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脱了衣服走进去,才发现是赵新。[
“怎么连门也不关?”朱爱萍用塑料帽子遮住头发,坦然地走到水笼头下淋浴起来。
赵新却用手遮住下身,说:“你没听到动静啊?”
朱爱萍看了撇了撇嘴说:“还以为是护士呢。”
“护士敢在班上洗澡吗?”
“好了!好了!”朱爱萍不耐烦地说。“你出去。一会到值班室来一下,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赵新叹了口气,胡乱擦了一下就出去了。
“也好,自己都这样了,肖程也没动心,看来他还真的不好色,那也只好死心了。”朱爱萍一边洗澡一边想。“幸亏时间不长,没花什么大力气,也没让别人看出来,否则让赵新知道就不好办了。”
等她洗完了,来到值班室,发现赵新已经坐在床上了。
“你怎么和肖主任一样,也弄得这么晚?”朱爱萍怕按摩的事被赵新看到,试探地问。
“肖主任还在吗?”赵新却反问一句。
朱爱萍看看赵新不像撒谎,便放下心,说:“他还在不在我怎么知道?不过,刚才肖主任特别吩咐要尊重新来的66床。对了,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我在给植物人打麻药。”
“现在打麻药?”
“是,深夜正是人的原始本能最活跃的时候。”赵新说起病例,立刻来了精神。“我想通过性幻想诱导意识的恢复。当然,我不能确定一个深度昏迷者是不是还有白天和夜晚的区分,但我想试一试。”
“你刚才说,深夜人的本能最活跃?”朱爱萍却不想讨论植物人,只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问。“原始人都在深夜*吗?”
赵新笑笑问:“你想说什么?”
朱爱萍用迷蒙的眼神看着赵新说:“我想和你*,你这个笨蛋。”
“可你不是说……”赵新却坐着不动。
“说什么呀。快把门锁了,来。”
接下来,赵新的反应要比朱爱萍想的激烈得多。他就像饿坏了的乞丐,像个初经人事的毛孩子忙碌着。而朱爱萍已经在肖程那儿做过预热,更是表现得急不可耐。常言说,小别胜新婚。前一段时间的分离,倒让此时的缱绻持续得更长了。等到彼此精疲力竭,朱爱萍又说起了例假。
“你说怎么办?”赵新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
“既然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就想生下来。”朱爱萍很果断地说。“当然,如果你另有想法,我可以做掉。”
“我有什么想法?”赵新把朱爱萍抱得更紧一些才问。
“你不是想跟何晶好吗?”朱爱萍这时把头凑近赵新的耳朵,用轻轻咬了一下说。“你们是不是已经上过床了?”
“没有。她连亲都不让我亲一下。”赵新不无沮丧道。
“可她决不是清教徒。”
“可她另有想法。”
“什么想法?快说给我听听。”朱爱萍兴奋地催促。“是不是想和肖程好?”
“好像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
“谁知道。”赵新苦笑了一声。“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而且,说变就变,毫不留情。”
“好啊,你这么攻击我们女人。”朱爱萍用手狠狠在赵新身上掐了一把,分开双腿骑到赵新身上说。“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快给我干活,不许偷懒!”
说着,他们又动作起来了……
这一夜,他们可折腾够了。说一会儿话,又做一会儿事,似乎要把前些天的损失全部补回来。病房也很帮忙,居然没有一点需要值班医生处理的事发生。这样很快到了天亮,当赵新悄悄溜走,朱爱萍准备好好睡一会儿时,快下班的白荷进来说,还有个手术要插进来,何晶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
“上午有两台前置胎盘,我们一人做一台,怎么样?”当朱爱萍不停地打着哈欠走进医生办公室时,刚从病房回来的何晶就对她说。“不过,要是晚上休息不好,我另找别人。”
“不不不,我休息得挺好。我来。”朱爱萍当了一次助手,看到手动剥离胎盘不像想的那么困难,早就跃跃欲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