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卿的出现让所有人的脸上表情都尴尬了起来,刘寄奴握着文卿的手高高的举着。-哈-“你们都该知道这双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吧。”
马‘玉’茗头压的低低的不说话,忽然抬头对刘寄奴说:“我都和她道歉了。”
“道歉了?你被人‘抽’一顿鞭子就一句道歉完事了么?我前脚刚走,把文卿留在泊月楼托给你们各位照顾,她和你们有冤仇么?只因她有一半胡人的血统就排斥她么?最可气的就是你马‘玉’茗,小小年纪同情心都没有,文卿的眼睛还看不见,你竟然持骄作恶实在是不管不行。”刘寄奴越说越气愤,几步走到马‘玉’茗身前,把愣住的马‘玉’茗一把扛在左肩上,右手朝着屁股啪啪啪的打了下去。
“啊!救命啊,盗马奴你敢打我,呜呜呜,你欺负我,表姐救我,大娘快救我啊!”马‘玉’茗长这么大没挨过揍,这是第一次被人收拾。委屈加气愤又带着惊吓不由的哭出声来,刘母萧文寿赶紧冲过来护着马‘玉’茗,后面的慕容文卿凭着感觉也上前来拽着刘寄奴。
“都别拦着我,这孩子再这么娇惯下去长大了都嫁不出去。”拍的手的麻了,刘寄奴放下哭成泪人似的马‘玉’茗,喘着粗气。
“你知道疼了么,当你打人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若是对方会怎么样的感受,一个‘女’孩子家,动不动拿着马鞭出去瞎晃悠,像什么样子。”刘寄奴边喘气边数落着马‘玉’茗。
“我---我不用你管-呜呜你又不是我爹--!”马‘玉’茗‘抽’泣的反击着。
“我就是你爸,是你亲爹!我不管你谁管你!”刘寄奴本来要坐下的,一听马‘玉’茗这话又来气了,在他潜意识里已将马‘玉’茗和临河郡主司马赜曦当做是失散的两个‘女’儿了,但是这事没法对任何人说,没法解释。
哭的伤心不已的马‘玉’茗小手不停的擦着眼泪,还在呜呜的哭着,因为确实被刘寄奴给吓着了,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发火,心里上有点接受不了。当初刘寄奴刚离开京口去北方的时候,曾经很是舍不得他走,感觉没人陪她玩了,其他人都很无趣,就是喜欢粘着刘寄奴,突然发现刘寄奴用大‘花’轿带回个‘女’人,心里非常嫉恨,感觉是刘寄奴背叛了自己,就把这怨恨对着初来乍到的慕容文卿发泄了。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那是刘寄奴刚离开的三天后,马‘玉’茗骑着“云里飘”到处闲逛,心情有点小郁闷,想找个人喝桂‘花’酒,可是除了刘寄奴之外,跟别人喝都没味道。“云里飘”也是老马识途一样悲催的驮着她就溜达到了泊月楼,正好看到慕容文卿在午后的院内天井处咔嚓咔嚓洗衣服,带着无名火的马‘玉’茗就下马走过去了。
“呀哈,新娘子看不见还做粗话这怎么像话啊,在南燕连茶杯都不用拿就有人喂水喝的吧。怎么就跑晋国来了呢,那边没有人要你了?”马‘玉’茗背着小手拿着马鞭子踱着步子在慕容文卿面前得意的说骂着。
这时候,泊月楼的几个兄弟们也有出来进去的看到了马‘玉’茗在和慕容文卿说话,但都没在意,两个‘女’子说话,老爷们不好随意上前探听,也都各自忙去了。
慕容文卿再老实但毕竟是王爷的‘女’儿,脾气谁没有啊,这么侮辱自己不可能没反应。放下手中浆洗的衣物,文卿不知对方与刘寄奴的关系,但是话总是要说的。
“这位妹妹,不知怎么称呼,好像对我有些误会,寄奴是你的什么人?”慕容文卿擦干双手站起身来想要喊秋兰找杯子倒水给马‘玉’茗。
“我是刘寄奴的亲人,嗯是最亲的人,你呢就是来蹭饭吃的,待些日子就赶快回你的南燕去吧。你们胡人杀了那么多汉人,在这可保不了你周全啊。”马‘玉’茗用马鞭子啪啪的拍着手心充满着敌意。
“姑娘,我是刘寄奴用‘花’车接回来的,是拜过天敬过地的,而且而且我的身子也给了他,我们有夫‘妇’之名也有夫‘妇’之实。”慕容文卿尽量压低着音调不想太张扬。
“呸!真不要脸的胡族‘女’人!一定是你勾搭刘寄奴的,你缠上他了也没有用,我们不欢迎你。”马‘玉’茗倔强的很不客气的骂着。
“你是哪家的孩子如此无礼,真是欠管教!若是在南燕早把你栓在树上吊你个三天五日。”慕容文卿毕竟是北地‘女’子,‘性’格中还是有点泼辣的,遇到这样的刁难是真的无法再忍了,所以就回了几句嘴。
“啪”的一声鞭子‘抽’过去,慕容文卿刚好那时候抬手想要理顺一下散‘乱’的头发,正好鞭子‘抽’过,一道血痕印在手背上,渗出的血珠染红了衣袖。闻声赶来的几个兄弟听到慕容文卿叫声,赶紧出来看,有的人直接去把楼上的蔚德芷喊来,嘈噪声也惊动了张阙。一堆人聚拢过来看着受伤的慕容文卿但都没有立刻上前安慰。只有蔚德芷和张阙撕撕掉自己的衣袖把慕容文卿的双手包扎好,带到了蔚德芷的房里去。
待了解事情原委之后,蔚德芷把马‘玉’茗喊来,用手指头点着小丫头的脑袋生气的教训着:“你这孩子太不懂事,文卿是寄奴从南燕一路艰辛护送回来,也是拜过天地,祭过祖的。按住汉家规矩,那也是娶进来的‘女’人,你本该以礼相待,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快些赔礼道歉!”
马‘玉’茗对蔚德芷很是亲切,虽然是南方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