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海不假思索,指着桌上的鹿皮箱说:“你去马厩备两匹马来,随本管家去严家荡严帮主府上,替我家少帮主提亲。呶!这只箱里的金银,乃是给严府大小姐的见面礼。至于聘礼,以后不是手提肩扛的,而是马驮车装的。”
“哦!看来今晌到严府少不得喝顿喜酒了?好,我乐意随大管家去严家荡走一趟。”王小二乐不可支,欢欢喜喜,转身出了门。
过去两袋烟时间,只见王小二牵着两匹马向寝室门前走来。
在室内的阮志海,相隔多远就见王小二牵着两匹马,摇摇摆摆而来。由于心里高兴,嘴里还哼着民间小调。阮志海去严家荡心切,没等王小二到门前,便抱着鹿皮箱出离房间,带上门。此时,王小二牵着两匹马刚好到门前一丈左右的地方。阮志海来到跟前,将鹿皮箱系在其中一匹马的马鞍桥上。随即向王小二挥一下手:“天时不早了,我们抓紧上路,去迟了,不要说讨杯喜酒喝,就连剩饭也吃不上的。”
“管家说得也是,凡事紧前不紧后。早点到严府,就是喝杯茶,歇个脚,也是好的。”王小二附和着。
两人不敢怠慢,翻身上马,抖动缰绳,策马出离院门,沿着道路,风驰电掣一般,向东而去。一路上,只听“哒哒”的马蹄声。两匹马并驾齐驱,战马所过之处,溅起尘土飞扬。
话分两头,却说这一天上午,青帮帮主严月虎因帮会中没有要事,便在客厅里与夫人王自兰品茶谈话。所谓:万事不离其中。谈话的内容,主要是围绕王理华与严小凤的婚事,展开讨论。交谈中,由于两人意见不合,免不了发生口舌之争。
与此同时,在院门口守门的两名家丁,一个叫陈五,另一个叫汪六。两人一边一个,立在院门旁,时而向前眺望一会,时而说着家常话。看他俩的言谈举止,笑容满面,相处得十分默契。
就在这时,有两只喜鹊飞过来,落在门楼上,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陈五、汪六不约而同抬起头,望着门楼上的喜鹊,陈五顿生厌恶之感。
陈五抬手挥了几下,怒气冲冲叫骂:“他妈的,你们无所事事飞到这里咋呼什么?叫得人心烦,连讲话都听不清楚。t/”
“喂!我说老五,你不要骂骂咧咧,听人说喜鹊是益鸟,随他喳叫去,撵他干嘛?由着它们叫,我们忍耐一会。它们咋呼够了,自然而然就会飞走的。”汪六旁敲侧击,极力相劝。
“我说老六,这鸟乃是禽类,能益在什么地方?你给我解释清楚。”陈五有点不耐烦。抬手又向喜鹊挥了几下,想趁机将它们轰走。
“慢着撵它们,你听我解释。”汪六指着门楼上仍在喳喳呼叫的喜鹊,活脱脱像个**专家,解释说,“听老人讲,凡是喜鹊在人家房前屋后、以及树上叫唤,说明这户人家将有喜事发生。”
“真的吗?”陈六惊疑道,“如此说明帮主家今天有喜事来临了?”
“那是当然了,我们等着,一定会灵验的。”汪六一本正经说。
那对喜鹊,在门楼上叫唤两三袋烟时间,才自行飞走。与此同时,陈五、汪六在院门口一边谈着话,一边等待着是否有好消息降临到汪府。
就这样,他俩等有两炷香时间,汪六抬眼向前眺望,突然发现有两匹马由西南方向,往严府而来。只见他喜出望外,拍着手说:“灵验啦!灵验啦!刚才喜鹊的呼叫,终于得到证实。”
“哦!我说老六,看你大惊失色,有何事灵验?”陈五观察着汪六的面部表情,质疑问。
“呶!看到没有?前面有两匹马正向这边跑来,一定有喜事来临。”汪六抬起手,顺着道路向前指去,“等他们来到这里,一切真相大白,我们就知道他们所来的目的。”
顺着汪六手指的方向,陈五往前观看,果然看见两匹马匆匆而来,距离院门口仅有一里多远。陈五默默的点点头:“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有一定前因后果?要是真有喜事来临,我这一辈子彻底信服了。”
不到一袋烟时间,两匹马已到院门前十几丈远。陈五、汪六顺势望去,只见马背上驮着一老一少两个人,那名老者的马背上,挎着一只红绸包裹的东西,他俩辨认不出来者是何许人?更猜不出那鼓囊囊包的是什么东西。但心中有种好奇感,想急于知道真相。
“吁!”、“吁!”,两匹马到院门口一丈左右,不约而同勒住马,马背上两人翻身而下,笑容可掬,牵着马走过来。
“呔!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陈五打量着对方,迫不及待追问。
那位老者止住脚步,抱拳施礼,自报家门:“我们乃是漕帮王府的人,我是王府的管家,名叫阮志海。”又指着王小二介绍说,“这位乃是王府的家丁,名字叫王小二。”
“噢!原来你们是漕帮王府里的人,来此有何贵干?”汪六的目光,从他俩的脸上掠过,又移到马背上那只鹿皮箱子,语气比陈五柔和。
阮志海拱了拱手,笑微微说:“我们奉我家帮主和夫人之令,来严府给严小姐送见面礼,顺便向严帮主和夫人提亲的。想必你们也知道,严小姐与我家少帮主自幼就有婚约的。”
“知道!知道!这件事如雷贯耳呢。”陈五、汪六异口同声说。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阮志海抬起目光,顺着院门向里张望,试探问,“请问二位,不知严帮主在府上没有?”
陈五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