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沫忽然想起,她好像熟知这个国家的……最初那个皇帝!
似乎还欠着一个约定?
商以沫皱皱眉,三殿下是个痴儿的传闻整个天桐国无人不知,只是没人肯定这三殿下究竟是真痴还是假痴。
“进去,给我好好待着。”
侍卫的声音传来,商以沫眼疾手快的闪身进一簇幽叶之中,见着一群兽身人头的怪物将一面目清秀的男子推进养心殿,然后浩浩荡荡的离了开。
“进去看看?”饭饭道。
“嗯。”她正有此意。
只是还未走到门口便被什么东西给挡了回来,原来什么阻碍都没有的地方竟然升起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屏障。
“上了结界就能难住我?”商以沫微微挑眉,从怀中掏出织女神针往屏障上面划出了一个洞,纤手紫芒略闪,轻而易举的便毁了那道屏障。
饭饭皱眉道,“这么野蛮,万一动静太大引来什么人看你怎么办!”
商以沫摆摆手,“这不一点动静都没发生嘛!”
饭饭叹气,“小心驶得万年船。”
她耸耸肩膀,正色道,“遵命!”
因为肯定了入住养心殿内的人,商以沫毫不掩饰的打开门便迈了进去。
案几上坐着一个人,金袍裹身,面容精致透着一丝冰冷,气质干净而矜贵,只是那双眼却是毫无灵气可言,漆黑的眼珠浓重的像是无底洞,他将头缓缓转向门口,眼神一丝焦距未有,商以沫被这样的一双眼看的莫名有些恐慌,这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已经死亡了的尸体。
“白锦尘。”僵硬的语调如同石子之间的撞击,冷漠的毫无人气可言。
“三殿下?”商以沫斟酌着发言,小心翼翼问道。
“白锦尘。”嫣红的唇动了动,又是这三个字。
“我知道你叫白锦尘。”商以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你能告诉我刚刚那些怪物把你带哪里去了吗?”
空洞洞的眸子僵直的望着她,又道,“白锦尘。”
异样的恐惧自她心底升起,白锦尘的神色很平静,只是那双眼睛诡谲的令人不敢直视,商以沫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扭头对饭饭道,“这算是痴?”
她怎么觉得这人好像早已经死去没了魂魄?
饭饭略一沉思,回道,“这辈子他的命不太好吧。”
魂魄健全,只是交流方面有所欠缺,不是三殿下的母妃幼时未能好好教导他或者他在胎里就遭了毒害,大致就是天上的司命星君觉得无聊,给这三殿下这辈子写了这样一个惨无人寰的命格。
饭饭皱眉,莫不是这白锦尘上辈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司命星君?
“只是命不太好?他没被奇怪的东西附了身吧?”痴呆就应该有痴呆的样子啊,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过于可怕。
饭饭侧目,“你别抖。”
商以沫欲哭无泪,“我也不想啊。”只是一碰上那双茫然又空洞的眼睛,就止不住的颤抖。
门被大风自动关上,殿内闪烁的烛光瞬熄,外边突然雷电交加,庞大的雨打落了下来。
“白锦尘。”他又开口了,商以沫下意识转头,她看见那张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呆滞的脸突然闪过一丝极为扭曲的神色,在雪亮的电光映照下,尤为可怖。
那张扭曲的面容,让商以沫转身就想夺门而出,拉了拉把门,猛然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而且还下了甚为高级的咒术。
“白锦尘。”他重复着自己的话,缓缓的站起了身,然后尖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声音凄惨而恐惧,像是一只被什么惊扰了的野兽。
“饭饭,怎么办,门被反锁了。”她惊惧交加,“我们可能中计了。”
饭饭紫瞳依旧平静无波,外边呼啸着的风即使在殿内也能清晰可闻,这样的雨夜,莫名的令人惊悚。
“不要害怕。好歹你也是只妖。”
商以沫背靠在门上,摇头道,“法术被禁锢了。”抬眼却见桌上的檀香依旧飘着白烟,惊慌道,“那香有问题!”
白锦尘尖叫了一阵子然后停了下来,就在商以沫以为他就会那样静静的呆坐在地上时,他又站了起来,对着那扇能看清窗外闪电的窗,使劲的撞了过去。
商以沫紫纱一甩,阻止了他的自残,却在他转头时撞上他的眼神,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手一松,紫纱落地。
“他只是人。”饭饭提醒道。
商以沫咬紧唇,惊慌道,“可是他的眼神,太诡异了。”那种恐惧就像鱼撞上了猫的眼睛,莫名的令人害怕。
“啊!——啊啊啊啊啊!”
雷声伴随着可怖的尖叫声,让漆黑的环境更显可怖,商以沫深深的呼吸几口气,强自压下心底的恐惧,不安道,“饭饭,你仔细瞧瞧,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白茵的人真的发现了她的存在,不可能仅仅只是把她关在这里,肯定还有什么东西正等待着她自投罗网。先不说那害她法术失灵的檀香,也不说这奇怪的三殿下,就说那扇易进不易出的门,也该让她警惕万分了。
“啊!——啊啊啊啊啊!”白锦尘不停用头撞击着殿内的柱子,平静的面容,崩溃的眸光,闪电照亮他的脸,满额的鲜血,狰狞而可怖。
忽然,那抹疯狂的身影朝着商以沫撞了过来,她心下一怵,下意识蹲下身,险险躲过一劫。
饭饭小身子离开商以沫肩头,鬼魅的紫瞳扫射着殿内每个角落,然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