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江直树终于耳根清净地开始了对弟弟的补习。
“97个10元平均分给……”
“哥哥在教书啊?好厉害喔?”然而,那个突然变得十分有女人味儿的护士小姐又亲切地插上了嘴。
“伯母你坐喔!”只见她无比热情地请阿利嫂坐上一边的沙发,自己则象八爪鱼一样攀上了沙发的边缘,扶着对方的肩膀,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江直树有些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继续专心地念习题,“还剩下几个10元?你要用的算式是……”
“伯母,这题我也会耶!”
听着那个护士小姐激动又亲切的废话,阿利嫂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呵……小学的!你应该要会!呵呵……”
“直树,你平常有什么消遣啊?”对方终于发起攻势,亲热地朝江直树问去。
顿时,江直树的思路被打断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又看向老妈。老妈除了无奈地耸肩之外,表情和他一样感到好笑。
“打网球!”最后他只能敷衍着吐出几个字,继续低头认真教弟弟功课。
“网球哦?我也很喜欢耶!看起来我们的兴趣一样耶!呵呵呵……”
“……”
躲在门口偷看的我和裴家姐妹立刻都不敢置信地傻眼了。
有没有搞错啊?那个护士原来心机那么重哦?打发走我们几个,全都是为了钓江直树?真是……卑鄙——!
“阿香——!”就在这时,从我们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高八度的大嗓门,吓得我和裴家姐妹全都害怕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双手叉腰的短发护士正虎视眈眈地冲着病房里的那个阿香护士一阵叫嚣:“你不要每次都跑到我的病房来,好不好?回去你那区啦——!”说完就挤开我们几个,风风火火地一路走进病房。
病房里原本挨着阿利嫂坐的阿香护士,立刻象老鼠见了猫似地明显矮了一大截,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没有啦……我只是下班了,来这里跟伯母闲聊的啦!对不对?伯母?”
“呃???”一脸莫名其妙的阿利嫂面对着她的暗示,只能敷衍着笑了笑,“喔……对对……”
“下班了就赶快回家!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当护士的很闲好不好——?”
“好啦!”瞅着短发护士不耐烦的怒脸,阿香护士明显不情不愿地慢慢站起身,并且不忘朝大帅哥江直树哈喇,“直树,改天我们一起打球喔!拜拜!”
江直树抬头看着对方灰溜溜地走人,一脸的莫名其妙。而一旁的阿利嫂则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门口的我和裴家姐妹看着这一幕,全都怄得要死,真恨不得拿包砸那个狐假虎威的阿香护士。
有没有搞错啊?这个……这个算不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想到我们几个全都栽在了这个奸诈的阿香手里了!
正满肚子怨言无处申诉的时候,只见病房里那个唯一剩下的短发护士,又羞答答地拿起电子体温计朝江裕树的额头上放去,“来!裕树,来量体温喽!”一双奸诈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直盯着旁边的大帅哥江直树看。
阿利嫂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奇怪地问道:“又量啊?”
“嗯……”对方尴尬地收回了体温计,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对啊!伯母,你要量吗?”
“我很好!不必,不必……”阿利嫂急忙好笑地摇手拒绝。
“那……直树,你要量吗?”
听着对方讨好的提议,江直树更加受惊地往后靠了靠,冷淡地拒绝:“不用了!谢谢!”随后赶紧跟弟弟讲解课本上的答题。
然而,对方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很是含情脉脉地向他继续提问:“那……直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呃……”江直树思索着朝她看了一眼,当即非常严肃认真地回答道:“声音比较小的!”
“……”
“扑哧——!”一直躲在门口偷看的我,眼看着那个大嗓门的护士一脸菜色地唰白了脸,顿时再也忍不住地爆笑出声。
哈哈哈……江直树!你的答案真的是太完美了啦!
裕树入院日记:今天笨蛋湘琴还是来了,那两个长得很象狐狸的姐妹也来了,她们的目的都是我的哥哥。每次哥哥一来,护士小姐来量体温的次数也变多了。哥哥虽然很受欢迎,但是他一点都不把这些女人放在眼里,真是太帅了!
今天他教了我数学,因为他比学校里的老师聪明,所以我一下子就学会了。真想一直住院下去,反正,我哥哥是全世界最棒的!
晚上,袁有才打烊之后,正准备关店门,看到停在外面的摩托车,顿时奇怪地回过头去看了一下店里,“阿金啊?阿金?你还在里面吗?”似乎没有回应声,他又径直朝厨房走去。
只见厨房里还亮着一盏小灯,徒弟阿金正十分认真地切着黄瓜。
“阿金啊!这么晚了,你没有回去在干嘛?”
“哎!师傅!我在练雕花!”
看着对方无比认真地做着雕花,袁有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嘛!真不知道你还这么认真啊!”
“呵呵呵……我想要加紧练习,赶快出师啊!”阿金边努力地切着手下的黄瓜,边认真地说道,“这样子,我才有资格娶湘琴回家嘛!”
呃……
听着他自作主张的回答,袁有才无奈地怔了怔,随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不要练太晚!早点回去睡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