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马立山走到黄孛跟前说道:“我们这就向金寨出发,等拿下金寨我派人回来给你送信。”
“怎么?你也要去?”黄孛吃惊地问道。
“对,我必须去!因为只有我认识寨里的人,”马立山为了打消黄孛的担心,用手指了指刚走出树林的队伍,“公子你看,我们还有一百多兄弟呢!而金寨只剩下五六十人,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让几个弟兄带上了三枚开花弹,随便躲在哪个墙角仍一个就够他们喝一壶的,哈哈哈……”提起开花弹,马立山不由自己地开心笑了起来,“所以公子一点也不用担心。”
黄孛也觉得这趟夺取金寨依靠武力的概率很小,主要靠投诚过来的金寨士兵去劝说,这些人和寨里的不是沾亲带故就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弟兄,和平解决的可能性非常大,于是放下担忧说道:“那我就祝马前辈马到成功!”
马立山向黄孛行个军礼便转身上马驶出树林……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骑快马沿着土路疾驰而来,到了黄孛跟前甩镫下马行礼道:“禀告团主,金寨顺利拿下,马师爷让我通知团主可以动身了。”看着这位满脸大胡子的士兵黄孛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边回礼一边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在门楼上值过夜班的大胡子?”
“是啊,咱大院门口的守卫归我管,少爷怎么记得我呢?”大胡子两眼发光激动地问道。
“就你这满脸连鬓胡子谁不记得啊?”瞪着眼睛说瞎话的黄孛感慨地说道,当初要是这大胡子跟白扒皮多说一句话自己可能又被打回盗洞里去了。话又说回来,这事也不能怪他,虽然黄孛是黄家大院的少主人,但是经济大权还是掌握在白掌柜手里,通过毫不知情的护卫了解一些“败家子——黄孛”的情况实属正常,这都是“拖”生惹的祸,黄孛感叹一番问道:“夺金寨一点武力也没使?”
“也不是没有,”大胡子笑呵呵地答道:“有两个鹿牛蒡的亲信想反抗,没等我们出手就被自己的同伙砍成肉泥啦。”
黄孛听到这话心里非常高兴,高兴的不是因为和平夺取了金寨,而是看到自己的“土地政策”深得民心,有了这个坚实的基础在金寨地区打下一片根据地还不易如反掌?“好!弟兄们开拔了,到了金寨正赶上吃午饭,前进!”
一炷香的功夫,大队人马穿过一座小石桥来到金寨村口,马立山和几十个陌生人早已等候在那里,看见黄孛过来除了马立山外纷纷半跪着行礼,黄孛紧走几步把大伙扶起说道:“大家不用多礼,在我们华夏独立团人人平等,不兴这一套,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多问问马杰、马俊,”说着把后面的哥俩叫到跟前,“这些都是你们的乡里乡亲,你俩和他们多亲近亲近,把我们独立团的一些规矩告诉他们,等打下韩家冲我再和他们好好聊聊。”
随后队伍陆陆续续地开进金寨,黄孛和马立山并肩走在一起,此时的黄孛才有功夫细细地观察起这因为“六安瓜片”而闻名天下的金寨。
“马前辈,听说皇宫里喝的茶就有金寨的茶?”
“是的,从明朝始这里的‘瓜片’就是贡茶。”
“可是这么重要的贡茶产地防御怎如此简陋?我看寨门楼连风雨都遮挡不了,还怎么防御土匪强盗的袭击?”
“公子有所不知,那寨门楼就是一个牌坊,是安徽一个大官题写的牌匾,以示对朝廷的尊重。再往里走就可以看见一个堡垒,那才是官府办公的场所,鹿牛蒡他们来金寨时就聚在那里,虽然算不上固若金汤,但是防御普通流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噢,原来如此!”
这时寨里的百姓也都纷纷走出家门站在路两旁观看着这只不官不匪的奇怪队伍,四周是一排排简陋的泥草房,估计得有几百户,再往前走不远,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大院鹤立鸡群地立在众人眼前。这个大院虽然没有黄家那么大,但是因为是用石头砌成的,显得异常雄伟高峻,墙高四米左右,没有护城河、壕沟之类的防御工事。
“马前辈,为什么堡垒外侧不挖壕沟?”黄孛好奇地又问。
“公子,这金寨已处于大别山脚下,别看上面是一层土,其土下全是坚硬如铁的花岗岩石,想在这上面挖掘壕沟那实在是困难重重。”
“哦,我倒是忘了,这里已经是山区了。”黄孛心里琢磨着,以后想在这里立足,这还是个不得不考虑的一个问题,用什么来替代壕沟之类的防御呢?正在黄孛胡思乱想之际,马立山的话打断了黄孛的思绪。
“公子,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会会韩家冲的孙老三?”
“孙老三?”随即黄孛露出惊喜的表情问道:“你说他是韩家冲的?”
“对,前几日刚从那里回来的,姓孙,家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叫他孙老三,”马立山指了指站在一进院衙门口的一位四十多岁的高个男子说道:“那个高个的就是孙老三。”
等二人来到门口,高个男子弯腰抱拳给黄孛和马立山行礼,“卑职叩见黄公子、马师傅!”
黄孛赶紧扶起孙老三说道:“走,我们进屋谈,”边走边回头朝后面的郑嘀咕、卫朵说道,“你俩先去吃饭,随后把我们的也送过来,”二人转身刚想离去黄孛又补充了一句:“多送些,大熊也和我们一起吃。”
“知道了!呵呵……”郑嘀咕、卫朵心知肚明地笑嘻嘻地离去……
等几个人围着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