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阵痛楚缓解了不少时,宁纵额前的发丝已被冷汗打湿。他大口喘着气,死死的捂住裤裆,隐隐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顿时明白自己的命根子被人给断了。
命根子断了,意味着他堂堂国公府公子要断子绝孙!
霎时,他心中怒意翻涌的同时脸色更加惨白如纸。
“宁公子,滋味如何?”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宁纵一听声音,便明白过来是谁断了他的命根子,他抬头看着来人,“叶昙,是你!”他手指颤抖的怒指青灵。
青灵唇角一勾,道:“不错,是我。”
她诡异的一笑,“宁纵,这只是开始。”
此时,门外听到屋里动静的侍卫闯了进来。
“抓他!”宁纵捂住裤裆处,狰狞了一张脸道,“把他碎尸万段!”
那些侍卫得了命令,握紧手里的兵器冲上来。可他们根本不是青灵,白然,书砚三人的对手。三人丝毫不费什么力气,就把闯进来的侍卫打的无还手之力。
“我们走”青灵道。
然三人刚出宁纵寝房的门,宁纵的院里迅速冲进另一批侍卫。这批侍卫手持弓箭或剑或长枪,他们个个精气神十足,步伐沉稳。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
他们高举的火把,将整个院子照的亮如白昼。
火光照在青灵清秀的面容上,不见她有一丝惧意,脸上漾出的浅浅笑意从容淡雅。她广袖在微风中如水波流动,风姿秀雅,风华无双。
院门口走进一个与叶天铭年纪差不多的华服男子,他向青灵走来,侍卫们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
他面色黑沉而森寒,“叶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国公府。”
“父亲,杀了叶昙!”寝房内的宁纵听到宁国公的声音,激愤的大声喊道。
“纵儿,你怎么了?”宁国公听出宁纵声音里的异样,他转而对青灵沉怒道:“叶昙,你究竟对我儿做了什么?”
“父亲,一定要杀了他!”宁纵在屋里头痛苦地嘶吼道。
“纵儿!”宁国公担忧地喊道,随后下令让人抓拿青灵。
白然转头看了青灵一眼,青灵点了点头。白然会意,转身走进寝房把宁纵抓出来,扼住宁纵的脖子,“谁敢乱来,我便杀了他。”
宁国公担心爱子的性命,不敢轻举妄动,让底下的人住手。这时他目光触及宁纵裤裆处的那一大片殷红,又看到宁纵因痛苦而煞白的脸。
他心一沉,隐隐猜出叶昙对爱子做了什么,但他不愿相信叶昙会那么放肆。他开口,连声音都有了颤抖,“你……你对纵儿做了什么?”
“难道国公上了年纪,眼睛不好使了?没看出我们英俊潇洒的宁公子的子孙根断了么?”书砚嬉皮笑脸道。
闻言,宁国公额上青筋暴出,胸口积聚的怒气差点令他喘不过气来,“叶昙!”这个叶昙好生狂妄,夜闯国公府,还明目张胆的断了纵儿的命根子。
他必定不会放过叶昙!
青灵邪邪一笑,道:“其实也不能怪宁国公眼睛不好使,要怪就怪宁公子还穿着裤子。”她拿剑的手腕一转,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没人看清她是如何动作,剑一收时,宁纵的裤子落地。
“喏,可以看清了。”青灵恶意的笑道。
在场其他人见之,皆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宁国公突然看到被褪去裤子的宁纵,老脸怒红一片,“叶昙!你欺人太甚!”
他的纵儿,他唯一的爱子。宁家世代人丁本就单薄,到了他这一代便只剩下宁纵这一独子。
他早年时落下了些病根,早已无法再让女子怀上孩子。也因为这样,到了他这一代,国公府的子嗣依旧凋零。
如今,纵儿的子孙根被人断去,宁家的香火再无人传承。
宁家至此断子绝孙!
叶昙!你害宁家断子绝孙,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解老夫心头之恨。
宁国公望向青灵的目光怨毒而犀利。
“父亲……别管我,杀了……他!”宁纵痛苦道。
“纵儿!”宁国公看着宁纵痛苦的神色,焦急的跺脚。
“叶昙,只要你放了纵儿,老夫立刻让你们走,否则你们全都把命留在这吧!”宁国公恨意十足道。
“二公子?”白然向青灵使了个询问的眼神。
“放了他,死了可就太便宜了,我还有大礼没送给他呢?”青灵诡秘的笑道。
白然按青灵的意思放开宁纵。
青灵等三人立刻施展轻功飞上屋檐。
“放箭,杀了他们!”宁国公一看到宁纵性命不受到威胁,立刻下令道。
只是那三人才飞身上了屋檐,立刻就不见了踪影。
宁国公气的吐出一口老血,身子颤抖的往后倒下,辛亏他随从及时扶住他。
“父亲”宁纵惊道。
“老爷”宁国公的随从们担忧喊道。
宁国公咬牙恨恨道:“老夫要进宫面圣!叶昙,你就等着受死吧!”
三人出了国公府,路过一个林子里,后面一时无国公府的人追来,三人的脚步也开始放缓了些。
“二公子,属下还是想知道,你为何断了宁纵的命根子后不立刻走?”白然禁不住好奇的问,他看得出来,青灵是故意让人知道宁纵的命根子是被她断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