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答应了东陵王?”青灵问。
“父王说皇上答应了,此事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朝中皆知的。”冷凝道,“东陵王送出的那座城池是块肥肉,东陵公主又未成功盗走火炮,于南夏而言并未造成什么损失,皇上没理由不答应。”
“昨日,秦潋命城门守卫放走东陵公主,皇上必已知晓。我想知道的是,对于此事,皇上是否有旨意要惩罚秦潋?”青灵昨天回叶府时,没听到有关皇上针对此事对秦潋做出什么惩罚的消息,就是不知到了今天是否又会有新的消息传出。
“我来叶府前,听到外面传的一个新消息。”冷凝道,接着将她听到的那个新消息告诉了青灵。
对于秦潋昨日命城门守卫放走姬绮华一事,元雍帝恼怒之余,本想重罚秦潋。但看在秦潋为南夏朝中之事操劳多年,劳苦功高。昨日又被活埋雪中而险些丧命,今日又大婚。思及此,元雍帝不忍惩罚过重,便只罚秦潋半年俸禄。
这种惩罚对于秦潋这个大财主而言不痛不痒,青灵便松了口气,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青灵隐隐听到外面传来阵阵鞭炮声和唢呐声,不多时,喜娘推门进来,欢喜的告诉她,新郎官到了。
叶府大门外,鞭炮声隆隆,喜乐声震天。
通往相府的路上铺有一条红地毯,地毯上遍洒红色花瓣,沿地毯两旁铺有绚烂盛开的鲜花。路两侧挂满红绸,处处洋溢喜气。
踩着红地毯的迎亲队伍长的望不见头,队伍为首的一个男子着魅红喜服,身姿俊逸,风华倾世。妖艳的面容,美的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然若能细看,就能发现那美丽的面容上是虚弱的白。
青灵头盖红巾,随喜娘出现在叶府大门前。
瞬间,鞭炮声,喜乐声,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的欢呼声,齐齐入耳,青灵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时辰差不多了,喜娘扶着青灵准备走上喜轿。这时,秦潋大步走向青灵。
青灵被红盖头遮住,看不清外面,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清香,且清香渐浓,她知道他在向自己走来。
腰身被一只手轻轻一勾,她落进熟悉的怀抱,在震耳欲聋地热闹声中,她清楚的听见一道温润的声音。
秦潋把青灵圈在怀里,视线深深凝在怀里为他遮上红盖头的女子身上,“夫人,随为夫回家。”
声音不大不小,字字落进她心间,刹那间,似有什么魔力般紧紧揪住她的心,心湖掀起狂澜。她竟有种错觉,仿佛这一世,能听到这个人说出这句话,一生已经圆满,“好”
她话音一落,唇就被温热的吻堵住。
隔着红盖头与她额前垂下的流苏,他的唇仍能够精准的捕住她的唇。
“哎哟,这……这新郎官也忒猴急了。”喜娘尴尬地咳了声道。
站在大门的叶天铭别过头,叶昙欣慰的笑了笑,叶绪面无表情,其他看热闹的人连声起哄。
青灵明显感到他的唇烫的有些过份,她心一紧,恰这时,那温柔似水的吻离开了她的唇。她抓住他的手腕一诊,“身子状况怎这般差?”她紧张道。
“无碍,只是感染了点风寒。”他笑着无所谓的道,在青灵不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情况下,他忽然弯腰,紧接着一把横抱起她。
她惊呼了声,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刚才诊脉,她清楚他不只是感染了点风寒,而是染了很重的风寒。
昨天,他在雪里怕是早已冻坏了身子,今天来娶她也是硬着一口气的。身子状况这么差还抱着她,不是很累吗?她不由地心疼起来,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想要自己走。
他紧抱住她那不安分的腰身,轻叹,“夫人,为夫想抱你回家,乖乖的别动,好不好?”
“不好”红盖头下,她撅着嘴道,嘴上说不好,可是却乖乖的窝在他怀里,手臂也跟着圈紧他的腰身。
今天是她和他大婚的日子,应该开开心心的。他想抱她,她不愿拂他的意,让他有遗憾。
喜娘以为秦潋是抱着青灵上喜轿的,然秦潋路过了喜轿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追了上去,“秦相,轿子在那边呢。”
“本相看得见”秦潋道。
喜娘嘴角扯了扯,继而笑道:“那还请秦相把新娘子抱进轿里”
“我要抱着我的夫人回府”他道。
喜娘惊地张大嘴,“可……可这不合礼仪……”在南夏,她还没听说有哪个新郎官会抱着自己的新娘回去,且秦府和叶府相距甚远,要是她从叶府走到秦府,那还不累的直喘气。
“我的大婚由我说了算”他口气淡淡,却不容人质疑。
他抱着他的夫人在漫天飘雪中稳步走在红地毯上,红地毯上的花瓣飘起旋转飞舞。
红色花瓣,白色雪花,交相辉映,如诗如画。
青灵那长及三丈的裙摆在两人身后的半空里,与花瓣还有雪花共舞,舞出渺远的意境。
这一幕,美轮美奂,仿若仙宫中才会出现的美景,赏心悦目,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秦潋抱着青灵走出一段距离,身后鞭炮声噼里啪啦,迎亲队伍奏响喜乐。
“秦潋”她忽然喊他。
“嗯?”
“秦潋”
“嗯”
“秦潋”
他知道她只是想喊他的名字,没什么话要说,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