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怀瑾道了声:“是”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太后回宫去了。
德馨留了下来,她自幼跟在太后的身边,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这是让她在此等候皇上的‘交待!’。
很快,这些人都被押上了金銮殿,由宫中的宗亲府亲自审问,最后给了一个表面上的结果,便是由晋王赫连战来背此黑锅,将所有罪名扛下,处终身监禁之罪。
这判决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次日清晨,众宫嫔妃,似是约好了一般,个个穿戴整齐,早早便来到慈宁宫请安,冷怀瑾早早便陪在了太后身侧,侍候其用过早膳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出到外头。
放眼一瞧,今儿个来的人还不是普通的齐,就连今年新晋的几个答应和常在也都来了,隐在人群中一个不起身的角落里,冷怀瑾找到了好些日子不曾相见的姐妹周润芝。
乍一看到那身形,冷怀瑾还是有些吃惊的,且不说脸色难看至极,就说那纤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的身子,便知道她近日在宫中定是不太好过的。
淡淡移开双眼,思绪又回到了正题上。
赫连战被禁的事,已经与上一世背道而驰了,她至今还记得上一世的赫连战那是虎虎生威,一生由着赫连城指点而过,不曾出过这般大的差漏,因此,在冷怀瑾临死前,赫连战还是春风得意的。
“太后,臣妾亲手熬的参汤……”人刚坐下,刘贤妃已经笑意盈盈的接过宫女手中的瓷盅,扭着小蛮腰,正要亲自端到太后的跟前来。
话没说完,已经被太后打断了:“刘贤妃倒是有心了,只不过哀家今儿个身子骨好得很,还吃不上这东西!”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生生的浇灭了刘贤妃那脸上甜腻的笑意,她尴尬的定住了脚步,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干巴巴道:“是臣妾多事了,臣妾这就拿下去!”
众嫔妃一见这仗势,想着连平日里甚得太后意的刘贤妃都碰了壁了,自然没有人再敢乱说话。
正在这时,一阵哭闹声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着华丽的疯妇便冲进了殿内:“太后,连战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求太后看在连战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赫连战的生母容妃。
她娘家势力不大,在宫中也不太得宠,当年便是因为生下赫连战这个皇子,才被皇上提为妃位的,若不然,至今,只怕她还守着青砖红瓦的度日呢。
只可惜,赫连战却是个不争气的性子,为人冲动,城俯不深,到后来,她只得私下巴结皇后,与皇后结为联盟,为自己的儿子争得一席之地。
却不想,到头来,竟是落得这样的结果。
想想,这容妃也是极为可怜的。
但可怜归可怜,赫连战可是犯了谋害太后的死罪啊,她今日来这里求情,又岂是明智之举呢?
一时之间,殿内除却容妃的哭声,竟没有一丝回应之音。
几个妃子见太后的脸色不好,领了神,上前来三三两两的将容妃扶起来,劝道:“容妃姐姐,晋王能留下一条性命已是皇恩浩荡了,你就别再为难太后了!”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容妃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她不甘,凭什么事情败露之后,做替罪羔羊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反正活到当下,她已是一无所有了,又岂能容那些害她儿子的人好过?
想到这里,容妃一咬牙,一手便挣开了挽扶她的嫔妃们,跪爬着上前几步,含着泪花的眼中又藏着几丝做人的坚韧。
冷怀瑾好整以暇的看着容妃的变化,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淡然的弧度。
赫连城,你失去左臂的同时,只怕自己还要挨上一刀了……
“太后,连战冤枉啊,连战这是受人指使,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容妃已是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因此,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即使刘贤妃已是瞪了过来,她仍旧放声大喊着:“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出的主意,连战年少不更事,被她利用了……”
“混帐,皇后今被禁了足,又怎会替你儿子出主意?”太后立了起来,手中的青花瓷盏被她狠狠的掷落地下,一时之间,茶水四溢,碎片散落一地,犹此时殿内的情形,乱七八糟……
太后表面上像是在替皇后说话,但这问题,却又让人深省,是啊……皇后是通过何人为赫连战出的主意呢?
这才是太后最终想知道的结果吧?
刘贤妃的面色已经霎白一片了,着桃色裙摆下的脚步蓄势待发,似乎容妃再多说一句,她便能当场割下她的舌头……
眼神一动,身旁的一名宫女已经快步上前,正要将容妃掌嘴,却不想,冷怀瑾的动作却是快她一步,伸手一挡,那宫女被她的巧力拔开数步,紧接着,冷怀瑾不咸不淡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容妃娘娘,太后问您话呢,还不快快招来!”
容妃这
容妃这才清醒过来,立马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喊道:“皇后娘娘禁了足,可陈王并未禁足啊,连战昨儿个来看臣妾,臣妾便觉得他面色不对,逼问之下,他只说是皇后娘娘为陈王出的主意,我的儿啊……可怜他给别人做了替罪羊了……”
话刚说完,‘啪啪啪’几声木板敲击嘴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容妃还未来得及给太后磕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