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郁追赶上鬼彻他们以后,一直走在鬼彻身旁默不作声,看已经快到云夏天家中,他声音有点沉闷的问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我的师尊?”
鬼彻斜睨了一眼言如郁,轻笑的问道:“我若一开始就告诉你,云乐霜就是秋水仙子,你会相信么?”
言如郁一愣,答不上话来。
这世间确实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其实到现在他都不敢确定云乐霜到底是不是秋水仙子,只是凭借着感觉,说出那样的话来。
至于秋水仙子是用怎样的方法变成云乐霜,这可不是他所能想明白的事情。
言如郁只知道秋水仙子舍弃了原本生活代替云乐霜活了下来,有了个崭新的未来。
最近他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云乐霜的生活。
她的武功变弱不少,可能是云乐霜原先武功基础太过单薄的缘故。
即便这样她还是在人们面前强撑着,她的一举一动在无形中都带有过去的习惯,轻轻挽发,伏案思考,修炼武功,这些微妙的动作对于言如郁来说都再熟悉不过。
他很想站出来相认或是解答心中疑惑,只是现在的云乐霜很幸福,有着亲人的陪伴,有着叶天风的关怀和爱恋,脸上终是挂着温柔的浅笑。
那种笑容他也曾见过,在他年幼练功的时候,秋水仙子总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笑着指点他的武功,笑着看他穿上新衣服,笑着请他吃着糖葫芦······后来他就不再吃那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了。
言如郁没有急着回答鬼彻的问题,只是低头嘴角抿起一抹苦笑,喃喃的说道:“也不知南方这样的地方有没有冰糖葫芦?”
白溪月听到言如郁说起冰糖葫芦,嘴巴也泛起酸甜酸甜的口水,想起前一阵她在北方跟鬼彻吃的苹果糖,砸吧嘴的接话说道:“大概没有吧,毕竟是北方冬季才会出现的零食,若是温度太高的话,外面的糖衣容易化掉。”
对吃她倒是挺了解,言如郁好笑一声,想来云乐霜现在也不大会吃这种小孩子的玩意,那些年只要他说一句好吃,只要有机会,秋水仙子总会想方设法的给他弄点来,其实冰糖葫芦这种东西,他从没见秋水仙子吃过一下。
他正在回忆中恍神的时候,只见叶天风从远处挥臂施展轻功而来,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站稳身形的停在言如郁面前,把手中东西举出来,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是乐霜要我给你的东西,说你一定爱吃。”
只见叶天风手中拿着的正是他方才嘴里念叨的冰糖葫芦。
但这冰糖葫芦的手艺就有点不敢恭维了,山楂倒是个个饱满,色泽鲜亮,只是外面包裹的糖衣,像是被狗啃过似的,没有一处是完整下来,还有地方挂着七歪八扭的糖丝。
看到言如郁神情有点呆愣,叶天风抓着头发,跺脚的说道:“你赶紧接着啊,这种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做,前些日子听她说想吃,我好不容易学来的手艺,今天刚做出一个差不多点的,我把东西拿去给她,结果她突然就大哭起来,吵嚷着让我把东西给你送来。”
言如郁还没来的及接过叶天风的冰糖葫芦,白溪月先冲上前来把冰糖葫芦抢到手,用舌头抿着双唇说道:“哎呀,他不吃我吃啊。”
她张大嘴巴的咬下一口,结果一口下去就直接被外面的糖衣划破嘴唇,甜味没尝到,反而尝到一口血腥,冲着鬼彻委屈的喊道:“嘴巴好痛,流血了!”
鬼彻伸手摸了一下她嘴唇被划破的地方。在她的脑袋拍了一掌,生气的说道:“这就是嘴馋抢别人食物的下场,如果是你的食物,哪里需要你像饿死鬼的急着咬下去。”
白溪月听到鬼彻不但没心疼她,反而更加斥责,扁着嘴走向言如郁,把手里的冰糖葫芦再次送到言如郁的手中,委屈的说道:“都怪你说到冰糖葫芦,害的我看到以后就想尝尝,你的东西我不吃了。”
言如郁拿到冰糖葫芦,对糖衣轻咬一口,味道虽不及过去秋水仙子为他买来的那么清甜,而且酸的牙都有点疼,但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抬头对叶天风说道:“叶少主做的冰糖葫芦,心意我领了,至于口感,你真应该好好尝尝,没有拿给我师尊吃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来是做失败了,叶天风尴尬的笑了两声,一拍大腿又火急火燎的说道:“让你们这么一闹,害的我差点忘记正事,她在宅院里哭的正难过,我赶紧回去哄劝才行,你们继续忙,在下告辞了。”
叶天风离开以后,言如郁心中已经看开不少。
望着鬼彻和白溪月,把手里冰糖葫芦塞到白溪月手中,笑着说道:“你要是能把这些东西全都吃下去,那我就真佩服你了。”
白溪月听着言如郁这么说,不服气的再次对冰糖葫芦咬下口,最后只能一脸愁苦的望向鬼彻,改为伸出舌头吃着上面的糖衣。
这到底是有多么没出息。
鬼彻看着白溪月退而求其次的举动,本想不让她继续吃,可看她吃的那么认真,又不想打扰她的道:“最起码你每年看师尊的地方,可能要从凌云峰搬到五毒教,心中也减轻一些不必要的压力,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言如郁扭头望向五毒教最高楼,释然的说道:“挺好的,只要她过的好,那就是了。过去的事情,那就让他过去吧。”
鬼彻把集合的地方选在云丑儿家的院子里。
云丑儿这段日子专心研究如何做菜,做出让女儿满意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