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原是被禁足三个月,然禁足还不到十天,元雍帝就解除了对他的禁足。
元雍帝之所以提前解除他的禁足竟是缘于他的孝心。
宁淑妃突然心绞痛发作,躺在榻上痛的死去活来,众太医对此竟束手无策。
自听说宁淑妃病后,荣王便天天在府中抄佛经,只为生母祈福。听说他为了抄佛经给生母祈福,竟不顾自个的身子,不分白天黑夜的抄,最后竟累的昏倒了。
有传闻说以骨肉的心头血可治生母的心痛之症,荣王听闻后,竟在自己的心口处剜一刀,滴了整整一碗血后晕了过去。
荣王为生母抄佛经,剜心口滴血的事很快就传的满朝皆知,众臣不禁为荣王的孝心所感动。他们纷纷上书元雍帝,道明荣王肯为生母剜心口一刀,孝心足以感动上苍。荣王有如此孝心,是决不可能害皇上的。
荣王并非圣人,他料不到当初救过自己一命的枕边人竟然想杀皇上,也是情有可原的。枕边人背叛自己,想来荣王的心更痛。
不少大臣都认为对荣王禁足三个月的惩罚过重了些,所以上书元雍帝解除对荣王的禁足。
元雍帝碍于群臣言论的压力,便提前解除对荣王的禁足。
“恭喜王爷,提前解除了禁足。”刘海谄媚的对赫连翊笑道。
赫连翊躺在榻上,面色虚弱,他暗想自己一定是流年不利,不然自己怎么老是受伤?虽然剜心口那一刀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夸张,但为了看起来不似作假,他也是硬生生的戳了一刀,至于流出的那所谓一碗血自然就是假的了。
胸口剜了一刀,能让父皇提前解除禁足,也算值了。
他懒懒的睁开眼,“本王让你调查的银面人,如今可有了消息?”
“回王爷,还没有,那人就跟鬼似的,一点踪迹也查不到。”刘海回道。
“接着查”赫连翊垂眸淡声道。
之前银面人说不出三日就能让元雍帝解除对他的禁足,他起初还不信,没想到很快就传来宁淑妃心绞痛的消息。银面人又让他做下抄佛经和剜心口之事,接着没多久,就收到了元雍帝解除他禁足的消息。
他猜测宁淑妃在这关头突然心绞痛决不是偶然,也许和银面人脱不了干系。如果这件事真的与银面人有关……
赫连翊的心不断往下沉,究竟是谁那么有能耐,竟能把手都伸到后宫里面去。银面人助他仅是为了对付赫连城?
他让刘海暗中对朝中的几位权臣进行调查,却一无所获。若不是对方藏的太深,那就是对方并非朝廷中人。
大雪接连下了几日,仍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这几天,秦潋和青灵都停留在一家客栈里。
青灵躺在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她风寒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秦潋太过担心她,硬是让她在榻上再多躺些。
连躺了好几天,骨头累的快散架了。她把脑袋从被窝里头伸出来,跟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瞧了瞧没发现秦潋的身影。立刻动作麻利的套了件厚点的外袍,打算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得风寒那几天,秦潋紧张兮兮的,把她看的紧紧的。担心她风寒加重,那厮说什么也不肯轻易让她下榻走动。
现在趁那厮不在,她正好出去走走,不然闷在榻上都快发霉了。
打开房门刚走没两步,迎面就碰上秦潋。他端着碗热粥,款款走来,风华灼灼,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
“夫人怎地不听话?快回去好好躺着。”秦潋柔声道,空出的一只手勾住青灵的腰身,强势的把她往屋里带。
青灵的脸立刻垮下来,“我不要”试图去拿开他的手,然却推不动半分。
“乖,听话。”他手稍用力,就把她提起来带进房里。
她瞪着他,“我已经完全好了,你让我一连躺了几天,好累,让我出去走走。”
秦潋动作优雅的把热粥放在桌上,转过身来,道:“夫人觉得累?”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赌气的别过头。
“为夫替夫人松松筋骨如何?”他说完,直接用手捏上她的双肩。
她本想拒绝的,可他捏着她双肩的力道恰到好处,舒服的令她不由地哼唧了一声。她惬意的眯起双眼,像只慵懒的猫。
她身后的男子,盯着她白嫩的脖颈,眸色转深,透着一丝异样的光芒。她的外袍较宽松,他揉捏她双肩时很轻易就看到她衣袍遮掩下的部分风景。
视线顺着脖颈,再往下一看,他不禁倒吸了口气,咽了口水。他眸色浓黑如墨,望不见低。
此刻,他的眼眸充斥着渴望,盯着她的眼神似要将她生吞入腹般。
他动作停了下来,她诧异的转过头,就对上那双深沉的凤眸。
她察觉不妙,轻声问道:“你要如何?”
他没有出声回她,低头就吻上她的唇,手上动作不停,在她身上各处游走。
那双在她身上作恶的手不同以往,竟碰了以前不曾碰过的地方。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袭遍全身,她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想推开他,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一路往下,她肿着红唇,开口道:“秦潋,你怎么了?”出口的声音柔媚的不像话,竟吓了她一跳。
他抱着她,抬起头,弧度优美的唇透着妖冶的淡红,动情的眉宇妖媚入骨,“夫人,我们洞房吧。”声音隐忍而克制,来不及等她的答案,他便忍不住的埋头到她脖颈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