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
她的手,仍然勾住他的脖子,甚至于,那小手指还若有似无地刮过他的皮肤,这无疑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许墨笙哼声,大掌箍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嘴‘唇’贴向了她的脸颊。
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过分,她甚至还能感觉得到他喷在她脸上的灼热呼吸。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低沉,隐隐还透着‘性’感的沙哑。
“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反抗吗?犬”
她只是笑,没有说话。
他缓缓地靠近,薄‘唇’眼看着就差一厘米就能碰触到她的‘唇’瓣,然而,却猛地停顿了下来踺。
随后,他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奈。
“凉凉,你就是笃定我不会‘吻’你,才会这么淡定的吧?”
他将她放开,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颇有几分赌气的意味。
苏凉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无辜。
“我可什么都没说。”
许墨笙斜睨了她一眼,投以无言的怨怼。
苏凉向前微微倾身,拿起了一个酒杯,却只是单纯地拿在手上,并没有喝。
她看着他,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你今天尽管喝醉吧,我是说真的,不醉不归。”
他笑,那微黄的灯光担了一肩,他拿出一根烟来点燃,而后狠‘抽’了一口。
“是因为被夺权的事,你想让我借此发泄一下?”
她颌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多虑了。”
他吐出了白‘色’的烟圈,那烟圈氤氲在他的眼前,一瞬间,让他的表情有些模糊了起来。
“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除了这事,还有流放的事,除此之外,‘奶’‘奶’根本就没有其他能够用来威胁我的办法了。她不可能选择将我二度流放,如果把我流放了,她就再也见不到睿睿了,她惟有选择夺权,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逼’我就范。”
他说的话,她都明白。
但是……
苏凉看着他,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这样压抑着自己的心情,真的好吗?”
闻言,他笑,似有全然不在意。
“我没有压抑自己的心情。就算被夺权了,又怎么样?这五年里,你应该知道,我除了忙碌许氏的事,另外,还偷偷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如今‘奶’‘奶’夺走我在许氏的权,我就当作是轻松一番,无须再继续两头跑地忙出忙外了。”
真的是这样吗?
苏凉知道,这些年里,他的确在偷偷建立自己的公司,而那公司就在国外,而回来x市的他,一向都是透过网络来处理公事。
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不需要再在许氏工作了,他还空出了不少时间,能够接此机会来全心全意料理自己公司的事。
可她看见的却并非这样。
她望着他,眼底溢出了复杂。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我所指的,是‘奶’‘奶’对你的态度。”
他沉默了下来,整个人都定在那里,只有夹在指间的香烟在袅袅冒着白‘色’烟雾。
“‘奶’‘奶’将你在许氏的权夺走,示意爸退位,让尹泽铭上位,她所做的一切,通通都是在为尹泽铭铺路,可是,你才是许家的长子,你才是许家名正言顺应该继承公司的人,而尹泽铭只是由情‘妇’所生的‘私’生子,不管就哪一方面来说,都不应该由他来接手公司。”
“你也是她的孙子,也是许家的一份子,可是,她却从来只看见一个尹泽铭,未曾把你也放在心上。”
他笑,笑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早就知道的事了,不是么?”
“尹泽铭从小就在她的身边长大,几乎是按照她的意愿和培育长大‘成’人,尹泽铭这人嘴巴很甜,每次都能把‘奶’‘奶’哄得很高兴,不像我,每每都只会顶撞,让她生气。换着是任何人,都会选择那个自己所喜爱的人吧?这种偏心很自然,我早就习惯了。”
最可怕的事,莫过于“习惯”。
而偏心这种事,任是谁都不喜欢习惯。
苏凉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紧。
“你就甘心继续这样下去?”
“甘心或者不甘心,有差别吗?”他笑,“这种事情,我早就不在乎了。”
当真不在乎了吗?
她却并不是这么认为。
类似的事,她也曾经经历过,苏天钊还在时,她就觉得苏天钊偏心于苏穆弈和苏鸾两人,而她在那个家里,就等同于一个不该存在的人,那种落差,她至今仍然记得很清楚。
因此她知道,许墨笙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有些软弱,不想让别人知道,便只能藏在心里,伪装起自己其实很坚强的模样。
他是
一个男人,理所当然不会让别人看到他的这一面。
她将杯子凑到嘴边,浅酌了一口。
“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罢,今晚谁没有醉,就不准走出这包厢。”
听见她的话,许墨笙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净说我的事,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他食指轻弹下烟灰,又‘抽’了一口烟。
“还记得,你五年前跟我说过的话吗?伊可韵害死了你的孩子,你恨她,想要把过去你所受的伤害一一还给她。现在,她因为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