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千里见万堂主突然出现,心知这位万堂主乃当今天下成名之人,功术亦是不低,而林续芸作为万逡的女婿,他定会尽力相救,此两人联手确实不好对付,可事已如此,又怎能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呢?
只见尚千里道:“我与令婿实是并无什么过节,只是今日见他傲慢无礼,对长辈不敬,令我一时心愤,不禁动起手来,实际今日只是想灭他一下傲慢之气,也是为他以后在江湖上少吃亏啊!”
这时钱淀淀上前一步,气道:“哼,真不知羞耻,你分明是…”
万逡忙伸出手来,阻止住了淀淀继续往下说,然后向尚千里道:“尚门主批评的是,芸儿年轻气盛,确是傲慢了些,回去后我自会好好教训他一番,今日望尚门主看我薄面,暂且饶他一回。”
就在此时,又有两道人影闪过,落在了钱淀淀面前,正是常赢,梅输。
梅输看见淀淀无事,不觉安心下来,紧紧抱住钱淀淀,关心的说道:“淀淀,你没事就好了,你可让梅姨担心死了。”
尚千里见状,心中震慌,暗暗叫苦,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两位钱贯庄之人,此两人亦非俗庸之辈,所炼功法更是千奇百怪,实是不好对付,仅凭自己和牛牛,哪有十分的把握取胜,看来今日只能到此收手了。
只见尚千里笑道:“万堂主之言,我等怎敢不听啊,今日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告辞了。”话一说完,就一手抓住牛牛,纵身一跃远去了。
钱淀淀见状,忙道:“不要让他跑了啊。”
林续芸摇了摇头,道:“尚门主术法不低,虽然我们人多,可未必就能拦住他,还是让他走了吧。”然后,林续芸转过身去,向万逡重重行了一礼,道:“多谢岳父出手相救!”
万逡道:“芸儿不要客气,你有危难,做岳父的岂能袖手旁观。”
林续芸露出了一丝笑意:“岳父这次亲自出堂,不知所为何事啊?”
“我这次出堂,实是为打听一下羽坚的下落…”钱淀淀一听,不觉插嘴道:“你找羽坚啊?”
万逡忙向淀淀问道:“莫非钱小姐知道羽坚下落。”
“我前天还见过他呢,不过,你那徒弟一点都不守承诺,本是说要送我回钱贯庄的,却是半夜里一个人偷偷的跑了。”
“哦,若羽坚有得罪钱小姐之处,还望见谅,不知钱小姐又是在何处见到羽坚的呀?”
“就是在米衎城里。不过,现在他跑到哪里去了,我可不知道了。”
万逡心里倒是高兴,虽然还没有找到羽坚,但是现在听钱淀淀一说,知道羽坚毕竟没死,万逡不觉心里默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此时梅输向钱淀淀关心说道:“淀淀啊,这江湖危险重重,可不同于钱贯庄之中,你以后可不要一个人跑出来了,这可让大家担心死了。”
钱淀淀点了点头:“嗯,梅姨,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独自出来了。”
此时常赢又向林续芸问道:“不知尚千里在此又是所为何事?”
林续芸不免一阵怒意,道:“哼,这尚千里面善心狠,专做小人之事,今日欲将淀淀抓去送往双月会。”
常赢大惊,忙道:“双月会与我们刚刚结怨,若把小姐交予双月会,岂不是死路一条。”
“尚千里就是想借刀杀人,并且以此挑起两派争端,实是可恶!”
万逡一听此话,不觉说道:“没想到尚门主竟行此小人之为。”
——
再说说羽坚。
羽坚在樊逐家里住了一日,在樊逐的指点下,倒是进步不小,不觉心里高兴。
只见羽坚向樊逐说道:“此次受樊师叔悉心指教,实令我受益匪浅,今日方觉我们凝霜剑法竟是如此非凡啊。”
樊逐喜道:“哈哈,实际这还是因为你头脑灵便,学习认真,才会如此进步神速啊,不过,虽然这凝霜寒剑气势非凡,可亦是有破解之法。”
“哦,难道凝霜剑法也有破解之术?”
“正是,你一定还记得,前日我们切磋时,我用的那些术法吧?”
“当然记得,我正是被此所败,莫非那就是凝霜剑的破解之法?”
“嗯,那些术法实是我多年研习而得,我把它定名为销霜寒丝,正是凝霜寒剑的对头,不过前些时日,我用此剑之术与你师父比较一番,我仍是未能取胜,可是我也看的出来,那次你师父亦是艰难而胜,我回来以后,便日夜改进,想借机会再与你师父比较一番,可惜…唉…”樊逐不觉叹了一口气。
羽坚听到此话,不免又伤心起来,而樊逐又道:“我今日也不想引你伤心,不过此话我已是无人可诉了,如今你师父已死,而你回万慕堂堂又有何用啊?”
“虽然师父已经不在了,可是堂主师叔,还有堂中众位师兄师弟尚在,我又怎能不会去了呢?”
“如今那万逡必不是我的对手,你跟着他学习剑术,倒是不如留在此处与我学习,还有,我那小女,亦是还未许人,若是你不嫌弃,我愿将小女许予与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在此安心度日,岂不美哉?”
羽坚听到此处,不觉一惊,忙道:“多谢樊师叔美意,可是如今师父大仇尚且未报,羽坚实是不敢考虑儿女之事呀。”
樊逐不免有点失望,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好,既然如此,师叔也是难以强留,不过,你近日既然并无大事要办,不如再住一日,咱两人也正好探讨探讨销霜寒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