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一把拽过那个欲言又止的翻译,说道:“你给他翻译。”
他撇过脸,直面山本太郎,厉声的说道:“山本,你要还是个男人的话,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山本请来的翻译被沈浪一时的气场给震撼住,浑身哆嗦着,战战兢兢地翻译:“山本先生,这位先生请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山本太郎虽然也感觉到从沈浪身上突然间爆发出来的勾魂摄魄的气场,但他是一位武士,从小就受到倭国“武士道”精神的蛊惑,即使面对再强大的对手,也表现的毫不畏惧。
他依旧“嘎嘎嘎嘎……”的笑着,虽然有些勉强。他指着霍雨萱,对翻译说道,“告诉那妞,要他陪我们这般兄弟们好好的乐一乐。”
翻译唯唯诺诺的,瞥了一眼沈浪,赶紧低下头去,哪敢翻译?
霍雨萱一看气氛不对,沈浪这厮怎么突然发飙起来了?又见山本太郎指着自己态度蛮横的神情,心知不妙。
沈浪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的话,也就意味着毫不留情,痛下杀手。
他就是那么轻轻的把手张开,做成一个“虎口”,往山本太郎的咽喉抓取。
山本太郎看到了,看到了沈浪伸出的那只手。他不由得“哼哼”冷笑,就凭你这般的手段也想跟我玩?
他刚刚想退后一步,以此来躲开那只想掐住他咽喉的“虎口”。
他以为他的行动已经够快了,避开那只“虎口”应该是绰绰有余。
但他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错的离谱!错的要命!
就在他的身影刚刚启动的时候,沈浪的那只手如影随形,不费摧毁之力,轻易的就将山本太郎的咽喉锁住。
山本太郎赫然一滞,全身生出一股冰凉之意,死亡的气息随即笼罩在他的脸上。
那一刻,山本太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浪铁钳似的大手将自己的咽喉掐住,没有一丝躲闪的时间,没有一丝还手的机会。
沈浪单臂用力,想提着一条垂死的秋蛇,轻松的举过头顶。
“咳咳,咳咳……”一阵阵咳喘的声音,从山本太郎的咽喉深处传出。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都是白珠子,一阵乱翻。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自己咽喉处的那只铁钳一般的手臂,仿佛吊在上面一样。
“咳,咳……”
山本太郎应该庆幸,他现在还能够发出声来。
不是沈浪手下留情,而是想要好好、慢慢的折磨这头亲兽不如的东洋狗。
和山本一同前来的倭国武士,哪见过如此强悍的手段?这手段,就像是从自家的鸡窝里抓出一只待宰的公鸡那般轻松!
他们面面相觑,纷纷往后退却,眼睁睁的看着山本太郎像一只放血过后的公鸡,在沈浪的手里扑腾着。
倭国武士们退后一部,沈浪就提着扑腾着的山本太郎前进一步半,慢慢的将他们逼入墙角里。
“咳咳,咳咳……”山本太郎不堪如此的折磨,从咽喉深处呛出一抹血色的泡沫,喷涂在空中,形成一道艳丽的粉墨油画!
“放开他,饮兽,他会死在你的手里的!”霍雨萱在他背后大声的提醒着。
“哼!”沈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屁大一点的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是倭国人,你不能随便杀他的!”霍雨萱那妞被沈浪的那股子恨意惊呆了,也被他那条铁臂一般的手臂吓呆了。
这厮一直隐藏着这么强大的功夫!怪不得父亲要将自己和“精武门”托付给他。
“倭国人又咋啦?难道还以为这里是三、四十年代的旧上海?华夏民族还是那个软弱无能的东亚病夫?”沈浪感慨而谈,心中的愤怒如火山一般的爆发,“这帮东洋狗,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是永远记不住的。”
他们临时决定洗心革面,暂时以一颗虔诚向佛的心,来唤醒沈浪那颗已经被魔鬼吞噬的心灵,以此放过他们的狗命。
“饮兽,我求你了,放过他吧。”霍雨萱那妞也在沈浪耳边喋喋不休的求着情。
“精武门”的众弟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他们是希望沈浪结束了山本太郎的狗命,至少要将他暴打一顿。因为昨天,他们受够了这伙倭国人的窝囊气!
今天,正好逮着这么好的机会,心中的恶气如何能憋得住呢?
但是,大师姐的话不能不听呀!师傅不在,大师姐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沈医生,你……你就饶……饶了他吧。”
“放……放了他们吧。”
一个,两个……声音慢慢的多起来,响起来。
哎,善良的华夏人啊,难道没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
看着这些善良的人们,沈浪心想,如果不放了这群倭国人,自己是不是不近人情呢?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山本太郎往那群跪着的倭国人里一抛,大声的吼道:“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山本太郎“啪”的一声,落在那群倭国人之中,一阵“咳咳……”声响起,随之一道血箭喷出,如夜空中绽放的礼花,分外妖娆!
那群倭国人赶紧爬起来,收起他们虔诚向善的心,忙不迭的抬着山本太郎生不如死的身躯,急匆匆的夺路而逃,像一群过街的老鼠,生怕沈浪随时会反悔似的。
望着那群狼狈逃窜的倭国人,沈浪的眼神充满着复杂的情绪,他们会善罢甘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