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换好了纱布,阿金领着药准备回家,路过电梯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湘琴?湘琴——?”
“呃?阿金?”正在等电梯的我,顿时吃惊地转过头来,满脸的诧异,“你怎么会来这啊?”
“哦……没有啦……我来换药!”对方扬了扬自己受伤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手……?”我赶紧好奇地碰了碰他的手,立刻惹来阿金一阵杀猪般的吼叫,“喔……”
“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呀?”
“那个……我前天练雕花……不小心划到了……呵呵呵……”
“啊?那有没有怎么样啊?”听着对方的解释,我又关心地查看起他的伤口,忍不住叮嘱,“你小心一点嘛!手可是厨师的第二生命呢!”
“呵呵呵……不要紧啦!你不用担心!因为……”只见阿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害羞地看了看本小姐,用充满着文艺腔的口吻,认真地说道:“为了我自己的理想!受再多伤都是值得的啊!对吧?”
“呃……”
这个家伙……还真是……拼命啊!
就在本小姐忍不住佩服他的毅力时,对方又转移了话题,“对了,湘琴你怎么会来这啊?是哪里痛吗?还是发烧啊?”
听着他关切的询问,我笑着摇头解释:“没有啦!不是我!是直树的弟弟住院了,我来看他!”
“江直树他弟弟——?也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小鬼,是不是?”
看着对方由原先的惊讶逐渐变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只能没好气地假装瞪了他一眼。
“那……该不会……”阿金的思绪又转得飞快,有些不爽地提问,“江直树……他也在这儿吧?”
“当然啊!他每天都来啊!”
听着本小姐十分肯定的答案,对方顿时恍然大悟地抚着双臂,开始哀叫:“哎呀——!怪不得我一进医院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好象有一股子阴气……”
“什么啊?”
“那……”他又迅速地换上一张笑眯眯的脸,贼兮兮地打听道:“他们住几楼啊?”
“21楼!”
“喔……21楼是吧?呵呵呵……我来喽——!”
说时迟那时快,只看见阿金象狐狸一样敏捷地窜进电梯,并且当着本小姐的面关上了电梯门。反应慢一拍的我只能大叫着试图追上,“阿金——!阿金——!你干嘛——?喂……等一下啦……电梯……”
眼看着电梯门在瞬间关上,并且直接上升,我只能象无头苍蝇一样傻眼。
有没有搞错啊?那个白痴阿金!有必要这么仓促地把本小姐甩掉吗?真是欠扁——!
来到21楼的阿金,兴奋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江裕树的病房,站在门口大声地叫嚷了起来,“哈罗——!讨人厌的小鬼——!你也会住院喔?哇哈哈哈……”
病房里正教着功课的江直树和弟弟一起把头转向门口,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兄弟俩一样的泰然处之。
“是你呀?”江直树没多大反应地打了个招呼,继续低头看书。
“是啊——!怎么样?我来探病啊!”阿金正欲得意地走进病房,后脑勺上立刻被扣上了一个重量级的包包。
“臭小子——!你赶着投胎啊?居然敢耍本小姐——?”
转回头,面对着我一张超级不爽的怒脸,对方赶紧识相地傻笑,“呵呵呵……湘琴,我跟你闹着玩的呀!哎哟……我们不要再说废话了,还是赶快进去打招呼吧!哈哈哈……”
“拜托!这里又没你的事!赶快回去啦!”
不等本小姐赶人,他就机灵地闪进了病房,“哎呀!医院又不是江直树他家开的!我阿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哈喽——!大家好——!我是阿金哥哥——!”只见他亲热地与其他几个小病员握手,送上自己特有的问候,“阿金哥哥可是很会做菜的喔!有机会啊,让你们尝尝阿金哥哥的手艺!提起精神来哦!呵呵呵……”当看到那边的江直树兄弟俩时又立马拉下了脸,十分拽地补充道:“可是——我是绝对不会做给这两个恶劣的兄弟吃的啦——”
“拜托你不要兴风作浪了好不好?”我当场受不了地翻了个大白眼,径自走向江裕树的病床。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向那对有着同样冷漠表情的兄弟声明:“不关我事啊!我只是很不凑巧地在楼下遇到他的!他自己要上来……”
“恶劣的江直树的恶劣弟弟——!”不等本小姐把话说完,那个兴奋的阿金就十分得意地向江裕树奸笑去,“听说你肚子被开了一刀?哎呀——!那应该很痛吧?好可怜喔——!”
与此同时,一脸酷相的江裕树指着他缠着纱布的手,立马反击道:“笨蛋湘琴的笨蛋同学——!看起来还是没变聪明嘛!来探病,怎么什么东西都没带啊?还是,你不是来探病的?是你自己笨到拿刀子在自己手上切了一刀?”
“嗨呀!你这小鬼到底懂什么啊?”眼看着对方小胖子当场偷笑不已的表情,阿金顿时不服气地叫了起来,“看清楚啊!这可是阿金哥哥,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梦想,光荣的印记耶——!你这小鬼,怎么不是嘴巴动手术啊?真是欠扁……”
“阿金!适可而止啊!裕树是病人!”站在一旁的我,立刻假装生气地瞪了瞪他,试图阻止对方的口不择言。
而病床上的江裕树同样不肯罢休地继续与他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