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的密室内,墙上挂满了山水画,看那一笔一钩,可见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几把刻着印花的圆椅整齐的摆在两边,景安稳的坐在圆椅上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金义豪。t/
金义豪双眼赤红,声音颤颤巍巍道:“我父亲不会是那种人,一定是你想救那些人,所以故意编出来骗我的。”
景拇指在食指关节处慢慢摩擦着,“那阁主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四十年前整个武林大会的人都不管这件事,甚至还有意隐瞒?”
金义豪眼珠慌乱的四处乱瞟,咬牙切齿道:“你别说了,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找的人就在我这儿,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救出去了。”
景惋惜的摇头叹气道:“阁主是个聪明人,何必自欺欺人。”景眉眼一抬,“我听闻金达海老前辈后院有二十三位小妾,不知道是真是假?”
金义豪冷哼一声,“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景低眉看着自己的手,拇指依旧不急不慢的摩擦着食指关节处,“我只是很佩服令尊大人能有那么大的魅力。”
金义豪脸上变得难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景慢慢站起身,严肃道:“我的确是佩服金达海老前辈。”
金义豪双手拽拳,额上青筋直跳。
景走近金义豪低声道:“阁主,你在江湖这么几年倒也一直安安分分,唯独做了这件不明之举,趁着还有机会回头,你还是把人放了吧!”
金义豪突然展颜一笑,脸也凑近景,笑道:“景公子,你们都是聪明人,我金某既然做了,就没想过回头。”
景嘿嘿一笑,直起身对金义豪道:“我话尽于此,阁主你听不听就随你,只是我怕这次我离开了这广缘阁,和阁主就有可能成为敌人,我倒是很欣赏阁主这种性格,不如趁我还未和阁主成为敌人之时,阁主好好招待我一番,也是尽地主之谊。”
金义豪仰头大笑,放声道:“好,那就趁我们还不是敌人之时,让金某我来好好招待各位一番。”
金义豪说完就跨着大步走到一副画着水墨画旁边,手拉了拉水墨画的卷轴,密室的门缓缓打开,君如亦几人听见动静,寻声看来,看到景安然无恙的出来,几人顿时都放下心来,傲儿扔掉手中棋子,走到金义豪身边,笑道:“阁主,我还以为你是留客人在里面吃好吃的呢!”
金义豪未开言,殷思源不满道:“小子,你快来接着下。”
傲儿瞥眼看着殷思源,抖抖肩道:“不了不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屁话,这次我一定赢你。”
傲儿一副老大人的看着殷思源摇头道:“好了殷公子,有机会我们下次再接着下。”
殷思源脸颊气鼓鼓的,胸口还不服的抖动着,金义豪敲打一下傲儿的额头,笑道:“快去准备酒菜。”
傲儿瞥眼君如亦几人,了然的对金义豪道:“好的,我这就去为你们准备大鱼大肉。”傲儿说完就对着殷思源笑笑,提溜的跑了。
君如亦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景,想着:景真有本事,既然让金义豪一下对我们态度这么好,看来师兄和江湖上的前辈要重见天日了。
景看着君如亦那样,自然猜到了君如亦的想法,对着君如亦露出/宠/溺的笑。
傲儿的动作倒是很快,不到片刻,就过来请君如亦几人移步到惜缘居用餐。
“我看阁主很是喜欢画画?”
金义豪看着景,笑着点头道:“那是唯一能平复我心情的方法。”
景余光看了眼摆在角落里的琴,起身走近,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道:“阁主会弹琴?”
金义豪摇头,“我不会那玩意,倒是傲儿会点儿,要不让傲儿来弹一首?”
君如亦摇着手,嘴巴塞得满满的道:“景也会···咳咳···”施予昂笑着给君如亦递来一杯白水,君如亦接过喝下,不好意思的对施予昂笑笑,才接着道:“景也会弹。”
“哦~景公子会?可否弹上一曲?”
景轻掀衣摆,盘膝坐了下来,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下,抬头看着金义豪道:“那景就献丑了。”
君如亦随手拿起一边的丝巾,也没细看就对着油嘴胡乱一擦,又放回了桌子上,端坐着,双眼放光的看着景,施予昂双眼含笑的看着桌上的丝巾,无奈的摇头,伸手拿过放入怀里。
琴声婉转动人,如一汪清泉涌入心里,一曲罢。
傲儿和君如亦激动的站起来鼓掌,金义豪哈哈笑着其实道:“想不到景公子琴技既然如此了得,傲儿最喜欢弹琴,一直都是自己看琴谱瞎捉摸,这下听到景公子如此精湛的琴技,傲儿现在不知是个什么心情呢?”
傲儿双眼崇拜的看着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景先生的琴技真是···真是太好了。”傲儿这会儿才露出一点儿符合年纪的羞涩。
“哟!这会儿不是景公子,是景先生了?傲儿你平时不是挺能说回道嘛?怎么这会儿词穷了?”金义豪调笑道。
傲儿傻笑着道:“我现在除了说好,不知道用什么词可以形容景先生的琴技。”
景起身回到桌前,和金义豪侃侃而谈,君如亦看着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笑容的景,不明白怎么景从密室出来后变得和金义豪关系这么好,君如亦偷眼向施予昂看去,施予昂猜中君如亦的疑惑,但也是不知原因,只能笑着对君如亦摇头。
简单的一桌饭在景和金义豪的谈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