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说快亦快,斜阳西落,不觉天又黑了。
只见樊逐道:“万慕堂实是有一神秘之事,相信你也应知道的吗?”
羽坚道:“我在堂中只是一位普通弟子,又怎会知晓这堂中机密之事啊。”
樊逐稍稍一思,又道:“那你一定知道,堂后景园的那个‘禁地’了?”
羽坚听此,心中一惊,那个万慕堂的“禁地”自己怎会不知,不过听师父说,那是一个供奉先祖灵位的地方,并且从外表看来,那也只是一个古屋而已,难道里面还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自己一心遵规守律,哪敢去偷探其中之秘,现在听樊逐一说,心中不觉大惊。
只见羽坚道:“那个禁地,堂中之人,人人皆知,实是供奉老堂主尊位的地方,不会与樊师叔所言的秘密之事有关吧?”
樊逐认真的说道:“这个‘禁地’只有堂中几位重要之人,方可进入,他人皆不可擅入,若只是供奉老堂主灵位的地方,又何必如此苛刻。”
羽坚听此,心里越想越是疑惑,不觉问道:“以樊师叔之言,那里又会有什么秘密呢?”
“那个祭堂,已有数载,的确可谓是一古屋了,但是里面到底有何秘密,我实则亦是不知,不过,被万逡如此所重视的地方,绝非藏有一般之物,恐怕是与星石有关啊!”
羽坚心中一震,星石!自己当然听说过,而这次出堂,更是见到众位江湖之人,为了争抢星石而以死相拼,甚至一些自称名门正派之人,为了得到星石竟也不择手段了,苍苍世人,为了星石,真是彰显本性…
人之初,性本恶。
为了星石,世人阴恶的一面,尽是显现而出。而羽坚也听过不少有关七星石的传说,亦是知道七星石实为天灵神物。传说得到七星石者,便可借助此中蕴含的上古灵气,修成神法仙术,甚至可以脱胎换骨,修化成仙,从而漫游天庭,不再受轮回之苦。
但是这一切对羽坚来说,好似很是遥远与渺茫。
羽坚没有称霸天下的雄心,也没有修化成仙的妄想,只想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和一个相爱的人度过一生!
可惜在对爱情似懂非懂的时候,深深的爱上了一个人,而当自己想好好恋爱一次的时候,又不知可与谁人相恋了…
明日一早,羽坚便告辞了,只见樊逐满是不舍之状,说道:“你以后若有空暇,还望常来此处坐坐。”
“那是当然,樊师叔恩情,我羽坚必会铭记在心,永生难忘。”
“好,还有一件事,望你能保密。”
“不知樊师叔所言何事?”
“我自从离开万慕堂后,除你师父外,我和其他堂中之人,一直都未曾见过,万慕堂之人,更是不知我如今居于何处,你这次回去,千万不要向别人谈起与我相见之事。”
羽坚一听,心里不觉浮起疑惑,忙问道:“樊师叔本是万慕堂之人,这又是为何啊?”
“我自有苦衷,实是一言难尽,只是望你能答应此事。”
羽坚也不能追问下去了,道:“好,我定会牢牢记住樊师叔嘱咐的,绝不会像别人提起此事。”
听见此话,樊逐不觉露出了一丝喜意。
……
羽坚走后,樊逐也便走回了屋中,正好看见樊漂,便走近樊漂,笑道:“漂儿,你看你这位羽师兄怎么样啊?”
“看人品倒是挺好的,不过太老实了。”
“那爹若把你许与此人,不知你可愿意?”
樊漂听见这话,两颊不觉红晕了,说道:“爹,我年龄还小呢,以后不要再提这事了。”
“哈哈,你年龄可是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啊。”
“不嫁人又有什么,我就想一直跟着爹娘,这样多好啊。”
“可是爹娘总有一天要老去的,总不能让爹娘养着你呀,我见这位羽坚手灵心善,本分正直,又是万慕堂弟子,与你实是相配啊!”
“我才看不上他呢,他老实本分的,一点都不知风趣。”
樊逐不觉严肃起来:“哎,看不上羽坚,难不成你看上哪个小贼了?”
樊漂小嘴一抿,道:“爹,人家潘翻又怎么招惹你啦?”
听此,樊逐好似有些生气,道:“怎么?那个小贼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还怎么了。”
“我就感觉人家挺好的。”
听此话后,樊逐勃然大怒:“一派胡言!你今天给我听好了,以后若是再让我见到你和那小贼混在一起,我决不饶他!”说完,樊逐一甩手,生气的走出去了。
只剩了樊漂在那里,显得好委屈…
——
米衎城外,那个小屋子中,只见潘翻躺在床上,一身疲惫,一脸愁苦,而阴二正坐在屋外的一个树桩上,认真的削着一块木头,忽然见到一位少女走了过来,阴二当然认识此人了,正是樊漂。
阴二赶紧站起来,笑道:“漂姐,你终算来了,可让翻哥想死你了。”
“你呀,跟着小翻学的越来越贫嘴了。”
阴二“嘿嘿”一笑,和樊漂一起走进了屋中,只见阴二喊道:“翻哥,快起来吧,你看谁来了。”
潘翻实际也并未熟睡,听见此话,忙忙坐起,向樊漂笑道:“漂儿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了,可让我想你想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好了,好了,只会油嘴滑舌的。”
阴二看见两人亲亲我我的,自己岂不是碍事,忙道:“你们继续,我出去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