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王的势力太大,就算是卓耶嘛走运让他做了皇帝,要大换血的完全清除掉多罗王的人也要耗时间,必然不会敢一次便是做绝将多罗王的下属都撤换了,那是要动摇朝野的。t
等他坐上帝位就把信物给她,不过也是如对金律一般先开出承诺,达成了目的至于日后会不会实现那是后话。就以为她这样傻么,他们见面的次数虽不多,她却是明白他如狐狸狡诈毒蛇阴狠,所说的话都要打对折来听。
她道,“我若是不帮呢?你又能奈我何?我可不信你有胆子叫人放箭。”
卓耶嘛道,“我若是输了,多罗王定是不会放过我,想来也是一死。大不了玉石俱焚吧。”
她僵了脸,注视着卓耶嘛是否已经有了背水一战的觉悟,他若是决绝的断了自己的后路孤注一掷……她淡淡笑道,“你不妨说说想我怎么帮你。”
卓耶嘛是正了脸色,“我晓得对伊家的人来说要取人首级便是如探囊取物,多罗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自以为武功高强南蛮无人能敌必定是疏于防范的,我只想你送他一程。”
她若是摘掉了多罗王的脑袋,他的下属会因群龙无首而大乱,若是成了一盘散沙,他逐个击破也就容易了。甚至有可能根本不必打就能赢,南蛮皇室的血脉不如景故渊那边的繁茂而是人丁凋零,多罗王死了卓耶嘛就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群臣不推拒他还是推拒谁。
景故渊淡定的道,“太子曾经对金律也是推心置腹吧,可现在又是如何的对他,我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是活生生的例子,与虎谋皮始终是不智的。”
卓耶嘛能言善辩,“一个人只有被逼上绝路才会放手一搏不再考虑太多。我若是有机会能一尝宿愿自然是要留着命去坐稳这得来不易的位置,也就不会轻易去惹伊家。”
金律神情一变,委曲求全道,“我顾着含珠的安危如今除了听命还能做什么,太子让我向东我自然也不敢往西的。我也想通了,太子你说得对现在的局势已经不许我再左摇右摆了。”
卓耶嘛注视着他,大厅里的窗户都敞着,风灌进来带着山雨欲来的草木香气,就算是点了许多只蜡烛还是觉得大厅里阴恻恻的。
卓耶嘛多疑一时不晓得该真信还是怀疑金律的转变霎时又是目光如炬坚定的情貌,成功的商人也多是狡黠的。
金律又道。“太子一喊便是能让我万箭穿心,我并不是那些愚忠而迂腐的人,为了活着自然是只能听话。”
他说的自己贪生怕死全然是迫于无奈。在卓耶嘛的心里他的忠诚已经是荡然无存的,再辩驳也不会令他相信了。不如说是不得已的合作,卓耶嘛或许能信这一个在生意场上油嘴滑舌本就不是什么正当商人的他走投无路后缔结联盟已无退路。
卓耶嘛道,“你若是晓得这样子想,也算是脑子还清楚。”
金律道。“做生意求的是荣华富贵,当初求太子答应继承大位后许南蛮与异族通商也不过是我想赚更多人的银子,有了银子自然也要留命来花的。我如今只想看看含珠是否还是平安无事。只想求太子成全这点小小的要求。”
卓耶嘛道,“她很好,我虽然找她来给我做事却是把她当作上宾,生活上有人服侍。三餐也不会饿着她。”
伊寒江却是冷笑,“你的话也能全信么,你说她很好。谁能证明,说不准正把她关押在某一处对她毒打,就为了发泄金律不听你话的怒气。而今怕金律因为生气不受你控制才和我们假意说她很好。”
她扭头对金律道,“世上的女人何其的多,尤其你还有金山银山还怕没有女人么。我看含珠已经是被毁了容虐得不成人形了。你就把她忘了吧,重新再找一个。”
她装作是故意与卓耶嘛唱反调。现在在场的人在这戏台上是是各自有各自的角色,就看谁的演技更好。
金律为难道,“含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对她的感情又怎么能是一句话就能扔弃,就如景公子你们夫妻一般已经是打算生死与共了。”
景故渊不做声,反正卓耶嘛已对他先入为主,对他的虚弱无力印象太深,他主导不了大局影响不了他,自然他说不说话不在卓耶嘛的关心范围里。
伊寒江却故意长吁短叹,“我太了解卓耶嘛了,他做事狠辣,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你如今还有利用价值,他才暂且不杀你,可含珠没有,杀了她也没有关系。你说要见含珠,他只用各种理由推延了你不也只能听服么。”
金律眉头动了动,面上泛起了对卓耶嘛的不信任。
卓耶嘛对伊寒江笑着,却是笑里藏刀的阴寒,“寒江,你这是要打定主意与我做对么。”
伊寒江耸耸肩,扶了扶金簪毫不在意他即将要动怒的前兆,“我与你见面哪一回不是与你做对的,如今只是维持我的作风和本色。”
卓耶嘛道,“你当真不怕……”
她抿了抿嘴,应对中面部的表情倒是“怕”得夸张些了,“你自以为一年上山拿一次毒药就能对我们用毒很了解么,我外公是什么人,他这样讨厌你不过拿那些劣等的毒药来应付你罢了。你信不信我有本事把你们都当场毒死了却是能保住故渊的命?”
卓耶嘛眼神游移须臾却又是看着她保持镇定,“你若是有那样厉害的毒,也不必和我说那么多话,何必故弄玄虚。”
伊寒江笑道,“我的毒药何其珍贵怎么能用在你们这些死不足惜的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