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几名劳工看着冷家的三个东家被李三唬得不敢动弹,也壮了胆子,纷纷笑着给李三敬起酒来,眼神不屑的在肖梅姑母子三人的身上转来转去,想必也起了坏心了。
冷怀瑾不动声色的将几人记在心里,手指却捏了捏肖梅姑的手心,示意她不必惊慌。
“来来来,给老子敬杯酒!满上!”李三是得意妄形了,上前便要抓住冷怀瑾的手去给自己倒酒,毕竟在这农村地方,还没有谁家能出个这般漂亮水嫩的姑娘。
一看那小脸就像要掐出水来似的,虽然着一身普通的农家服,气质却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往那一站,还真能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正当他的手即将触到冷怀瑾的手腕之即,‘啪’的一声,一道坚硬的石子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打在李三的手背上,疼得他慌忙将手缩了回去,嗷嗷直叫的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忍了下来,低头一看,手背竟青了一大片,手骨都好似断了半截似的,麻痛得厉害。
他四下一望,恶狠狠道:“谁,谁敢打老子?给老子站出来!”
话音刚落,冷怀瑾的身子微微往旁边一让,一道灰褐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横空一扫,脚背狠狠的甩在李三的脸上,硬生生的打落了满嘴的黄牙,口水横飞,整张脸已经深深的陷了下去,身子往一边直直的倒下。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李三还未来得及喊叫,浑身便失了知觉般动弹不得。
翩翩少年优雅落地,举世无双的俊美面容上是冷漠阴戾的双眼,毫无表情的看着地上抽搐不已的李三,似乎方才打的只是一只没有生命的死物,落地后,他很自然的后退一步,处于冷怀瑾的身后,形同她的仆役。
同时,壮子已经将李三带来果园上的几件衣物收拾了出来,往前一掷,正好摔在他那张抽搐不已的凹下去的鬼脸上,两人一左一右的护在冷怀瑾的身后,越发的衬得她高傲不可侵犯。
“拖出去!”冷冷的声音扬起,刀疤脸不再犹豫立即起身,将人丢出了冷家庄园。
方才随着李三一起起哄的几个人,此时已是吓得一脸青白,大气不敢出,浑身打着哆嗦,未等冷怀瑾上前收拾便已像见了鬼似的,主动请辞,逃难似的跑出了庄园。
戏看到这个份上,即使再愚蠢的人都已经明白,今儿个这场酒宴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而冷怀瑾就是要告诉他们,得罪她的下场当如何。
她既然有本事开这个果园,便有本事让做事的人服服帖帖。
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只草草的动了一些,余下的人已经恭敬的放了筷子,待冷怀瑾吩咐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往休息处走去。
“张全,你留下!”张全是刀疤脸的名字,此人有勇无谋,方才她特意注意了他的反应,发觉他之前虽做过劫匪,但性情却极为耿直,见到李三语出不驯,他几次三番想制止,却又碍于是同村村民,而有所顾忌。
张全立即停下脚步,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我身边缺个侠士,你可愿意与我签订生死状,追随于我?”两人之前也接触过,因此,她说起话,就无需拐弯莫角了。
张全早前就有意跟着冷怀瑾,但苦于对方未开口,这事便担搁了下来,如今冷怀瑾怕是考验他过了关,张全喜上眉梢,立即单膝跪下,重重的向冷怀瑾磕了个响头:“全听主子吩咐,属下荣幸之至!”
这是主与仆之间的称呼,张全还是个明白人。
冷怀瑾淡然一笑,伸手将他扶起,两人在早已准备好的生死状上按下手印,便是张全追随冷怀瑾,生死有命,护主而亡将会得到三百两的赔偿金之类的事宜。
张全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条贱命居然值三百两那般多,心中对冷怀瑾的感激之情又加了一分。
她年纪虽小,却事事俱到,心思细密,将来绝不是池中之物。
他相信,跟着她,绝不会有错。
果树栽种完毕后,冷怀瑾便到县衙门报了建筑,在果园的一处阴凉之地,建一处规模不小的酒庄,同时,她也着手在周围的一些村子收订春夏之间的水果,想到果酒单调,清河村里还生长了不少野生的桃子树,可惜结出来的果实酸涩难吃,她便灵机一动,组织劳工去采摘桃花,准备酿制花酒。
上一世,师傅曾教过她方法,也曾喝过师傅亲手酿制的桂花酿,那个香醇味道,她至今想起来,都仍旧回味无穷。
只是不知这桃花酿比起桂花酿来,又会如何呢?
与此同时,她开始在商州县以及低下的各个镇行走,但凡有高档的酒楼,便要进去寻一寻价钱,推销一番自家的酒水。
当然,果酒及花酒,那是她的招牌手艺,暂时还不打算出手。
但为了维持资金,不得不以高价卖给赫惊鸿的邀月楼,在整个商州县,反正那地方也是一般人去不起的,除非是富甲一方,或是朝廷重臣,如若不然,一概不接待。
思来想去,似乎自己的身边还缺了一个懂得精打细算的帐房管事。
这地方,要找一身蛮力的壮汉子还真不少,真要找几个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