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顾槿钰被捉已经过去几日了,她没有没有如顾昕语所料那般采取任何行动,静得可疑。
倒是邵祁扬差三隔五的前来顾王府寻顾昕语,反正人人都道她与他关系不寻常,他又何必掩饰,他可不是喜欢隐隐藏的人。
只是他明明负伤在身,却表现得一副毫无伤势之相,任顾昕语如何恼骂、规劝都只是嬉皮笑脸地回以一句:我无事!
今日,邵祁扬又准时来顾王府报到,可一入大门,连管家等候已久,说是顾王爷要见他。
邵祁扬听罢,只是扬唇璨笑,就知道顾王爷按耐不住了,这是要劝他不要与顾昕语走得太近?
随连管家来到正厅,顾王爷已捧茶品饮在等着邵祁扬的到来。
“邵世子,请坐。”顾王爷示意邵祁扬落坐。
“顾王爷今日闲得很哪,居然有空等本世子,连茶都备好了。”邵祁扬一落坐,马上就有下人奉上茶盅,他也毫不客气地端起茶盅凑近唇边轻饮了一口。
喷!刚入口的茶,就被邵祁扬喷了出来,茶水飞溅于空中倒是极好看。
“顾王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用这么次的茶水来招待本世子?比本世子的漱口水还不如。”邵祁扬嫌弃地放下茶盅。
“邵世子,这是府中最好的茶叶,上等碧螺春,如何会差了?”顾王爷见邵祁扬这般没品,竟将茶水全喷出,还数落茶叶次?要知道一般人家可是喝不起这茶的,不过他要是看不出邵祁扬是故意为之,那他就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顾王爷,难道贵府穷得连去年的旧茶都成了最好的?哎,本世子都以今年新出的龙涎茶漱口,看着茶叶在漱口盅里逐渐伸展,一旗一枪,上下沉浮,汤明色绿,啧啧!漱完口,食欲顿开啊!”邵祁扬故意大声道。
顾王爷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龙涎茶可是有市无价,是皇室贡茶,特别是今年新出的更是价值不斐,被邵祁扬用来漱口?简直就是暴谴天物!
可顾王爷知道邵祁扬绝计不是夸大其词,邵祁扬深得圣宠,皇上常常会赏赐他各种宝物,包括新进贡茶。
等等!顾王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被邵祁扬忽悠了,他今日专放下事物,在这等邵祁扬自是有事,狡猾的邵祁扬却将他戏耍了一番。
“邵世子,先不论茶叶的好坏,本王有事要问你。”顾王爷直接将茶叶问题撇开,问道。
“嗯!”邵祁扬无关紧要的点头。
“你可知那日是何人捉了槿钰?”顾王爷眸光一冷,直视着邵祁扬。
“顾王爷,难道这么久你都查不到是何人?连你都不知道,本世子又哪里会知道?”邵祁扬心起警惕,都过了这么多日了,顾王爷查不到幕后之人,却来问他,这是何意?
“邵世子,你可是对小女昕语有意?不若又怎么会不知避嫌,三天两头到府上寻她?如此不顾她的闺誉。”顾王爷口气变沉,重重地放下茶盅,他本想好好与邵祁扬谈一谈,可邵祁扬这态度着实可气,没一分正经。
“顾王爷,瞧你这话说的,世人都知道本世子喜欢她,你不知吗?喜欢就是喜欢,为何要避嫌?”邵祁扬依旧笑吟吟道,可心里却疑惑,顾王爷先提顾槿钰被捉一事,又问起他对顾昕语是否真的有意。
这分明是两码事,邵祁扬揣摩着顾王爷的用意,突然挑眉,再望向顾王爷。
“槿钰与本王说你因对昕语有意,想一逞兽行,但却发现捉错人了。”顾王爷直接将话挑明了,其实顾槿钰回来后一直推说无事,可昨夜突然跑去找他,求他做主,说捉她的人就是邵祁扬。
顾王爷觉得不可能,邵祁扬再怎么放荡不羁,也算是光明磊落的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何况连日来还一副无事样前来找顾昕语。
没有凭证,顾王爷又不能单单听信顾槿钰的话,毕竟她前后说法不一。便想试探邵祁扬,但是结果却被邵祁扬激得不用再加以修饰,就直接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