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当影佐一男一筹莫展,又与近藤仪三郎“关系微妙”的时候,却来了一个人为他们缓和关系解了围。谁?她就是近藤仪三郎的女儿奈良子。
那个在日本横滨的奈良子按捺不住对影佐一男的思念,老是在母亲面前撒娇耍性玩计谋:
“妈妈!我已经跟您说了几次,爸爸一个人在江州我不放心,我要到江州去看望他,您究竟同意不同意呀?”奈良子言此意彼。
“爸爸一个人在江州你不放心,那妈妈一个人在横滨你就放心吗?”奈良子的母亲美惠子“反唇相讥”的笑嗔道。
“爸爸是一个人在江州,而您在家里有大姨、小姨、舅舅、舅妈;所以说我放心您,而不放心江州的爸爸。”奈良子调皮地狡辩道。
“常言道,知女莫如母,你那点花花肠子弯弯绕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实际上就是要去见你的那个白马王子罢了!”美惠子一针见血的掀开奈良子的遮羞布。
“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去看望爸爸而已!我不看影佐一男!”奈良子的掩饰显得很苍白。
“影佐一男?什么影佐一男?我可没说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美惠子一下子就抓住了奈良子的“把柄”
“您坏!您坏!妈妈您坏!您在套我,我才不想他哩!”奈良子为自己嘴快口误而懊恼不迭。
“好呀!如果你真的不想见那个白马王子影佐一男,那我就拍个电报给你爸爸,向他问个平安,你就不用去江州了!”美惠子在有意逗耍宝贝女儿。
“拍电报没用的,爸爸肯定是报喜不报忧;只有我亲自去江州看到爸爸的实情才放心。”强辩任性的奈良子就是不肯承认她的真实目的。
“你呀!你这个人精!就会拿爸爸做借口。那你就收拾东西,准备什么时候去江州吧!不然我是不得安宁的。”美惠子不想再让宝贝女儿着急,而且心中也不放心丈夫近藤仪三郎,便一口答应了奈良子的要求。
“还是我的妈妈好!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去江州的行李和送给爸爸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今天就去买机票,明天就飞江州。”奈良子见到母亲爽朗地答应了她的要求,喜不自禁,她双手抱着美惠子的脸深吻了几下,就兴高采烈的买机票去了!
次日,奈良子辞别母亲,坐飞机来到江州;见到父亲近藤仪三郎问候了一番,就把话题转到影佐一男身上:“爸!他最近怎么样了?”
“哪个他怎么样了?什么事情怎么样了?你这是问的什么呀?”近藤仪三郎见宝贝女儿下机伊始就迫不及待的问影佐一男,便有意装不懂的耍她。
“爸爸坏!坏爸爸!人家不远千里来看望您,您却有意耍我,我不理您了!”奈良子撒娇地撅着嘴说。
“你来看望我,就看望我,怎么又问其他人呀?你说你不理我,那你现在就赶快回日本去呀!”身陷军营的近藤仪三郎在江州举目无亲,多年见不到老伴,现在见到宝贝女儿来了,怎不说笑逗趣开开心?这是难得的天伦之乐呀!
“爸爸更坏了!爸爸更坏了!我请您赶紧说影佐一男最近怎么样?不然我真的不理您了!”奈良子也心知爸爸是在逗她玩,也就“假戏真唱”,把“闹剧”往下演。不!这不是“闹剧”,这是“喜剧”!这种喜剧可让爸爸开心,同时自己也从中得到乐趣——她也需要爸爸的温暖呵护呀——这场该死的侵华战争,让她父女不得团聚,爸妈不得团圆;这种久别重逢的喜剧怎忍心早早收场呢?
“哟!你是说影佐一男呀!好!好!我说!我说!不然我的宝贝女儿真的不理我了!”近藤仪三郎过了一把亲女瘾,便把影佐一男最近态度似乎有了好转,还主动来玩,主动要看“金缕玉衣”,以及他跟影佐一男作了“与奈良子结成伉俪,就送此‘金缕玉衣’作为贺礼,作为镇府之宝。”的许诺的一应情况告之宝贝女儿奈良子。
但为了不让宝贝女儿奈良子扫兴,当然也是策略所需,近藤仪三郎没有把有人夜间偷盗“金缕玉衣”的事儿告诉初来乍到的奈良子,更不曾把他对影佐一男有一丝怀疑的话告诉宝贝女儿——女儿的婚姻幸福是头等大事,不能因了其他的事儿损坏影佐一男在她心里的形象。
奈良子听爸爸说影佐一男的态度有了好转,也就认为是对自己有了好感,心里可乐死了——影佐一男喜欢“金缕玉衣”,就意味着是喜欢我了!即使不是,最起码他喜欢“金缕玉衣”,就必须接受我。因此奈良子便要父亲出面请影佐一男晚上来吃晚饭——她要赶紧见到影佐一男,以进一步把事情做实。
近藤仪三郎不忍拂宝贝女儿的意,便“礼贤下士”,以“为奈良子接风洗尘”为由,亲自约请影佐一男晚上到他的住所吃晚饭;影佐一男不好推托。
是晚,影佐一男如约而至,三人在榻榻米上盘膝趺坐。席间,近藤仪三郎又故伎重演——借故出去检查工作,留下时间和空间给奈良子和影佐一男亲热。
近藤仪三郎刚拉上方格门,认为影佐一男已经喜欢她的奈良子就坐到了影佐一男的身边,与影佐一男厮厮磨磨:
“影佐君!听爸爸说你很喜欢那件‘金缕玉衣’是不是?”
“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只是上次你爸爸说要我欣赏‘金缕玉衣’,我才看了一下而已。”因为有了“盗玉衣”那一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