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婶儿,我在进茶坊前,在董家村儿住……”惠雅慢慢的斟酌着字眼儿,想着怎么能不暴露自己的秘密,又把事情说的圆满,不让忠婶儿猜疑,便将自己前世的事情假作他人,叙述了出来。
“在我们村子里头,有个在京城里头有亲戚的富户,得了一笔赏钱想要进京探亲戚的时候,车队里头来了个据说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富户的人家就在半路上被山匪子给劫了,家里头的男丁什么的都被杀死了,女的老的弱的都被杀了,长得好的都被掳了去,生死不知的……”
“当时我们都以为那富户定居到京城不回来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他们家的小孙女跑了回来,那个孙女只有十一岁。那时我们才知道那富户根本就没进到进城,在山里头就被人给劫了。全家上下那么多口子人,竟是一个都没剩下!”
惠雅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想着那些忠心护着自己的下人,因为自己的烂好心竟是连活口都没有留下,惠雅的心疼的如刀绞一般,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忠婶儿,我好怕,你说今天来到咱们车队的那个读书人,会不会就是山匪子的探子,要来截杀咱们的呀?!”惠雅说的是声泪俱下,那悲伤的小模样让原本疑窦丛生的忠婶儿也软了心了。
看着面前这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细细瘦瘦的样子,忠婶儿对自己的多疑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小丫头,许是被传言给吓坏了吧,这才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来。
“惠雅,别怕,咱们这队伍里头有不少人都会武功呢,有他们在,别说是个把山匪子,就算一个山匪寨子来了,都不怕的!”忠婶儿自信满满的说道,想到自家的护院,还有老爷特意请来的镖师,觉得自家队伍的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惠雅睁着被泪水洗得明亮的大眼睛,心中着急的要命。自己之前那个队伍,也是配备齐全来的呀,不光有镖师有护院,还有将军府的护卫呢!就算人再全又能怎么样,也敌不过他们里应外合的méng_hàn_yào软劲散一起上,把人都给撂倒了呀!
就在惠雅急的不知道如何说才能劝服忠婶儿的时候,却听到忠婶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这小丫头说的也倒是没错,那书生加入咱们队伍太过顺利了些,且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号人,咱们还是要防范一些为好。”忠婶儿如是说着,又絮絮叨叨的安慰了惠雅一阵子。
看着惠雅又是哭又是累的眼睛都打架了,迷迷糊糊的犯困的样子,把她送回了住处。
当天晚上,忠婶儿和忠叔两个人私底下这么一合计,忠叔听了以后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前阵子黑虎寨的事儿忠叔虽然没有亲自参与,但他们寨子里头的情况,忠叔也是知道的很清楚了,那传说中的好男色二寨主跟今天加入队伍里头的书生这么一对比,似乎还真有可能是一个人!
当天晚上,惠雅在恐惧和哭泣下疲惫极了,在忠婶儿送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惠雅咋的了?”香茉正等在门前,看到是忠婶儿抱着惠雅走进来的,忙不迭的迎上来,看到惠雅满是泪痕的小脸儿,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孩子刚才跑出去,有点儿吓到了,没事儿的。”黑虎寨的事儿太过重要,就连香茉也是不能说的。忠婶儿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对着香茉解释了一下,便让她安排着惠雅睡觉了。
“对了,惠雅明天醒了的话,你把她留住了,让她在屋子里头等我。”忠婶儿走到门口的时候,担心惠雅年纪小兜不住事儿,便又多嘱咐了一句
惠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过想到昨天的事儿,惠雅激灵一下子就醒了。她忙不迭的穿上衣裳,套上鞋子就往外冲,想要找忠婶儿问个清楚明白,却被香茉一把拉住了。
“你这丫头,昨晚睡得那么晚,早上这么早又爬起来,你当你是铁打的呀!”香茉跟惠雅说话的时候却没撒手。昨晚忠婶儿说话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显然是有事儿,现在惠雅又是这么急三火四的往出冲,这期间肯定有事儿。
“香茉姐姐……”惠雅急得不行,频频向外看着,这黑虎寨的二当家的都住过来了,没准儿今天人家就要动手了,要是忠婶儿昨晚上没把事儿安排妥,今天可就是要命的祸事呀。
“忠婶儿跟我说,要拉着你等她。”香茉却摇了摇头,让惠雅稍安勿躁。
惠雅着急的跺跺脚,觉得这事儿真的不能再拖了,央求着跟香茉说道,“要不我去伺候夫人起床,绝对不出这院子,你看行么?”惠雅忍不住软语相求,这事儿真的是紧急,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车队里头几十口子人命开玩笑呀。
“你就再等等……”香茉看到惠雅急得火烧眉毛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打起鼓来,直觉中知道这事儿很复杂很危险,犹豫着说道,“再等一刻钟,要是忠婶儿不过来,我就陪你去见夫人。”
“多谢香茉姐姐!”惠雅的心中就是一松,刚才她想着,要是香茉姐姐再不松口,自己要不要强行挣脱她冲出去,那样却又会伤了与香茉的情分,是惠雅不愿意见到的。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忠婶儿还有桂嬷嬷面色沉重的进了院子,看到了门口的香茉和惠雅,对她们俩点了点头,然后就一脸严肃的通禀了连夫人,进了连夫人所在的屋子。
片刻以后,几人又从连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