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琛告诉她,那就等你的伤好了再来,平安夜那天,不如就平安夜那天……
这么说,平安夜那天,林唯唯是不会在医院的,顾暖点头,无法再继续跟他扭着了,怕他累了,让他注意休息,平安夜见。
问他怎么发生的车祸,左琛只轻描淡写,说喝醉了,眼花了,就出了这车祸。
顾暖将信将疑,但疑惑的从来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正事上他做出的决策。
在家里细数着时间,奈何它就是为难你,走的那么慢,时间的确还是在那24个小时上转动,没有变成48小时。
可为何指针不能稍微匆匆?在这难熬的日中里。
董琴不知道左琛受伤住院的事,没人会告诉她,要防着她知道的途径,是顾莱,和莱弟,这两个人,而莱弟从何途径知道,大概就是公司里。所以左琛没有让公司的任何人知道自己车祸住院,只是,早晚,他要安排林唯唯全权代表他,这样做,总该给公司的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翌日早上,顾暖回了家,是个天气不错的星期六,路上的雪融化了很脏,乐乐今天休息,董琴做了早饭,知道顾暖要来。
吃完早饭,不到十点,家里有敲门声,在看电视的乐乐和顾暖一愣,谁要来?都没打个电话?是美啬吗?
董琴去开门,是顾莱。
乐乐和顾暖对视了一眼,勉强对顾莱笑了笑。
顾莱跟董琴打了招呼,就过去跟顾暖说,“暖暖哪,姐有事儿跟你说,来房间一下。”
跟着顾莱走进卧室,顾暖猜想,是母亲给顾莱打的电话,说她来了这边儿吧。
“有事说。”顾暖态度不冷不热,早就和顾莱表明过态度,一句多余的虚伪的话都不想听。
顾莱犹豫了半天,还是张口说了自己的目的,想朝顾暖借二百万,说的时候也是看着顾暖的眼色,毕竟是求人。可是顾暖没有任何眼色给顾莱,抬头只是看顾莱,没有话说。
乐乐和董琴在客厅,虽是看着电视,心却飞到了卧室里,好奇顾莱和顾暖说的怎么样了。
不多时,顾莱走出来了,对董琴指着顾暖告状,像是要哭了,“婶儿,我来错了这趟,我不求她,我处处为你们家好,今天我求她这点事儿她都不给办!”
“有话好好说,怎么了啊?”董琴起来,紧张地问顾莱。
顾莱指着走出来的顾暖,说,“婶儿,我摸着良心说,我怎么她了?我这要不是催命的钱,我也不好意思张口朝她借!”她又指着顾暖,愤愤不平地说,“前两天要不是我从中间劝我婶儿,你今天早上能来这儿吃早饭?顾暖,你这瞧不起穷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老顾家人!”
乐乐翻白眼呵呵了一声,冷笑,“这是顾暖的家,她能不能来这儿吃早饭,别人说得着么,站在别人家满嘴一二三的,有个四五六的权利!我也说完了,我也没权利,开始闭嘴……”
“我们老顾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顾莱朝乐乐发火。
乐乐就是不生气。
董琴回头问顾暖,“暖暖哪,你姐是真被逼到这没路可走的份儿上了,能不能帮帮她?”
顾暖什么也没说,吐气,吸气,回了房间。
顾莱本以为董琴张嘴说句话,顾暖能动摇动摇,可这也没成。顾莱站在门口哭嚎了一通,走了之后,董琴去了顾暖的房间,董琴问她,怎么这么讨厌顾莱。
顾暖很平静,说,“妈,顾莱是个什么人我们都了解。我和左琛没认识之前,她搭理过咱们家吗?在老顾家其他枝那边没少寒酸过我们。我没记仇,咱们家就这样,我也不怕她到处说不好听的,都是实话,她也没撒谎。可是从我和左琛认识后,你看她做的那些事儿说的那些话,她弟弟整天在公司里耀武扬威的,给他机会他不把握,左琛还没搭理过他,要是搭理了,他不得上天啊!”
董琴点头,叹气,都明白。
顾暖端着受伤的胳膊,看着老妈的脸色,斟酌地说,“亲戚嘛,在生活中这些事儿上力所能及就帮了,她老公调职,她弟工作,那都行。可是这张口就借两百万,就跟这钱摆在她眼前她可以随便拿似的,不借她,她就嘴上说的难听。可是要借了,她也不是什么稳当人,再上当被骗怎么办,有第一次张口二百万,她就有以后的第二次指不定几百万……她当我嫁的是银行卡还是印钞机了。我一次次朝左琛拿钱,他心里对我们这边亲戚会是什么看法。”
“妈明白,那这顾莱眼下……”董琴又是叹气。
“眼下她怎么了,她要是真没路可走了,谁也不能眼见着她去死。”顾暖抿着唇,“她有办法,她娘家有钱,她有难处不去家里人那儿想办法,反倒来我这儿,这是谁本就欠她多少了?还是谁活该被她这么败啊?”
顾暖给母亲分析着,希望母亲能明白这里面的事儿。
顾莱觉得老顾家这一脉人,就属顾暖家最好欺负,过去就是人人瞧不起的穷人,一家好几口连个房子都没捞着。现在有钱了,顾莱就觉得那是你顾暖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了,实属不该。抢劫这是犯法,如果不犯法,她顾莱都敢叫上人来明抢她顾暖家的。
顾暖和乐乐从董琴这儿听说,顾莱同学这个装潢公司,干的活的都挺大的,动不动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大活儿。但顾莱这个同学毫无经验,只是有钱而已,平时对这些朋友同学也非常慷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