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子!”她白了他一眼,这罗嗦的家伙。
他看着她,“你当然不是孩子,是我的秦夫人。”
她心内暗道,可你怎么拿我当孩子一样啊。
“不许受伤”他又啰嗦道,“不然为夫会生气,嗯,你去吧。”
“嗯”她兴奋地捧住他的脸,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一口,接着蹿出了马车。
秦潋蹙眉,为何这丫头总是吻错地方啊!
他掀开车帘,望着那道欢快跑着的身影,嘴角不禁露出浅笑。
“公子似有很多年没亲自回白族拜祭族长和族长夫人了”冥六感慨道。
“嗯”秦潋只淡淡应了声,纤长睫羽下的暗黑瞳眸似古潭般幽深。
“现在白色的魅花开了吧”秦潋忽然道。
魅花,形似蔷薇,花蕊似泪滴。
“时值冬季,红色的魅花已凋零。只在冬季盛开的白色的魅花,现在应该开了。”冥六道,很多人都以为魅花已绝迹,其实不然,“公子现在带叶姑娘去拜祭族长和族长夫人,一定能够看到很多漂亮的魅花,叶姑娘她也一定会喜欢的。”
“啊!”山林里传出一声尖叫。
“遭了,会不会是叶姑娘出了事?”冥六道,他话音没落,只觉背后一凉,又见一道白光蹿进山林里。他回头一看,发现马车里已空无一人。
青灵刚才追着一只雪狸正追得起兴,不料被一截枯枝绊住,摔了一跤。恰逢一棵树上堆的不少积雪在这时突然砸下来,她大半个身子就被埋在了雪中。
秦潋赶到时,看到她被雪埋了大半个身子,心猛地抽痛,他似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被厚厚的白雪深埋着的自己。
他冲过去,紧张地把她从雪堆里扒出来,他脸色看起来有点阴沉。
她心虚地瞄了他一眼,害怕他生气,她声音软软的道:“夫君,我很小心的,就是这堆雪不长眼砸中我了。”
他眯着眼,似笑非笑,“不长眼的是你吧?”
“嘿嘿,下次不会了。”她傻笑道。
“可有哪里伤着?”他声音无波澜的道。
“夫君,我的脚好像扭了。”她盯着他的脸看,发现她一说完这话,他脸色就黑了。
“狐裘呢?”他冷声问道。
青灵嫌披着那狐裘碍事,一跑进山里就立马脱掉了。刚刚被雪砸到身上,雪融化了些许,雪水弄湿了衣衫,冷得她直打哆嗦却又不敢在他面前喊冷,“哎呀,夫君,我脚疼。”她作出一副痛极的样子,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那张冷脸再也维持不住,露出焦急而又担忧的神色,“忍着点”他抓住她那只脚用巧力地扭再一按间,她的脚便恢复了。
他脱下自己的狐裘披到她身上,一手把她抱起走向马车。
她两手圈住他脖子,他的脸近在咫尺。狭长的凤目幽深如潭,将她的心神都吸了进去。面容精丽,肌肤在白雪的映衬下剔透而又温润。
水色的唇透着淡淡的粉,青灵盯着这张唇,心莫名的蠢蠢欲动。鬼使神差的,她张口就含上他的唇。
秦潋抱着她的手臂一僵,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的往前走几步,差点摔了跤。
她眼睛微眯,透着一丝狡黠。她好奇探入他口中,在里头晃荡一圈后,惹得他心痒难耐之际,迅速溜出来。
瞥见他深邃的眸眼波涛涌起,她心道不妙,立刻作鸵鸟状,把脑袋深深扎进他怀里。
他见此哭笑不得,极力忍下被她勾起的那种渴望,“夫人真是愈发调皮了”他咬牙道。
许是白日里被雪水给冻着了,青灵在将近傍晚的时候就得了风寒。秦潋担心她的身子,便停止赶路,在附近找了家客栈落脚。
青灵这场病来得快,去得却是很慢。
“夫人身子底子太薄,回去后要好好调养。”秦潋给她诊了下脉后道。
“我觉得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赶路吧。”青灵从被窝里探出头道,她心里还是很想随他回去拜祭他爹娘的,只是这身子怎就在这时候给病倒了。她现在悔了,没事干嘛跑去抓雪狸,结果雪狸没抓着,反大病了一场。
“胡闹”秦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连城暂且不去了,等我们成亲后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