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样或许就能保持现状吧,”
耳边传來一声幽幽的叹息,程傅说道:“有些事情,不管你如何躲避,它总是会來的,还不如摆出积极的姿态去面对,这样才能把握住优势,”
我有些似懂非懂,了解皇族之间的勾心斗角,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不过经过和程傅之间的这番谈话,我开始留心宫里发生的各种变化,毕竟我的父亲在朝为官,皇权动荡,也势必会影响到民众,更不必说我的父亲,和我关心的人,
近日宫里新得了几匹妆花缎,皇上赐了几匹送给妃位之上的娘娘,若是各宫挨着都走一遭,恐怕得用上一天的光阴,所以我按照就近原则,先去给离得最近的刘妃娘娘送去,
刘妃娘娘是临川郡王的女儿,本是郡主,身份高贵,凡是皇上有所赏赐,皆少不了她宫里的,我带着几个宦侍沿着青砖小巷刚拐到刘妃宫前,远远望见一道仪仗,坐辇上的女子凤冠霞帔,衣着华盛几乎可以与皇后媲美,我们连忙避到道旁,恭敬地行礼,这宫里除了皇后,恐怕就只剩贵妃有这样的派头,看來那座上必是晴贵妃无疑,
低着头看着脚尖,仪仗的影子渐渐从地面上滑过,突然听到坐辇上的女子开口道:“停下,”
仪仗戛然而止,我心想这好端端的仪仗怎么突然停了,想是來刘妃宫里做客的不成,
抬眼望去,坐辇上的女子端详着戴满翡翠戒指的手指,眼神丝毫不向别处瞥一瞥:“跪着的是何人,”
我连忙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禀贵妃娘娘,奴婢是往各宫送缎子的典衣,”
晴贵妃听到缎子,终于肯看了我一眼:“什么缎子啊,”
“是新进的妆花缎,”
“哦,新进的妆花缎,怎么瑞德宫沒有呢,”她轻轻瞥了一眼下首的宦官令,那宦官令即刻拱手道:“如娘娘所言,”
“回禀娘娘,这是新进的妆花缎,奴婢正要往各宫里送呢,”
“可本宫刚才怎么见着,你要往宣成宫送呢,”
我不由得暗呼不好,却只得按着头皮说道:“因为是路程近,所以奴婢们先往宣成宫里送來,”
“那这妆花缎,样式可都一样,”
我连忙回道:“色泽多选,形态各异,”
晴贵妃嘴角微微翘起,说出的话却让我打了个寒噤:“这样说來,送到瑞德宫的,不就是别人挑剩的花样了,宣成宫倒是好彩头,样样赏赐都先挑了,才轮到我们,不知道刘妃在这宣成宫里,可坐得安稳呢,”
那宦官令立刻说道:“娘娘,要不要去宣成宫里拜访刘妃,”
“从前鲜少登门,倒叫人说本宫不懂得与姐妹和睦,你这提醒得倒好,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