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刀子麻利的往那鲜嫩的皮肤里重重一所,紧接着,鲜血四益,周世英的嘴里吐出一口血来,身子瘫软倒地之间,却含着笑意:“如此一来,我便不欠您了,不欠老夫人了……”
周乌氏惊叫了起来,往周世英的身上扑去,却是,为时已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中。
一时之间,周家又乱作了一团,下人们将周世英重新抬回了府中。
请大夫人的请大夫,准备热水的去准备热水,忙得不可开交。
而正在这百忙之中,却有一个人十分的扎眼,他勾着唇静静的倚在窗前,嘴里喃喃道:“怀瑾,又被你算对了”
他哪里会想到,周世英竟还能有脸回来,并且懂得使用苦肉计这样的手段,看着父亲已经明显沉默下来的脸,他便知道,周世英这一回,又赢了。
走出院子,一路往府外走去,身边的的随从立即跟了上前,小声禀报:“爷,这东西拿去验过了,确实是沉香木制成!”接过随从弟上来的一小块木渣子,这是在周世英离府的那段时日从他的院子里搜出来的。
如冷怀瑾所说,周世英的房里确实存在着某种香气,乍一闻上去,似乎带着几分幽淡的香味,但只要仔细闻之,便会发觉,此味并不是房里原本就有,或是点的甘种熏香,而是从他睡觉的床榻之上发源出来的。
再过了几日,周世华再一次潜入那院子,房里的香气已经消散了不少去,只余下一点儿淡淡的气息。
他几乎可以肯定,周世英的身上一定藏着沉香木。
便是那日与冷怀瑾从她府中的姨娘的身上搜出来的同属一类。
“好好留意大少爷的院子,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禀报我!”周世华点了点头,迈开腿,便出了周家府门。
若是今儿个周世英被自己那一刀子活活刺死了,他反倒觉是是便宜了他。
自打和冷怀瑾联手之后,他似乎对周世英背后的那个人要更加好奇了一些,那个人到底要对周家做什么,又或许需要周家为他做什么,这才是周世英身上真正的迷团呢。
……
夜悄悄的来临,冷府因为两位主子明儿个都要离开京城,因此,早早便熄了灯,整个府中一片宁静,秋风吹起树叶的声音似乎都清晰可闻。
赵楠陪着冷怀瑾坐在窗前,看着那刚刚过了中秋,还十分圆润的月光,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姐,您还是早些歇着吧,这些医书可以慢慢翻看!”赵楠虽不明白为何农灾她却要翻看医书,但依她对冷怀瑾的了解,对方却是从来不会做无畏之事,因此,便多了口,提醒道。
眼看着这夜也深了,京城,一路往西南,再往北,可不是一段短程,其中的艰辛自然不在话下,因此,她也是不忍心冷怀瑾为了个这家而如此劳累。
听了赵楠的话,冷怀瑾这才将医书合上,握着赵楠的手轻道:“此去凶险,你还是不要跟我去了,我怕……”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赵楠打断了:“奴婢什么都不怕,此生能跟着小姐,已是无憾,早在大坑村,奴婢的爹爹死去之际,奴婢便发誓,这一辈子都服伺小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奴婢难不离开小姐半步!”
到了灾区,会发生什么事,冷怀瑾也已经和赵楠说了,但这丫头执意起来,却是雷打不动的,她只好作罢,看着外头似乎起风了,树叶剧烈的晃动了两下,便挥了挥手,示意赵楠先去睡下。
“既然如此,你便也早些休息,明儿个才好一块上路,去吧!”说罢,房里唯一一盏灯已经被冷怀瑾熄灭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赵楠缓缓的退到外间,便在这时,窗前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个漆黑的人影便跃进了冷怀瑾的房里。
“我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救灾这样的事,你也敢去,你可知道那些流民有多可怕?”黑影尚书站稳脚步,已经快步上前,紧紧的将冷怀瑾的肩膀握了起来,语气严肃中却又透着几分温怒。
他前脚才来到京城,这后脚,她便要以身犯险。
“赫惊鸿,你别忘了你说的话,在你的承诺还未兑现之迹,你没有权力来指责我!”她轻轻挣开他的手,黑暗中,晶亮的眸子如同两道寒光般望向赫惊鸿,那般的刺眼,那般的锐利,使得赫惊鸿竟生生的后退了两步。
心里却也似乎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伤了一道。
在她的心中,保全她的父亲,竟比他要重要的多,而他提前了一个月来到京城,每日过着东躲西藏,演戏作乐的日子,却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早一日能见到她。
可她……竟是如此冷漠。
“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说服你,我这里有一记治疗温疫的方子,药效极佳,你暂且收着,说不定日后会有用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平复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感情上,冷怀瑾确实比他要清醒的多。
就好似,他可以对任何人做到万无一失,却是在她的面前,却每每乱了阵脚,尽管每一次她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是赫惊鸿还是不能对她置之不理,见到她有危险,也做不到不出手相救。
这便是他对冷怀瑾的感情。
“你且放心,我会平安归来,朝廷会派人护送,只要路上不出差错,到了灾区,定也不会出差错的,这段日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