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耶嘛眯起了眼眸,她则含笑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瓷瓶晃了晃,果真见卓耶嘛便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他对皇位的执着在没与多罗王斗上一斗分出胜负前,必然珍重自己的性命,她就知道他可没嘴上说的无惧。
“你有准备难道我就没有准备了么,要不要斗一斗我死得快还是你死得快?”卓耶嘛面色一沉,视线越过她往外头看去,眉头轻蹙必是叫人不要轻举妄动。
她扭头对金律道,“我早就与你说过,既然含珠被卓耶嘛抓走了,那你也不用来了,她必定是九死一生。你非要不死心倒是个痴情种子要来确认她生死。反正我也无聊,跟过来看看你在得知含珠死后如何的伤心欲绝倒也是件乐事。”
金律蹙眉,面上含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决心,“若是有缘无份,我也不在乎与她同年同月同日死去。”
景故渊看向伊寒江后便对金律做出劝慰,他是妇人之仁此时不出声,反倒会让人起疑了。“含珠若是死了,也不会想你这般草草了结性命去寻她。”
伊寒江表现出对人命的轻贱,一如卓耶嘛对她的认知,“你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猜到被烧死的一家五口定是他下的手,只为嫁祸。他向来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你现在可以死了,或者黄泉路上还能赶得及与含珠做伴。”
金律徐徐看向卓耶嘛,面上带了因为伊寒江的话语而对含珠生死不明的动摇。伊寒江笑道,“可惜你的身家一旦你死去便都要充如国库,再不得为他人所利用。”
金律看着卓耶嘛已经是带了激动的逼问,“我和含珠压根不会武,即便是让我见她一面我们两也不可能逃过太子的手心。太子不许我见她是否果真如夫人所说,她已经是下了黄泉。”
卓耶嘛道,“她无凭无据不过是把那五条人命加诸在我身上挑拨离间,难道你还要信这个一直怂恿你自尽的人么。”
伊寒江笑道,“此言差矣,我不过是给他分析你的人品与我一般的恶毒而没有人性,他是聪明人否则你也不会与他合作了,我说的对还是不对他自己会想。”她拔下发上的金簪,扔给金律,坏笑道,“不如一死了吧,早点投胎还能与她早点再聚。”
金律慢慢的把金簪捡起,红色的宝石映着他的神情呆滞,便是用力握住了簪子的尖端刺破了皮肤涌出了血来。卓耶嘛见伊寒江衔着兴味的笑,像是迫不及待看他如何了断。
景故渊放低了声音劝说,就怕会刺激到金律一般。卓耶嘛忙道,“我让你见她。”他防的不过是伊寒江,如今看来她对金律和含珠毫无善意可言,来意不过是要挑拨他和金律的联合,只让他折损掉一只臂膀。
他还需要金律的金源,不能让他现在就死掉。
伊寒江得逞的一笑,算那金律唱作俱佳,把身陷情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傻子举动演得入木三分。
卓耶嘛让人去把含珠带出来,过了一会就见侍卫押着人,含珠骂着不时挣扎。头上的梨花簪子已经绾不住长发斜斜插着就快要掉下的模样,金律宽了心,只因为见她依旧是精神得很,也没有被动刑。
含珠见到金律急急喊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