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失手伤了你。”马‘玉’茗嘟囔着嘴,不咸不淡的道着歉。
“文卿,‘玉’茗还是个孩子,都是被刘寄奴他们给惯坏了,‘性’格有些张扬,日后一定要让她好好改改,我是她的干娘,我先和你说声抱歉,对不住你啊。”蔚德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作为慕容文卿也不得不释放些善意出来。
“算了,皮外伤,过些日子结痂了就好了。”
这件事到此算是一个小‘插’曲,慕容文卿本以为就算是过去了,可是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五日后,蔚德芷要回黎国了,好像是国内出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临走之时与慕容文卿道别。握着文卿的手担心的说:“妹子,你的身份特殊,日后在此地生活不易,一定会有为难之时,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隐忍,等到他回来。”
就这样,守护自己的蔚德芷离开了,马‘玉’茗经常会来泊月楼,借着吃鳄鱼‘肉’的理由,总想把慕容文卿赶出泊月楼。
有一次竟然在慕容文卿的饭菜里下了巴豆泻‘药’,还好那天慕容文卿没胃口,放在桌子上没吃,秋兰和翠‘玉’倒了血霉了,差点拉虚脱。张阙听说了,立刻就想到了常来这里的马‘玉’茗,但没有证据不好怪罪,况且自己和马‘玉’茗也不熟悉,不好撕破脸。只能嘱咐着慕容文卿多留意些。回头对泊月楼的厨子们提出警告,不许陪着孩子‘乱’闹,出了什么事刘寄奴回来绕不过你们,这才算是老实一点。
最狠的一次是快入冬时候,刘寄奴的娘来看慕容文卿,问她是否到家里来住,慕容文卿对这位婆婆很是感‘激’,只是自己眼睛废了,回到家被婆婆养着,心里实在过不去,就没答应。想等刘寄奴回来再决定。说完这些事便一起去哀鸣寺上香,在庙会上,由于寺内主持出场施福,人们争先恐后的推进,慕容文卿就没牵住秋兰和翠‘玉’的手,被冲散了。看不见的文卿心里十分恐慌,伸着手想要找到秋兰和翠‘玉’,可是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大叫起来:“啊呀,胡人‘女’子在此行不雅之事,他在亵渎佛祖,快点抓住她。”
一下子被信徒围住了,对这个可怜的失明‘女’子推搡着谩骂着,刘母发现了文卿,拼尽力气挤到人群中,护着文卿的头,在随后找来的秋兰和翠月的帮助下逃出了信徒们的攻击。随着刘母一路奔逃到家,这也是第一次来到刘寄奴的家,虽然看不到,但是凭着气息能感觉到刘寄奴在此生活的点点滴滴,心里竟然有了莫名的踏实感。在臧小小的搀扶下,来到刘寄奴的‘床’榻前,可以‘摸’到他睡过的土坯‘床’,破旧的纱帐,还有盖过的被子已经被小小叠好整齐的放在‘床’榻上。
双手拂过被子,仿佛还残留有它主人的味道,将脸儿慢慢贴近被子,轻轻的摩挲着,细细的闻着这上面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一下子抱起被子在怀中哽咽着,眼泪砸到被面上,渐渐的化作一朵朵泪‘花’,许久未干。
夜里就在刘寄奴家中安睡的,就在刘寄奴那土‘床’榻上睡的,这是自来到晋国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晚,早上起来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惊呼一声,赶紧‘摸’着‘门’框问秋兰和翠月出了什么事了。翠月嘴快,紧张的说:“‘门’外有人挂了一条死狗在那,还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好像是------。胡狗可灭,胡人可杀。”
“好了,别说了!我们马上搬回泊月楼,不能给刘家人添麻烦。”收拾好东西就要出去,被刘母萧文寿给拦住了,抢过了包裹就是不让离开。
此刻正好二弟刘道怜从外面买吃食回来,见到几个人正在抢着包裹,他从未见到过这位盲人嫂子,而且面容还不类汉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刘道怜拔‘腿’就窜过去了。口中还大声喊着:“哪来的胡‘女’,敢到刘家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