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悠,爷爷知道你父母遇到空难的事,或许不能怪在靳月的头上,可我还是不能够阻止自己恨她,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失去正行,你外公外婆也不会失去你妈妈,最可怜的就是你,那么小,就没有了父母。/”

谈及往事,向来自控能力极佳的苍健竟然老泪纵横。

苍筱悠却似乎还没能够消化的过来,她愣愣地看着苍健:“爷爷,你的意思是说,老妈不是川川哥哥的亲妈妈?”

语无伦次,苍健却也能够听得明白,他点了点头,眉头却再一次皱起来,这孩子……她的重点似乎开始偏离。

“爷爷,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靳月才是川川哥哥的妈妈?”

苍健再次点头,眉间的纹路却是越来越深。最怕的就是筱悠会因为曾经的那些事而影响对江川的感情。

虽然心里恨着靳月,可一切都与那孩子无关。

江川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懂事聪明,一直都是军区大院同辈里头最优秀的一个。

那时候苍健会同意让湛泉领养筱悠,也是为了能够让湛泉安心一些。

他知道,正行遇难后的那段日子,湛泉一直都很自责,若不是他坚持与靳月离婚,也许就不会发生此后的那些事,而正行,也不会调换班机,最终失了性命。

两家的老人虽然不知道年轻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却也能分辨得出定靳月便是那一切不幸的源头。

于是一致将罪过加在了靳月的头上。

是她在两个好兄弟之间纠缠,是她抛家弃子去了法国,是她害正行夫妻两人坐上了那班有去无回的飞机。

“爷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她有些哽咽,不知道该如何去消化苍健说的话。

因为江川的亲妈妈,所以她很喜欢很喜欢的爸爸妈妈才换班机,才会遇上空难,才会死么?

她眼睛里有些湿润,其实很久没有想起过亲生父母了,对于失去父母时只有5岁的苍筱悠来说,如果不是靠爷爷留下的那些照片,她或许连他们的模样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她很早就上了学前班,爸爸妈妈都很忙,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来接,而她,总是爷爷或者奶奶来。

再后来,她等爸爸妈妈回家,结果等着等着……就失去了爸爸妈妈。

“筱悠,你不要将过错责怪在江川身上,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靳月的错,与江川无关的,说白了,江川也是受害者啊。你千万不要想其他,我告诉你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老家伙,不想让江川从事那个职业,甚至……他竟然还去了巴黎,那个地方,有那个女人,爷爷不希望她有任何机会来破坏我们现在的生活。”

说到巴黎,苍健还是有些哽咽,那里,原本应该是他引以为豪的儿子大展拳脚的地方。“靳月”,是江苍两家的禁词,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能将失去儿子的痛苦归结于命运。

只是,看着筱悠纠结地攥起的小拳头,手背上微微有些看得出来的血管,他有些懊悔。

他知道的,这丫头从小就认死理,如果钻了牛角尖,很那才能再“钻”出来了。

而很显然,苍筱悠没有能够抓住他本次谈话的重点,而是成功的钻进了牛角尖里去,也成功地钻不出来了。

“爷爷,川川哥哥的亲妈妈,害死了我的亲爸爸亲妈妈,对么?”她抬起眼睛看着苍健,却是空洞无神极了。

“筱悠,你不能这样想!”苍健焦急地唤她,懊恼不已,做错了,他真的做错了。

他高估了这丫头的承受能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表达能力。这下子可该怎么办才好。“筱悠,你不要怪江川,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再说了,爷爷的愿望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做模特,只要杜绝了他可能见靳月的机会就行了。上一辈的事情,你们不必在乎,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就可以了。”

好好过日子?可以么?她和江川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么?

现在终于明白在10楼的会议室里,江爷爷和江川讲到巴黎时那种莫名的伤痛了。原来那里有一个他们都不愿意提到的人。可是江川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呢?

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上一辈的那些事情,他是不是早就清楚她的父母因为他的母亲而离开人世。

他说过以后不会有秘密瞒着她,可是现在这又算是什么呢?他分明就是了然于心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对她提过一个字,两个人之间的透明就是这样的么?江川,他太过狡猾,两个人之间的玻璃,他贴上了防透视膜,他可以看见她,她却看不见另一边的他。

江川不能够明白,她从小失去父母的痛苦,虽然江爸爸江妈妈给了她无限的疼爱,可她小小心灵受过的伤害,他怎么能够懂?小小的她参加爸爸妈妈的葬礼,遗体送别会的时候,她不过是想再见一面父母,却有那么多人拦着她,暗红色的棺木,他们对她说爸爸妈妈就睡在那个长方形的盒子里。却又不让她见他们。

爸爸答应她回来的时候要带法国小朋友们最时髦的玩具,可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等到?

她对爸爸妈妈最后的记忆,也已经十分模糊,只是偶尔做梦的时候,会看到牵着手的两个人转头对她说:“筱悠,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哦。”然后……他们就离她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为什么都要骗她?骗她很好玩么?

一群骗子!

她将手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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