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磬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有一点,不知各位注意了没有,除了和我相斗的那位黑衣人外,另外一个黑衣人,在短时间内就将府中几个重要之处翻遍,实是疑奇。 ”
钱不尽一听这话,更是大惊,难不成这钱府中藏有暗人。
钱不尽把钱府之人想了一圈,不觉想到了打扫庭院的那个下人——野瓜。
一开始钱不尽就对此人总有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可是实在是想不出来在哪见过,心想,自己接触的人太多,有上一人有点相似那也正常,并且他只是府中一个下人,也没有深虑。此刻听钱不罄一分析,怎会不多虑了,忙向钱不罄问道:“不磬,那位代替安旁的扫地小伙,可是你亲自招来的?”
而钱不罄最近庄内事务繁多,并且这位野瓜是淀淀招来的人,也没有多究其身世,如今听钱不尽一言,好似有疏忽之处,太大意了吧,忙回答道:“不,不是的,不过那是淀淀招来的,听说是一个无钱吃饭的乞丐,我见此人呆头呆脑的,也没有多问什么,便同意了,难道哥哥怀疑此人不成?”
这时却见梅输说道:“我见此人老实本分,每天只知道干活,又怎会和黑衣人有关系,我看两位庄主是多虑了。”也不知为什么,梅输对野瓜印象却是挺好,并且每见到他时,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钱不尽轻轻闭上了眼睛,好像深思起了什么。
钱不尽忽然睁开了双眼,满脸惊恐之色,忙道:“各位一定还记得万慕堂羽副堂主之死吧。”
众位大惊,难道这黑衣人和羽副堂主之死有关联,那太可怕了,因为江湖传言,羽副堂主,实是被一位“世外高人”所害,那位“高人”在羽副堂主未眨眼之间,便将其置于死地,其功法之高实是难以预测啊。
这时又听钱不尽道:“那个野瓜,我总感觉好像是在哪见过,却是记不清了,我今天终于想起来了,我正是在芸儿成亲的那天,见过此人,他就是羽副堂主的那个徒弟,陈复枫!”
众位一听,更是大惊,荟林楼当时便怀疑此人,难道这位野瓜与陈复枫有关联,难道这位野瓜与那神秘高人有关联?可是一点可看不出来啊。
这时却又听见梅输道:“我看钱庄主是想的太多了,这世间相像之人甚多,况且钱庄主对此人又不是多么熟悉,又怎能妄下定论呢。”不知为什么,梅输又不觉要反驳几句,可是梅输这话也是合情合理,众位也是点了点头。
钱不罄又说了起来:“我这几天也是整天琢磨,发现那天的那个黑衣人虽然术法高深,可只是为了拖住我而已,并未对我下狠手,可见此人并非残忍凶狠之辈,纯是为星石而来。”
钱不尽又想了想,轻声向众位问道:“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
野瓜在那又打扫庭院了,蓦然间传过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钱淀淀和梅输,两人正走向羽坚的屋中。
野瓜看了一眼钱淀淀,这位钱家小姐倒是安静了几分,而没有之前那种活蹦乱跳的样子了,或许经历一次生死攸关,心中增长了许多变识吧。
只见钱淀淀满脸愁色,急道:“梅姨,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羽公子啊!”
“你放心便是,过不了几日他就能醒来的。”
“可是,他脸色好难看,会不会…”说着话,两人逐渐走远了。
野瓜在那不觉停下了手中的活,立在那里,默默的看着,默默的想着。
野瓜不知不觉的,心里泛起好多…
那位梅输的背影,好似一个人,谁?母亲!
那位为自己做新衣服,为自己做饭,照顾关心自己的母亲。
那位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发火的母亲。
可惜,十二年前,因为一场大火,自己便与母亲失散,自此就与母亲再也没有见过,不,见过,无数次的见过,不过是在梦里…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和峒中小伙伴打架的时候,他们总会骂自己是“孽种”,而自己很生气却又不知如何反驳,跑回家中去问母亲,母亲总会很生气,甚至会打自己,然后又心疼的抱着自己,痛哭…
自己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更是从未说过,只是自己不听话的时候,母亲也总会骂自己是个孽种,说自己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
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会提起一个叫“钱不尽”的人,说钱不尽是个大恶人,还让自己长大后去杀了他,只是为什么母亲如此痛恨此人,母亲不说,自己不知。
而这位钱庄主亦是名为“钱不尽”,他到底是不是母亲所说之人呢?世间重名之人甚多,况且这钱贯庄与落花峒相距甚远,他与母亲又怎会沾上关系呢?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是在一个落花峒的地方,可自己和母亲并不在峒内,而是住在荒草杂生的峒外,除了外婆,外公和舅舅外,别人都不会来看自己,母子俩在那相依为命,而母亲遇到不顺心的事总会发火,一发火就将气发在了儿子身上,有时候还会打自己,然后又总是抱着自己,一起哭。
自己小时候就在这种无知无乐的环境下,度过了几年,母亲爱自己,却又好似恨自己。
可是世事弄人,十二年前峒内忽然起火,大火无情,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自己也就在那个时候与母亲离散,烟气弥漫下的自己惊怕的哭了起来,却被一人抱住,那人抱住自己跳出了火圈,把自己安全的救了出来。而这位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