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钱不尽和钱庄四饬都出庄了,他们要干什么去?野瓜从钱淀淀口中得知,原来钱庄主带着羽坚要去一趟西域,以解救羽坚身上的怪毒。
当然这些话,钱不尽也只是给钱淀淀说的,钱淀淀见羽坚仍是昏迷不醒,便死缠着父亲,让他快快想办法,钱不尽只好答应了此事,说是西域跋涉途道法高深,定能救得羽坚,而第二天钱不尽就和钱庄四饬出发了。钱淀淀心里倒是挺高兴,看来这位羽公子性命可保了。
羽坚不在了,钱淀淀又无事可做了,只见她慢慢走在庭院中,好似心不在焉,又好似心事重重,在那里逛来逛去,不觉又看到了野瓜。
此时的野瓜已经把活干完了,正坐在旁边的石阶上,不知在那想什么了。
钱淀淀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野瓜身旁,说道:“小瓜啊,西域的人能否救好羽公子啊?羽公子又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野瓜呆呆的回答道:“我一个下人,这事怎会知道。”
“那倒也是。”随后钱淀淀也在那里默默的想起了什么。
只见野瓜轻轻看了一眼身旁的钱淀淀,那双水灵的眼睛,镶在那张清纯的脸庞上,显得可爱至极。不过,自己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机会和这位钱家小姐坐在一起了。
野瓜轻声问道:“小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会不会记起我呀?“钱淀淀听见这话不禁“嘿嘿”一笑:“你怎么想这个了,你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干活就行,又不用像爹那样整天与人争斗,怎会死了啊?”
“嗯,也是,看来下人还是有下人好处的。”
这时钱淀淀又道:“我,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羽公子,不知他有没有事?”
“我想有庄主在,羽公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钱淀淀点了点头。
那一天,两人说了好多话……
——
又到深夜了。
野瓜并未睡觉,见到钱府中各个屋中的灯火都灭了,便悄悄的来到了院中,来到了那个水缸之处,将石缸轻轻的移开,然后忙把地上的石砖撬起,便见到了下面的精致小盒。
野瓜心里无比的高兴,忙伸手将小盒取出,刚欲打开,却见钱不罄屋中的烛火亮了起来,随即传出钱不罄的一声大喊:“外面是谁?”
野瓜见星石已经到手,便纵身一跃,飞向空中远去了,而钱不罄匆忙出来时,早已不见人影了。
钱不罄却并未慌张,反而是嘴角轻轻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径直朝野瓜所住的房间走去,用力一推门,门开了,里面空空荡荡却是无人。
这时钱淀淀听见外面有动静,忙批了件衣裳,跑了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野瓜的屋门大开着,而钱不罄正站在里面。
钱淀淀便走了进去,却没有发现野瓜的身影,满脸疑惑,问道:“叔叔,那野瓜呢?”
“他走了。”
“走了?叔叔,是不是你让他走的?”
“是他自己走的。”
“这个野瓜也真是的,要走怎么也不对我说一声,真是气死人了。”说到此处,钱淀淀好似有点发火了。
“不!他根本就不是野瓜!”
“什么?”一听这话,钱淀淀更是无比的疑惑。
钱不罄又说道:“他就是那个黑衣人,功术不低的黑衣人。”
“黑衣人,怎么会呢?野瓜最老实了,他连半点术法也不会,又怎么会是黑衣人呢?”钱淀淀一时难以相信叔叔的话。
钱不罄看了看钱淀淀,道:“淀淀,你未曾涉足过江湖,难以知道这江湖险恶,人心叵测,看似最平常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异常的地方!”
“不,不会的,野瓜这么老实,怎会骗我呢。”
说着,钱淀淀眼中流出了泪水,一手扶住桌子,一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淀淀,你年龄还小,有些事情你以后自会明白的。”
这时淀淀好像想起了什么:“怪不得今天总感觉他说话怪怪的,原来竟是…”
钱不罄轻轻的拍了拍淀淀,轻声道:“淀淀不要哭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
再说钱贯庄外,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一个小桌子上放在两碗酒,还有一个打开的小木盒,而桌旁坐在两个人,一位是徐入生,另一位是陈复枫。
此时的陈复枫却是满脸愁色,端起碗来,大口喝了一口酒。
只见徐入生手里握着一枚玉珠,见那枚玉珠略显翠色,晶莹透亮。
徐入生在手中看了好长时间,说道:“不错,这玉珠虽然晶亮,可也只是世间之物啊,又怎会是天灵神物——星石啊。”
陈复枫冷笑了一声:“真没想到那些人死活相拼,却是为了一个如此之物,这只是不常见的一枚玉珠而已,竟被那些庸俗之辈误认为了星石,真是可笑至极!”
说完陈复枫又是大笑了起来,只是笑的好痛苦。
这时徐入生将玉珠放在了桌子上,端起碗也喝了一口,道:“钱庄主亦非平庸之人,怎么会连这也看不出来啊,还死死相护。”
陈复枫一手抓过桌子上的那枚玉珠,握紧拳头,狠狠一攥,可怜那枚玉珠竟被攥成了齑粉。随之,陈复枫又道:“之前我还敬仰那些江湖成名之人,现在看来都是一些无知之辈,什么钱庄主,韩城主,尚门主,全是一群废物,竟把这玉珠当成了星石,笑死人了。”
“恐怕这并不真是钱不尽手中之物啊?”
“钱不尽将星石藏在了地窖之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