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一男轻轻撬开办公室的大门,随手把门带上,以室外反射进来的灯光摸索着来到保险橱的面前,就想用“**”和匕首开启保险橱。
就当影佐一男把两根专用铁丝伸进保险锁里撬动锁簧并要转动密码旋钮时,突然响起“滴令令!”刺耳的电铃声,影佐一男心知不妙——近藤仪三郎在保险橱上用了防盗装置。
说时迟,那时快!影佐一男赶紧拔下铁丝,逃离现场。
防盗警报器惊动了好多宪兵,大家抄起家伙就直奔办公室。防盗警报器也当然地惊动了近藤仪三郎,近藤仪三郎披衣而起,匆匆赶到现场,却见值班宪兵已死。再检查保险橱,看到保险橱门和保险锁上都有贼人留下的痕迹,所幸“金缕玉衣”尚安然躺在里边。
这是什么人干的呢?其目标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那件“金缕玉衣”?可是知道保险橱中有“金缕玉衣”的人并不多呀!是那个劫宝的小宪兵吗?不会!他绝对不敢,而且我已经重赏了他。
不是劫宝的小宪兵,那又是谁呢?难道是他?可他又为什么要夤夜偷盗这“金缕玉衣”呢?我不是已经说过什么时候他与奈良子结成伉俪,我就将这“金缕玉衣”送给他作为贺礼,作为镇府之宝的吗?他又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呢?他为何对此“金缕玉衣”有极大的兴趣?他为何要把“金缕玉衣”急急的弄到手还杀了人呢?他要“金缕玉衣”干什么?他怎么竟采用这样的手段?这可不是他的为人呀!近藤仪三郎百思不得其解,但心中已对影佐一男有了丝丝的怀疑和丝丝的不悦。
为了安全起见,近藤仪三郎把装有“金缕玉衣”的皮箱从保险橱中拿出来,带回自己的卧室,从皮箱里取出来,放在一个精致的皮袋里。第二天就找来编结工,重新编结了一方宽大的榻榻米(一种用蔺草编结的双层席垫,可作趺坐和睡觉之用;在唐代从我国传入日本),并在榻榻米的顶端设置了一孔空档——近藤仪三郎就把装有“金缕玉衣”的皮袋放在这个空档里,这可谓万无一失了!
影佐一男盗宝未遂,可能还惹上了怀疑;因此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到近藤仪三郎那里的次数和时间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