南宫淳她投靠姑娘就没安好心。是她!是她下药毒害我二叔的------”
“绿儿!”耿守礼出声道,“对郡主不可放肆!先让郡主看过了再说!”
绿丝的手就倏地松开了东方珞的胳膊。
东方珞却并没急着进里屋,而是看向了欲言又止的时阙华,“时大夫是不是有话要说?”
时阙华道:“有些话,属下本不该多嘴!但南宫小姐跟随属下学习医术也有几个月了。据属下观察,她并非心思歹毒之人。而且杀人要有动机,南宫小姐跟病人并没有仇怨。”
“你袒护她!”绿丝大叫,“我二叔就是喝了她喂的稀粥之后,才病情加重的------”
“你再说一遍!”东方珞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冷厉。
绿丝咬唇道:“姑娘,不!郡主,我没有诬陷她,她肯定在稀粥里动了手脚------”
东方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是不是跟你当年喂给你亲爹的稀粥一样?”
绿丝瞬间石化!
东方珞不看她,抬脚去向里屋。
西门堩已然没有了意识,却还有气息。
东方珞把完脉,满堂机警的奉上银针。
东方珞边扎针便问站在旁边的时阙华,“大柴胡汤可是熬好了?”
时阙华道:“熬好的药还有,只是已经灌不进去。”
东方珞道:“去准备东西,从屁股里灌。”
时阙华呆愣,傻傻的问:“郡主说什么?”
东方珞道:“你没听错!也别跟我说有辱斯文那一套。就是把药灌到屁股里去。”
这样的方法,别说古代人从未听过,就是想都不敢想。
时阙华是听明白了,却还是手足无措中。“这要怎么做?”
东方珞叹气,古代缺少灌肠的工具,的确是为难。
倒是满堂激灵,问道:“是不是找个管状的东西就行?”
东方珞道:“不错!找个管状的东西,插到他屁股眼里,能灌进去多少算多少吧!”
时阙华还是一脸的茫然,“可问题是,这管状东西该往哪里找呢?”
满堂道:“竹子行不行?”
东方珞道:“姑且一试吧!你去跟耿大人说,让他赶紧想办法。另外,派两个兵士过来照顾。”
医生负责治病救人,却也不代表就得当陪护。
下完针,东方珞便走了出去,到了外面的敞厅。自然是先要求洗手。
绿丝被丫鬟扶着瘫坐在凳子上,浑身颤抖,面无血色。
东方珞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钟凌风抱臂站在门口,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东方珞冲他笑笑,“夫君稍等一会儿,我这里一会儿就好!”然后转向其他人,“南宫淳呢?”
---题外话---感谢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