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着你这样说,咱们就不管了?就顺着勤王殿下的心意来?那不是白白将全部的东西拱手奉给了李千昊,”沈万良说着面上便是蹙紧了眉头,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是不愿意这样的。”
冀镡挑了挑眉,不过在面具的遮盖下只能瞧见他微微弯起的唇角,“我也不愿,所以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还记得从前我叫你去联络的那个女寨主吗?若我没猜错的话,勤王现在应该就和她在一起,咱们不管勤王是不是想继承这皇位,他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抛弃了养了他这十几年的馨贵妃,放下了李千昊以及皇后和他的深仇大恨。”
“行,”沈万良听冀镡这样说就是松了口气,“这两件事情我会好生安排下去的,不过此事李千昊并没有和咱们说,说不定已经开始怀疑咱们了,你也是许久不曾去见过魏姑娘,不如顺便去李千昊府上探听了一下消息。”
李千昊一回府,就是直接去了方婉处,方婉院子里的丫鬟给他行了个礼,却是被他一脚踢开,李千昊直接进了门,方婉听见了院子中丫鬟的惊叫声也是站起身来往外看去,正好就瞧见了怒气冲冲走进来的李千昊。
“殿下这是怎么了?”方婉虽是看着李千昊的样子就有些害怕,却还是迎上前去。
“你们方家做的好事情!”李千昊抬脚就往方婉身上踹去,只踹得方婉跌倒在地,还是不解气,又是上前踢了一脚。
被李千昊踢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方婉忍住泪意,咬了咬下唇问了句:“不知道妾身哪里惹得了殿下?殿下还是消消气慢慢说,别气坏了身子。”
“哪里惹得?”李千昊在桌边坐下,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看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自己面前的方婉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父亲私自铸造钱币,将全部的罪名推到了本殿的身上,带着大批钱财跑了,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方婉被李千昊的音量和话语吓了一大跳,赶忙磕头答了句:“殿下明察啊,妾身对此事完全不知情啊,且……妾身的父亲未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呢……”
“故意陷害?”李千昊冷笑一声,“可不就是你父亲故意陷害本殿,今日父皇将本殿叫入了宫中,好生一顿苛责,这都是你们方家做的好事情!”
方婉是庶女,从前在家中的时候就不是甚受方丞相的喜爱,后来两家结交,李千昊有意从方家选一个人作为自己的侍妾,可方丞相怎么忍心委屈了自己的嫡女,就将她方婉送了进来,其实她虽然是一个庶女,可到底也是丞相府中的人,若是方丞相对她上点心,到时候想要嫁给一个五品官员做正妻也不是不可能。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依着自己父亲的心意进了府,为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奔挣,日复一日地忍受着李千昊的冷待和宋黎的压迫。
“殿下明察啊……”事到如今方婉还是打算先保全了自己,至于整个方家,她早就不在乎她们的生死了,从前方丞相作为丞相,还可以给她撑几分面子,如今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害的自己被李千昊这样厌弃,她倒真宁愿没有这样一个父亲,只见方婉叩头说了句,“便是此事当真和方家有关,妾身待殿下也是一心一意的,妾身从来不敢也不愿做有害于殿下的事情。”
李千昊原本也知道,方婉****呆在这府里,从前也不甚受方丞相的宠,连举家潜逃都不曾带上她这个女儿,想来这方婉当真是和此事无关,自己踢打于她也不过是因为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行了,起来吧。”
李千昊伸手去扶方婉,方婉将手放在了李千昊的手上,就着他的力起了身,眼中含着一湾泪水,欲流不流的样子也很是惹人心疼,“殿下相信了妾身就好,出了这样的事情,妾身也是为殿下担忧。”
“还疼不疼?”李千昊温柔地问了句,伸手揉了揉方婉被自己踢到的地方,想来刚刚那一脚确实是踢得不轻,自己刚刚碰上方婉的腰她就轻轻嘶了一声,不过见方婉轻轻摇了摇头,李千昊也就不再去理,只问了句,“你可知道你父亲会往哪里去?”
方婉顺着李千昊的手在他身边坐下,忍着身上的痛意想了一会儿,轻声答了句:“妾身许久不与母家联系,对这些事情已经不甚了解,不过妾身记得,从前父亲很是喜欢锦州,不知道……会不会往那里去。”
“锦州?”李千昊一面听一面点了点头,一只手在方婉腰间轻轻揉着,柔声问了句,“可还有别的地方?”
方婉又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尔后又轻轻“啊”了一声说了句:“如殿下所说,若妾身的父亲当真是做了这种事情,想来是愿意离临安越远越好的,妾身记得,从前父亲很是喜欢一个百夷女子,只是那时候嫡母不许父亲纳那样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父亲也是没有法子,不过听说那女子一直深爱着父亲,一直未嫁,父亲这些年来也是对她念念不忘,不知道会不会去往那里。”
“好,我这就派人去找,”李千昊起身,方婉冷不防失了靠力,腰间一疼差点栽倒在地,不过李千昊却是浑然不曾察觉,又或许是根本就不在乎,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