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悠的预产期是在隆冬时候,因着临盆之期近了,她这几日倒是不敢多做了动弹,这孩子折磨了自己十个月余,总算等到了即将呱呱坠地之时。
那日吃过晚饭,季悠悠还想挺着大肚子出去走走,谁知道突然间就开始腹痛了,那腹痛的感觉一阵高过了一阵,让她只感觉晕眩无比。
见季悠悠如此,叶家人都着急起来,叶均山忙扶着季悠悠,让她先去床上躺着,再是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季悠悠只觉得疼,只着急道:“还问还问,快去叫了产婆和大夫来,我肚子好痛,有点不对劲了。”
叶均山这才着急,忙是吩咐了人去叫大夫,产婆是一早就安置在叶家的,闻得消息后一下子便赶了过来。
产婆罗氏和张氏都是安乐镇一代著名的接生婆,这罗氏已经生了三胎了,奶水足,力气大,也是经验丰富。而张氏也已经生育,是罗氏的徒弟,两人被叶家的人请来,已经好吃好喝好一段时间,为的就是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罗氏得了召唤,第一时间来到季悠悠所处,忙走近季悠悠,只问道:“少夫人,您感觉如何?”
季悠悠只道:“疼,肚子疼,我猜想怕是要生了吧。”
倒是罗氏见得多了这样的生产时刻,并不像旁人那样手足无戳,只道:“恐怕还得再忍一忍,这羊水还没破,还不能生产。”
天呐,季悠悠很是郁闷,不是肚子开始疼起来,这羊水就该是破了吗?怎么到了自己这,反而要多受罪呢……
她无可奈何,只得“嗷嗷嗷”起来。
叶均山见了。也是着急万分,只听罗氏再是扬声道了句:“快去烧热开水,把剪刀什么的拿上来,在屋子里生上炭,赶紧的,产妇是不能着凉的!”
罗氏这样说来。就表示季悠悠即将临盆,季悠悠自己也感觉到了羊水已破。只是吓得大哭:“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啦!”
罗氏忙道:“瞎说什么呢,少夫人,您是有福气的,您要保持镇定,这孩子就要出来了,您可当心着。”
说着又是让季悠悠做深呼吸,季悠悠只得顺着罗氏的指引。如今自己就像是待宰的小羔羊,还是只母羊。呜呜呜。
艾玛,好疼啊,这产婆靠谱不?
对了,好像听说产婆什么都是不靠谱的,这产婆有什么用啊,妇产科医师才能真正确保安全啊!!
嗷呜嗷呜嗷呜。这是硬碰硬得自己生下一个娃呀,早知道不要穿越了啊,自己就这样生下来,我的妈呀!!
怎么还没出来,快没力气了,天呐,好疼啊!儿子啊。别折磨你老娘了啊喂~
※
产房外
叶均山被产婆们请出了房间,只得在外头候着,听到里面杀猪般的嗷叫声,也是坐立不安。
兆氏和几房姨娘也匆匆赶了来,毕竟这个孩子是叶家的长子嫡孙,身份尊贵,谁不得用着心?哪怕是假装着。
大家在外面听着里头的嚎叫声,心里也是一颤一颤的……
孟如芸皱眉,心中暗自思量,不过是生个孩子,有那么困难吗?!当谁没有生过似得呢。
叶均山在外头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正想进去,却被兆氏拦住,只道:“均山,大夫和产婆都在里头,产房是血腥气的地方,不可随意踏入。”
兆氏坐镇,叶均山也无法,只是他的心被季悠悠深深牵动着,如何能够淡定?
还是兆氏道:“你放心,玉儿是有福气的人,这怀胎的时候也无差池,只要耐心等待便是了。”
叶均山只得颔首应了一声,心里却也是揪着,不时便是张望。
孟如芸倒是在一旁不徐不疾地喝着茶,隔岸观火着,这有福气没福气可不是说说的,人人都说沈怀璧有福气,还被认做了遗珠郡主,只是会不会风头太甚,折煞了性命呢?
想到这里,孟如芸倒是忍不住一笑,又添了一句:“怎的到现在还没动静,灵儿,快去问一问。”
身边的小婢女一听,忙双手压了一福身,这才匆忙入内了。
叶均山着急,又全无办法,只得是站起来又坐下,如此循环往复了许久,这才又让自己按捺了下来。
灵儿很快便是出来了,只启唇道:“少夫人还在生产中,产婆们也是着急,只说让等着,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叶均山闻言,便是要作势冲了进去,他实在是等不住了,怎么生个孩子要这样久?听着季悠悠的嚎叫,如何能让他静下来。
兆氏也有些做不做,却还是止住了叶均山,只道:“均山,你是男子,如何能随意进了产房去,触了霉头。”
叶均山心乱如麻,如何能听得进兆氏的话。
※
里头虽然也是闹嚷嚷的,但是一切都按部就班,并不慌乱。
罗氏是个有经验的,沉着冷静,倒是有条不紊,只催促季悠悠道:“少夫人,来,吸气,呼吸,生呼吸,用力,用力……少夫人,都能看到孩子的头了,十月怀胎多么不容易,孩子终于要落地了,再加把劲,再用力一些,很好,孩子的体位很正,只要用力就能生下来了……”
罗氏的话,也让季悠悠对她微微放心了些许。
季悠悠早已经是精疲力竭,脸上冷汗不断,再听罗氏这样说,也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啊!!”
随着“哇哇哇”的孩提哭声响彻,季悠悠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这才缓过了气来,这孩子,自己就这样生下来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