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夫封了银子,亲自送出去,这才回到后头来,依旧是一脸的紧张,“你今日就不要回那个家了,叔叔也是糊涂,怎就看着他们这样欺凌你?”
柳慎給良珠使了个眼神,良珠就推门出去,柳慎这才道:“我这不是没有什么事吗,过去又要給大伯添麻烦,我今日出来,到底是为信里说的事情。”
柳晨风见她提起买柴火跟粮食的事情,依旧是反对的,“你还小,有了钱财想着买这些东西,可见你是个踏实的姑娘,可是你不知道,这两样东西都不好囤积,柴火多了容易走水,粮食你不开店,自己又不吃一粒,放着还是烂了,依照我和你大伯的意思,倒不如先购置几处良田,剩下的在买座差不多大的院子,你看如何?”
他的这些建议自然是好,可他不知道今年是大灾之年,所以柳慎只得道:“今年的天比往年都热,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冬暖夏凉,从不会多給一分,这般炎热的夏天,怕是冬天不好过,所以我有些担心。”
柳晨风闻言,哈哈一笑:“你想的太多了,这京城自开国来,还没见过雪花子呢!”
可是今年会有啊。柳慎自然是不能告诉他南方秋天会闹蝗灾,粮食就开始紧张,而京城则入秋之后,会阴雨连绵,冬天还会下几次大雪。所以,柳慎只能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最后柳晨风争不过她才答应,不过却也要先购一套宅子,剩下的银钱在买粮食和柴火。
见他答应,柳慎方露出了笑容,又叮嘱柳晨风不许告诉大伯娘和嫂嫂今日自己被推到街上的事情,以免她们担忧。
柳晨风不去查也知道谁推了妹妹,但却不晓得是谁救的,反正是跟在战南王后面的小队伍里的人。那会儿太乱,他又戴着头盔,所有的人都一个样装扮,所以没有人看清楚是谁。而妹妹不提,他也不好问。便叫人去打听,却是没个结果。
不过想来如此也好,妹妹是许了云侯的,被路人所救,只当那人积德,不同妹妹扯上关系总是好的,因此便不在过问此事。
公孙钺給的伤药,柳慎并未拿出来,而且不许良珠对人提起,至于席红袖那里,她向来是个谨慎的,应该不会乱说。
虽然人家好心赠药,可是若到有心人的口中,只怕就不是这样简单了,她就算是不想嫁给云侯,也不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柳晨风派马车送她们到府里之时,柳婉儿已经先哭着回来了,听说是被吓到的,似乎那会儿她也摔了。
柳慎不信这么巧的事情,但是她不打算现在去追究,而是趁机让周茹分了些心思,不在盯着她这里。
隔天,花圃里的紫葵果然开了,一串紫色的花朵,很是好看,早就戴厌了月季的玫香早早的就看上,生怕沉香和良珠跟她抢,头晚上就打了招呼。
其实她是多虑了,现在的沉香哪里有功夫注意这些,良珠也是个不注重外表的,年纪又还小,自然不会去铰了。
所以早上一起来玫香就先把那串紫葵铰了回去,等她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果然配上了紫色的裙子,心情很好的跟着良珠伺候了柳慎用早膳才出去。
而玫香第一次觉得,跟个小主子也是极好的,最起码她不会管自己去了哪里,不做事儿也无妨,反正良珠和沉香大都是闲着的。
玫香这一去,中午也没回来,柳慎也不管,倒是觉得她晚上都不回来才好呢!所以也不曾多问一句,用了午膳,就准备进屋假寐抄经文。
却听外面的看门婆子叫道:“姑娘大喜,云侯来瞧您了。”
婆子的话才说完,云侯就进院子了,一袭宝蓝色的锦袍,随着他快意的步伐,袍裾潇洒的翻飞着,眉目间俊俏非凡,不得不说,云侯是个及其好看的男子,也难怪柳婉儿着了迷。
柳慎就这么站在台阶上,寻常简单的装束并无半点小家子气,反而有种与世隔绝的不食人间烟火味,唯独那葱青色的腰带在微风里徐徐飘逸着,显出了些人间生气。不知道是不是看惯了花黄妆容,云不凡竟有些看呆了,不觉间顿住了脚步。
而柳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水莹莹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上前相迎的意思。
这让那欢喜着跟随进来的婆子很是尴尬,见柳慎依旧无动于衷,便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柳慎没说话,这时云不凡却开口了,“你们都下去吧,本侯爷有话与你们姑娘说。”
婆子是个老练的,当即招呼着丫头们都退下去。
“二妹妹的院子在南边,云侯走错了吧。”丫头们一退下去,柳慎便先开口,清秀出尘的眉目间,一抹浓浓的疏离。
云不凡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她这么说,心下是有些懊恼的。自己明明是听说她受伤了好心好意的来瞧罢了,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识好歹,对自己冷热嘲讽,正欲开口,却又听柳慎说道:“其实你不愿意娶我,大可以到御前退婚,柳慎绝无二话。”
“你什么意思?”云不凡的性子其实算不得温和,哪里能听这样的话,所以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引得几个丫头探头探脑的,想要听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被柳慎一瞪,都急忙伸回去。
“就是字面意思,云侯也是国子监里出来的,难不成不懂柳慎的意思?”柳慎挑眉,这个男人虽是好看,可是在她看来,和一个嫖客是没有区别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还瞧不上。
云不凡气结,抬手指着柳慎,“你好,算你恨,一个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