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出了大理皇宫,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展开轻功疾驰而去,这施展开来武功就完全显示出先天高手的非同凡响,他的身影就像一道轻烟,虽然是光天化日,但是街上的人也没有人看到有人在屋顶上穿梭而过,最多是感觉到一阵邪风刮过。
“万劫谷”的方位王烈不知道,但是“善人渡”的位置他知道,“万劫谷”就在过了善人渡没多远,如今段正淳他们还有哪些武林人士都在万劫谷,只要到了附近,王烈自然有的是办法找到万劫谷的所在。
万劫谷距离大理城不远,快马不过半天功夫就能到,以王烈的轻功,不过用了一半时间就来到了善人渡,王烈眼前出现一道铁索桥,前面不远,一株足有数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已经倒在地上,应该是段正明那些人砍倒的大树,不过正好,有这么明显的指路标志,也省得王烈再寻找路径。
身形一晃,王烈已经进了谷口。
万劫谷不过就那么大的地方,整个谷内的动静都映入他的耳内,他也不用寻找,直接就朝着声音最多最杂的地方而去。
“王八羔子,开!”王烈眼前刚刚出现一群人,就听到了南海鳄神恶狠狠的声音响起,只见他随手拨开一个矮胖身材的男子。
“灵儿,是你么?”只见一个马脸男子冲了出来,直接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手中把他横抱的女子躲了过来。
王烈眼神好,一眼就认出了那披头散发的男子正是段誉,这个时间应该是巴天石那些人用钟灵把木婉清换了出来,钟万仇大丢脸面的时候。
钟万仇万不料害人反而害了自己,那想得到段誉从石屋中抱将出来的,竟会是自己的女儿?他一呆之下,放下女儿。钟灵只穿着贴身的短衣衫裤,斗然见到这许多人,只羞着满脸飞红。钟万仇解下身上长袍,将她裹住。跟着重重便是一掌,击得她左颊红肿了起来,骂道:“不要脸!谁叫你跟这小畜生在一起。”
钟灵满腹含冤,哭了起来。一时那里能够分辩?
钟万仇忽想:“那木婉清明明关在石屋之中,谅她推不开大石,必定还在屋内,我叫她出来,让她分担灵儿的羞辱。”大声叫道:“木姑娘。快出来吧!”他连叫三声,石屋内全无声息。钟万仇冲进门去,石屋只丈许见方,一目了然,那里有半个人影?钟万仇气得几乎要炸破胸膛,翻身出来,挥掌又向女儿打去,喝道:“我毙了你这臭丫头!”
蓦地里旁边伸出一只手掌,无名指和小指拂向他手腕。钟万仇急忙缩手相避,见出手拦阻的正是段正淳。怒道:“我自管教我女儿,跟你有什么相干?”
段正淳笑吟吟的道:“钟谷主,你对我孩儿可优待得紧啊,怕他独自一个儿寂静,竟命你令爱千金相陪。在下实在感激之至。既然如此,令爱已是我段家的人了,在下这可不能不管。”
钟万仇怒道:“怎么是你段家的人?”
段正淳笑道:“令爱在这石屋之中服侍小儿段誉,历时已久。孤男寡女,赤身露体的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什么好事做出来?我儿是镇南王世子。虽然未必能娶令爱为世子正妃,但三妻四妆,有何不可?你我这可不是成了亲家么?哈哈,哈哈。呵呵呵!”
钟万仇狂怒不可抑制,扑将过来,呼呼呼连击三掌。段正淳笑声不绝,一一化解了开去。
对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王烈看了几眼就不再关注,他此来是为了无恶不作段延庆而来。四下一看,就看到一边正在对弈的黄眉僧和段延庆,身形一动,他就出现在他们旁边。
正在关注黄眉僧这边的保定帝段正明见王烈有神出鬼没地突然出现,心下吃了一惊,不过他修养深厚,脸上表情不变,几次下来,他对于王烈的作风也有些免疫了,这不知来路不知深浅的王兄弟,连出现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好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友非敌。
黄眉僧和延庆太子比拚内力,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稍有差池立时便有性命之忧,只见黄眉僧额头汗粒如豆,一滴滴的落在棋局之上,段延庆却仍是神色不变,若无其事,显然胜败已判。
王烈也不着急,反正段延庆就在眼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干脆低头看起了两人的棋局,这时候段誉也清醒过来,关心棋局的胜败,也凑了过来,走到两人身侧,观看棋局。
见黄眉僧劫材已尽,段延庆再打一个劫,黄眉僧便无棋可下,势力非认输不可。只见段延庆铁杖伸出,便往棋局中点了下去,所指之处,正是当前的关键,这一子下定,黄眉僧便无可救药,段誉大急,心想:“我且给他混赖一下。”伸手便向铁杖抓去。
延庆太子的铁杖刚要点到‘上位’的三七路上,突然间掌心一震,右臂运得正如张弓满弦般的真力如飞身奔泻而出。他这一惊自是不小,斜眼微睨,但见段誉拇指和食指正捏住了铁杖杖头。段誉只盼将铁杖拨开,不让他在棋局中的关键处落子,但这根铁杖竟如铸定在空中一般,竟是纹丝不动,当即使劲推拨,延庆太子的内力便由他少商穴而涌入他体内。
段延庆大惊之下,心中只想:“星宿海丁老怪的化功大法!”当下气运丹田,劲贯手臂,铁杖上登时生出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一震之下,便将段誉的手指震脱了铁杖。
段誉只觉半身酸麻,便欲晕倒,身子幌了几下,忽然一股力道从左边传来,这才稳住,他扭头看去,看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