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刚刚所发出的雄浑内劲,有一小半儿如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他心中惊骇,委实非同小可,铁杖垂下,正好点在‘上位’的七八路上。
只因段誉这么一阻,他内力收发不能自如,铁杖下垂,尚挟余劲,自然而然的重重戳落。延庆太子暗叫:“不好!”急忙提起铁杖,但七八路的交叉线上,已戳出了一个小小凹洞。
高手下棋,自是讲究落子无悔,何况刻石为枰,陷石为子,内力所到处石为之碎,如何能下了不算?但这‘上’位的七八路,乃是自己填塞了一只眼。只要稍明弈理之人,均知两眼是活,一眼即死。延庆太子这一大块棋早就已做成两眼,以此为攻逼黄眉僧的基地,决无自己去塞死一只活眼之理?然而此子既落,虽为弈理所无,总是功力内劲上有所不足。
段延庆暗叹:“棋差一着,满盘皆输,这当真是天意吗?”他是大有身份之人,决不肯为此而与黄眉僧再行争执,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按在青石岩上,注视棋局,良久不动。
只见他瞧了半晌,突然间一言不发的撑着铁杖,杖头点地,犹如踩高跷一般,步子奇大,一步就出去数丈。
“就这么走了吗?我同意了吗?”王烈平淡地声音响起,声音不大,段延庆的心脏却是“咚——”地一跳,体内真气竟然一时运转不畅,腾起的身体本来要翻过高墙,竟然一个踉跄没有翻过去,跌了下来,不过他毕竟是高手,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什么人?!.”段延庆郑重地道。
段正明和段正淳都是大吃一惊,虽然他们心里知道王烈可能是个高手,但是究竟有多厉害他们并不清楚,但是段延庆的武功他们知道,跟段正明在伯仲之间,王烈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段延庆从墙头跌了下来,这是什么武功,他们对视一眼,心中都是震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