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凤在闺房中自言自语一会,不觉已过去一炷香时间。
正值她显得万分焦急之时,忽然听到脚步之声。严小凤为之一振,一边侧耳细听,一边目光移向房门口,等待小翠到来。
时间不大,小翠提着茶壶跨进房间。没等小翠开口,严小凤脸沉似水,不知青红皂白,劈头盖脸便骂:“你这个死丫头,不守府里规矩,整天疯疯耍耍的,到哪里疯够才回来?你给本小姐说明白,怎么去厨房打开水,打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来回跑一百趟,时间都绰绰有余。”
小翠见严小凤母猪放屁本着脸,窝了一肚子委屈,但却赔着笑脸说:“小姐,您错怪奴婢了,奴婢整天侍候您,没有时间去疯呀?”
“你没去疯,怎么耽搁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快说实话,要是砍空撒谎,本小姐决不饶你。惹恼了我,本小姐拨你的皮,抽你的筋。”严小凤仍然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小姐,情况是这样的。”小翠强装笑颜,向严小凤解释说,“当时奴婢在厨房打开水,却见冬青姐姐也去打开水,她对我说:‘你将这壶茶替我送到客厅去,老爷和夫人在那里正喝酒谈心呢,饭后需要茶水,你替我送,我省跑一趟腿了。’于是,我乐意效力,便一手提着一只茶壶,向客厅走去。可是,刚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跨到客厅门口时,就听老爷和夫人正议论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小姐,您猜老爷和夫人在议论什么?”
小翠笑微微的瞅着严小凤的脸,故意卖起关来。
“死丫头,我没在现场,怎么知道父母议论什么?”严小凤瞪着一对杏眼,迫不及待追问,“你快说说,父母议论什么来着?”
“小姐,你凶巴巴样子,我有话也吓得讲不出来的。说不定惊吓过度,从屁股眼冒掉,一句话也想不起来了。”小翠故意噘着嘴,装着可怜兮兮样子。
“好,你讲,我不再对你凶,有话尽管讲来。可有一样,如果有一句谎言,本小姐照样拨你皮、抽你筋。”严小凤缓和语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小姐放心吧!奴婢不敢有一句谎言。”小翠没了心理压力,讲话也随和起来,神秘兮兮说,“小姐,喜事来了,老爷和夫人在客厅里一边吃饭,一边谈论您的未婚夫,说漕帮帮主王岚,为了测试少帮主王理华的武功,在帮会中挑选六名武功高手,与少帮主比试散打功夫、马上功夫和射箭技术……”
“哦!比试结果谁胜谁负?”严小凤截住小翠的话,急不可待追问。
“呵!看小姐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一定牵挂着少帮主呢。”小翠微微一笑说,“告诉您吧!少帮主在比赛中独树一帜,夺得全轮冠呢。不过……”
“不过什么?”严小凤急切问,“难道其中有诈?”
“是的,夫人怀疑王帮主在弄虚作假,故意制造假相,放出消息,好来青帮求婚。”小翠说到这里,目光停留在严小凤的脸上,观言察色,看他有何不良表情?
说着,将所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全盘托出。
果然,严小凤听到弄虚作假的字眼,心已冷了半截,思忖一会说:“不管他是真才实学也好,弄虚作假也罢,他还没来严府求婚。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本小姐要亲自与他过过招,尝试一下他的功底究竟如何?”
“嗯,这是最好的办法。”小翠附和着,稍顿片刻又问,“对了,要是王少帮主徒有虚名,不堪一击,您是遵从父令,下嫁到漕帮去,还是违背父令,另想它法?”
“我早就说过,如果王理华貌不惊人,武功低劣到不堪一击地步,我严小凤就是背井离乡,也不会屈服于父令的。”严小凤说得斩钉截铁,没留一丝半毫的回旋余地。
“小姐做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让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您放心,只要您抗婚出逃,奴婢就是天涯海角,也要跟着您。同甘苦、共患难。”小翠信誓旦旦表示自己的决心、信心和忠心。
严小凤与小翠主仆二人,在闺房中商讨如何应付漕帮少帮主求婚,此事按下不表。
却说漕帮帮主王岚,因前些天举行武功比赛,而存在营私舞弊现象,心中一直怏怏不乐。为了漕帮的安定团结,他只得将苦恼压抑在心底。
这一天晚上,他从帮会回到府上,夫人沈宝梅将他迎进客厅里坐下。丫环玉梅献上茶水。在灯光下,沈宝梅观言察色,见王岚眉头紧锁,一脸不悦之色,心里吃了一惊,试探问:“当家的,您怎么回事?多天来,一直见您愁眉不展,就像谁个欠你二升毛大麦没还似的。有何心事,不妨说给妾揣摩揣摩。妾虽然不在帮会中当职,但也能替你分忧解愁啊!你要是闷在心里不说,一旦憋出毛病来,帮会中诸多事务,靠谁来承担?”
沈宝梅的一席话,说得王岚心里暖烘烘的。但为了不将比武作弊现象说出来,他只得搪塞道:“夫人多心了,其实没有半点忧愁之事。只是那天在比武台上,受了点风寒,导致身体不舒服,才显得眉头不展,却被夫人看出破绽来。”
说着,强装一点笑颜。
“哦!原来是这样。”沈宝梅闻听此言,长舒一口气,关切问,“要不要找郎中来看一下,开几服药吃?有病千万不能拖,小病能拖出大病来。”
王岚摇摇头,继续搪塞道:“在帮会里,我已经吃了几服药,现在好多了。就不用夫人操心。头疼伤风,练几趟拳脚,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