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均山处理完了铺子的事情,便是快赶着回家陪季悠悠。
季悠悠腻在叶均山怀里,只糯糯道:“最近我都要被憋坏了,就不能让我出去走走看看吗?相公,你知道的,我最近都闷在家里,自从婆婆每天都来看我之后,就不准我随便出门去了。”
叶均山见她如此小白兔,一看便知有阴谋。
叶均山知道,季悠悠最近个被闷着,千方百计想出门去,但是她怀着孩子,又是个爱闹腾的,几次下来,连兆氏也下了禁令,尤其是上一段时间安淮生说季悠悠的胎位有些不正,叶家上下便更是小心谨慎。
叶均山很是享受季悠悠偶尔的撒娇,但是他的原则必然是不妥协。
见叶均山无动于衷,季悠悠这才从他怀里爬起来:“哼,算你们娘俩狠,等我生了这一个后看我给不给你生下一个?”
季悠悠的话,让叶均山嘴角不觉一动,其实他很是享受这样的时光,只是笑道:“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一定会多陪陪你,忙完这些时候便陪着你待产。”
季悠悠闻言,头摇得像是破浪股一般:“那什么……还是算了吧,公事要紧哈。”
叶均山所谓的陪伴,不过是在身边拿着一本书随便看着,而季悠悠铁定是无聊到发霉!
苍天啊,我为什么会看上这么无聊的一个男人?!
苍天啊。为什么出个门那么难啊!
正在季悠悠为自己的不平愤懑不已的时候,只听房门外传来了青萍的声音:“少爷,少夫人。”
这青萍,如今也因为季悠悠怀孕,来季悠悠和叶均山房间里尤为勤了。
季悠悠当然知道兆氏安排青萍过来,时不时看看自己。也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溜了出去。
故而季悠悠一听到青萍的声音。头觉得更疼了。
她还是好声好气道了句:“嗯,进来吧。”
青萍闻言后,这才推开了门来,进门后,她也是一直低着头,并不说话,顿了顿。才缓缓道:“少爷,您的衣衫上一次收拾的时候发现落了线,青萍替您缝补了几针。”说着便是递了上来。
叶均山只是颔首:“放下吧。”
青萍听了,这才移动了步子,缓缓靠近叶均山,她想了想,只把衣服放在了桌案上。轻声压手福身:“青萍先下去了。”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青萍对叶均山含情脉脉的情谊又如何能够逃过季悠悠的法眼,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见她下去了,这才吃味起来:“青萍还是很仰慕你的吧……叶均山!”
叶均山闻言,见季悠悠这样说来,不觉勾唇一笑。只道:“你瞎想什么。你是知道我的。”
知道是知道,吃味儿是吃味儿啊。现在叶均山是她季悠悠的人,和以前可不同,既然是她的人,反正从里到外,别的女人连看一眼也不可以!
季悠悠恹恹的,顿了顿,才缓缓道:“叶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俭节约了,衣服脱了线,还要缝好拿给你,是欺负我不会针线活吗?”
这样说着,她便是起身,去掖了掖叶均山的衣服,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叠放的十分整齐。
季悠悠有些后悔自己没能做一个贤妻良母,操持家事,起身她也想做个好媳妇来着的。
她眨了眨眼睛,只道:“是哪儿破了,我仔细瞅瞅,下回你的衣服不许给别人缝补,只能我来。”
叶均山见季悠悠如此,眼角不觉温润了神色,一笑深情:“好,听你的就是。”
季悠悠的嘴角这才带了一抹笑意,算是作罢了,只是当她把衣服打开时候,面色却是再一次凝重了起来。
只见叶均山的衣服内里,有一个小小的刺绣图案,那图案不是旁的,只是两条小鱼儿,乍一眼看过去十分不显眼,而且在十分不显眼的位置,待到注意到了,才发觉那小鱼儿绣得极为工整和精致。
比目鱼。
季悠悠面色瞬间有些不好了,这青萍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绣着比目鱼,不是赤果果的表达爱意吗?
她的怒火无处发泄,便是辗转到了叶均山身上,只道:“叶均山,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均山也是不解,走近细细看了,才知道青萍在自己的衣服里头做了些小手脚,他本就不喜欢青萍,想起那时候自己娘亲为了让她纳了青萍为妾,还做出来下药的勾当,那时候叶均山对青萍更是反感,只是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兆氏,所以他对青萍未曾说什么,心底终究是愧疚的。
本以为这事儿过去了,也影响不到什么,谁知道青萍对自己一直都余有情愫,如今还……
叶均山忙对季悠悠道:“这事儿我并不知情,你若是不喜欢青萍,便要她离了府去吧。”
季悠悠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要是因为这事儿就让青萍走,委实也说不过去,两人之间不也没什么嘛。再说那时候撮合,自己也是操了不少闲心。她虽然知道青萍一直仰慕叶均山,但是她也觉得青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
这样一想,季悠悠心里就开始变得矛盾起来了。
头疼……
可是想起这衣服,季悠悠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儿了。
叶均山见季悠悠不说话了,这才安慰道:“放心吧,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事情就交给我处理。相信我。”
季悠悠看着叶均山,听她如是说来,也是作罢了。
相公是自己的,人家喜欢他,只能证明他优秀。她兀自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