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有问题。”
“......蔡松明!这老狗!”
“可恨!早就说过阉狗不可信!”
“早晚要除了他!”
政事堂的成立,成为了晋都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讲武堂的学员们也积极讨论了起来。
“顺行,你知道政事堂么?”
“李非鱼,这种事情......”顾顺行点了点自己的大脑,说道:“我应该比你先知道的。”
李非鱼笑了笑,说道:“就是因为你比我先知道,所以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看的。”
“能怎么看,相公们恐怕要白忙活一场喽。”
李非鱼看着顾顺行毫不在意的样子,径直走过,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说道:“哎哎,别走啊,说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赶紧告诉我,明天回家父亲大人或许会问起,我可不能一问三不知。”
顾顺行停下脚步,说道:“李非鱼,李大将军会不会考较你这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下午的课程,柱国大人一定会让你好看。如果我没有说错,柱国大人让每人上‘交’一份宇文部的策论,你还没写吧?”
李非鱼看着顾顺行潇洒远去的背影,瞬间变了苦瓜脸。
“柱国大人......这个、这个......柱国大人。喂喂、别走啊!你的借我抄!”
“晚了......我的已经‘交’了。”
当然,李大将军儿子李非鱼与顾顺行之间的对话只是一个特例,他们并不怎么关心政事堂。李非鱼要他说说看法,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某一次顾顺行的小妹随家人来讲武堂看望,恰好被李非鱼看到了而已。
嗯,只是恰好。
顾顺行回到自己‘花’了三万两银子置办下来的小院子,上了一栋二层小楼,有仆人上来帮助更衣,顾顺行便整理衣服边说道:“今天有消息么?”
“院长大人那边,还没有回信,不过估计也快了,就在这两天。”
仆人说的院长大人,便是讲武堂戒律院院长谢神策了。
顾顺行点了点头,说道:“先生的看法,与我约莫是相差不大的。然而也说不准,毕竟先生的眼光,较之一般人,要长远太多了。今天李非鱼来问我了,估计是他姐姐李大小姐要他问的。呵呵,这个李大小姐,不好好的找夫家,反而一直赖在‘女’学堂里,关心这些事情,真是......”
顾顺行一时间想不出形象的词,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谢神策。
“呵,用先生的话说,大约是闲的蛋疼了吧。”
然而刚说完,顾顺行的脸部肌‘肉’便有些‘抽’搐,再也笑不出来。
李大小姐是‘女’的,不会有蛋拿来闲疼。
更衣吃饭过后,顾顺行在凉‘床’上躺了会儿,只不过想着谢神策确实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的心也有些烦躁。
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情,一件比一件让他觉得惊心动魄,他下意识的想找些安全感,然而唯一能让他感到安心的人,此时却在阳州城......绣‘花’。
嗯,绣‘花’,顾顺行觉得自己的认知要被颠覆了。
难道国家大事还没有绣‘花’重要么?
上次他说了关于太子党的一些事情,想请谢神策帮忙参考,结果谢神策虽然回了一些可行的方法,但在末了却提一句:我最近在绣‘花’,小事不要烦我。
顾顺行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将满满一碗燕窝都洒在了书案上,还将谢衣布置的作业打湿了,到了讲武堂还挨了谢衣一顿啰嗦。
“绣‘花’,真是,绣什么‘花’,先生真是无聊......”
顾顺行絮絮叨叨,埋怨谢神策置身事外。
在阳州城,谢神策将一方绣布扔在地上,大声说道:“不干了不干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让不让人活了!眼睛和手指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一边说着,一边抱‘胸’,以示决心。
王解‘花’有些心疼,又有些怒气不争,说道:“那就歇歇吧。”
“不干了,歇一辈子!你就是掐我我也不干了!”
王解‘花’听得火大,这已经不是谢神策第一次这么撒泼了,于是她将绣布往地上一丢,转身离去。
“爱绣不绣......”
谢神策看着王解‘花’离开的背影,咕哝道:“哼,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相公可不敢当面说的吧。”彩衣在谢神策背后掩嘴而笑。
上个月,在老太君的主持下,彩衣顺利成为了谢神策的第一房妾室。
谢神策叹了口气,然后捡起绣布,说道:“不绣了就是不绣了,还能吃了我么?”
边说着,就往王解‘花’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彩衣笑笑,然后继续绣‘花’。
阳州城的日子大抵就是这样了,谢神策与王解‘花’赌气撒泼,然而每每赌气两三天,便又会从新拿起绣布。
炮兵营谢神策已经很少去了,左铁锤据说已经找到了方法,正在勉力支持着身体实验。
上个月炮兵营击退了三拨刺探者,没能发现刺探者的身份。
宇文部与拓跋王庭之间的战争必然持续相当长的时间,但是双方都不会大动根本。
谢衣在讲武堂指手画脚,为人屠之名再添战绩,谢裳在晋都重新失去存在感。
谢神策都知道,但是他没有做出什么表示,除了顾顺行一些必要的信需要回,基本上他已经与晋都切断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