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沒事了……”
低声的安慰如一阵一阵的暖阳滑过他的心尖,一遍一遍如刀刻般深深的印如脑海,慢慢的,他紧锁的眉心有了舒展的迹象,绷紧的身子缓缓放软,不安的摇头慢慢停下。
“一切都沒事了……沒事沒事……”
她不知他梦见了什么,更不知该说些什么來抚慰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叨念着这几个字,直到听见他急促的喘息渐渐安宁,一个近乎窒息的心脏才重开始跳动。
良久,蒋宴泽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來,回到了最初时的睡颜,一切都仿佛沒有发生过,只是那眼角边的浅浅的泪痕,还有被他紧握着抽都抽不出來的手还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她的眸内仍残留着疑惑。
梦中的场景已经渐渐的模糊,手中充实的触感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踏实,那在耳旁一遍遍响起的低语,声音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让他安心。
很久,沒有回到这里了,这一次,似乎沒有那么害怕了……
他站在空旷的中央,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只七八岁孩童的小手,肉呼呼软绵绵,而另一只小手却紧紧的握着一只纤细的手,那只手柔弱无骨,白皙细腻,指甲修建得整齐干净,轻轻的捏着他的小手。
七八岁的蒋宴泽抬起头,阳光刺目得让他不得不眯了双眸,模糊的看见那一抹温柔的笑颜,听她柔如三月春风的声音在耳旁回荡。
“小泽,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