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彻可没有大发善心到把金雪松所有的伤势全都医治好,在他看来,身上背着最少有百条性命之人,在凡间受点皮肉之苦那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金雪松背叛五毒教的事情可还没圆满解决。
只是金雪松这样半死不活德性的站出来确实有点碍事。
鬼彻先医治好金雪松断掉骨头和筋脉,再用化腐为新的百花凝露膏将他浑身上下已经溃烂的皮肉重新修复的完好如初,其实这样已经将金雪松医治到九成有余。
为了广大五毒教弟子心中的不满和怨恨,鬼彻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根两尺长,两指粗的墨黑色长钉,把人们从柴房支走之后,用内力将两根长钉推入金雪松的肩胛骨中。
柴房里顿时传出金雪松惨烈喊叫,只见两根长钉分别在两侧的肩胛骨中穿透,最后鬼彻又在穿过的长钉后,将尖头融化牢固成圆型,大功告成之时,一眼往上去,金雪松像是在前后佩戴着类似装饰品的玩意。
有谁会知道金雪松正无时无刻的忍受着剧烈痛楚?只要手臂稍稍一动弹,浑身像是触电的酥麻锥痛,与废掉武功没什么两样,只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鬼彻无视着金雪松带恨意的眼神,走出柴房,命令在外守护的五毒教弟子给金雪松擦拭身子,换上干净衣裳准备出发。
乌天狗已经学会如何收放自如各种形态的真身,选择变成一只乌鸦的落在鬼彻肩头,鬼彻没有肩头放宠物的习惯,索性教了乌天狗一个咒语:冥冥超至靈,暗明期朔望,尖锥耀霜鈴,至心俟多福。
然后笑着说道:“这是金雪松身上锥魂铁钉的咒语,你若看他可怜,念此咒语一遍,追锥魂铁钉的造成的疼痛就会有所缓解,念两次疼痛会加倍。”
变成小乌鸦的乌天狗在嘴中默念几次咒语,确认自己真的记在心中,煽动小翅膀的说道:“你让我监视他?”
鬼彻瞥了眼肩膀的小东西,摸着下巴说道:“确实有监视的意思,总不能放他给跑了,金雪松这样的男人,即便受到重创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我们控制,除非他打心底里佩服或是真心向我们屈服。”
听鬼彻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让金雪松为他所用,乌天狗了然的点点头。
金雪松确实就是这种野心和毅力同时强大的男人,得到艰巨任务,正准备展翅飞到金雪松身旁,他停下动作,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们身边的妖怪似乎都有名字,我是不是也需要一个?”
鬼彻好笑的说道:“你想要名字就直接说,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说着他冲不远处在玩闹的白溪月喊道:“傻子,给乌天狗起个名字。”
白溪月把手中的事情一停,站在原地认真思考起来,片刻之后,笑眯眯的看向鬼彻说道:“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不如我们先叫做小天,等到我想到以后再给他来个正式的名字。”
鬼彻不带任何犹豫,扭头对乌天狗说道:“好了,现在开始,你就叫做小天,等到我家傻子来灵感,再给你个正式名字。”
这样随意就决定下他的名字······凑活用呗,还能反抗咋滴?乌天狗心中说不出的无奈,但又觉得小天这个名字其实也不难听,挥动翅膀朝金雪松所在的方向飞去。
被洗漱整理好的金雪松,还是如同过去一样俊美温润的美男子,只是脸色惨白通透的像是尊冰雕,漂亮的不忍碰触,乌天狗飞落在一向喜欢素净的金雪松肩膀,仗着他的手臂不能动弹,无力驱赶,收起翅膀静静的闭眼歇息。
等到所有人都上马车,他和金雪松独处一辆马车的时候,乌天狗才开口用人语的说道:“你看起似乎也没那么疼痛。”
金雪松在外面的时候就对这只乌鸦有点不爽。
哪里不能飞落?偏偏要落在他的肩膀,本就疼痛难忍,还多加了它这么一个负担。但在人前他总是给人们留下淡然清高的模样,所以只能一直假装不在意。
如今进了马车,他正准备尝试驱赶乌鸦,没想到这只乌鸦就突然自己开口说话了。
其实也要感谢他是五毒教出来的佐使,对于动物说人语已经不太稀奇,这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人能说人语,那么动物之间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语言,更有动物修炼成精,会说人语。
整个五毒教,最喜欢养乌鸦的就是死去的曲误,加上曲误又将乌鸦饲养成叫乌天狗的鬼怪,想来这只乌鸦是那只乌天狗没的跑了。
他尽量不让自己的手臂动弹,淡然的斜睨了一眼肩头双目赤红的乌鸦,哼声说道:“怎么?你是打算替曲误来报仇,还是打算来落井下石。”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本想着既然负责监视金雪松,天天见面,那么还是要搞好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和谐相处,做到省时省力的各取所需,没想到金雪松会这么想他。
乌天狗故意阴阳怪气的讽刺说道:“金佐使,我可没你那么阴暗和虚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每天装出高贵圣洁的样子,其实背地里还不是大俗人一个。”
说着他就飞下金雪松的肩膀,在嘴里开始念鬼彻教给他的咒语,连着念了两遍,看看是否管用。
金雪松已经习惯锥魂铁钉的疼痛,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突然间肩膀里的东西像是生出倒刺的刺入血肉之中,痛的他瞬间缓不过劲儿来。
“咚”的一声,跪在地面,痛苦的恨不得拔掉肩膀这两个要命的东西,可是手臂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