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少恭听了大吃一惊,然后等邵逸夫在那边说完即刻又说:“好,我知道了,我这马上就过去,让他们在那等着。”
“谁打给你的电话?”易语嫣见徐少恭神色不对,赶紧上前追问着:“现在这会儿凌晨五点多了,你还去哪里啊?”
“邵逸夫打给我的,”徐少恭急急忙忙的说:“他说二哥跟二嫂在中心医院门口,二哥二嫂遇到了车祸,听说二哥还受伤了,满身是血。”
“啊?”易语嫣惊讶得叫出声来,然后迅速的拉过自己的外套喊着:“那我跟你去!”
“什么事儿啊?”坐在沙发上的易荀宽老爷见孙女那慌张的神色赶紧追问着:“少恭,语嫣,你们俩这会儿还不休息,要去哪里啊?”
“去接我二哥,”易语嫣嘴快,徐少恭都没来得及拦住她就急急忙忙的说出来了:“爷爷,二哥跟二嫂昨晚从滨城开车过来了,可他们和人撞车了,出了车祸,刚刚逸夫打电话过来,说二哥全身都是血......”
“什么?”易荀宽也大吃一惊,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紧张的追问着:“那水寒没事吧?他究竟有事没有啊?”
“应该没事,”徐少恭赶紧替易语嫣回答着:“逸夫就在电话里说他们现在拦不到出租车,又找不到地方去,一身是血怕去酒店吓到别人,所以让帮忙安排个地方住,好像上午他们还要去警局处理他们那辆车呢。”
“你你,都折腾的什么事儿?”刚换了衣服穿着厚厚睡袍出来的徐青莲恰好听见了徐少恭的话,于是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老公:“要是水寒跟安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看你还有没有脸活?”
“别嚷嚷啦,”易荀宽烦躁的朝自己的老婆低吼了声,然后又朝徐少恭和安澜挥挥手:“赶紧去把他们接回来吧,他们站街头不冷吗?”
“哦,那我们先走了,”徐少恭说完这句,即刻拉着易语嫣的手就朝门外跑去。
易荀宽老爷见徐少恭和易语嫣走出院门去了,这才回头又对自己的老伴吩咐道:“青莲,你叫含烟出来,你们俩去厨房热点烫什么的,他们在街头站那么久,肯定又冷又饿,而且还遭遇了车祸,等下让他们喝点热汤压压惊。”
徐青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做梦呢?水寒跑到医院去没看到我们,一问医生,你没病的事情就露陷了,他这会儿想到这又是个骗局,不定多难受呢,还会来这里?按他那脾气,他宁肯蹲立交桥下也不会回来的。”
易荀宽被自己的老婆这样一说,即刻就没脾气了,想想也是,任谁知道又被骗了,心里都不舒服,又怎么会愿意来?
易旭山洗了澡出来,见父母还在客厅里站在,忍不住就说:“爸妈,这都几点了,折腾一个晚上,你们不累么?赶紧去睡吧,大年初一早上吃汤圆估计也早不了了。”
“我们在说水寒的事情,”易荀宽略微烦躁的说:“看来我还是弄巧成拙了,早知道,还是不要因为摔倒一下就小题大做的......”
“爸,你的心情我理解,”易旭山赶紧接过父亲的话来说:“你这样的做法我也理解,但是水寒那不孝现在被顾安澜给迷惑了,连亲人都不要了......”
“旭山,你不要动不动就乱下结论好不好?”徐青莲在一边不满的喊着:“我们知道你因为董佳慧和凌雨薇的事情对安澜意见很大,但是不能什么事儿都往人家顾安澜头上推,再说了,水寒那么大一人,他自己有思想有头脑,现在被你说得,他好像就是个傻似的。”
“他不傻,可他没娶顾安澜之前,家里有个什么事他也不至于像今晚晚上这样放任不管不是?”易旭山略微有些烦躁的道:“我没说他傻,我是说他被迷惑了,现在分不到谁是他的亲人,谁才是他应该靠的,也靠得住的人。”
“好了好了,”易荀宽烦躁的喊着:“他被迷惑了,所以他今晚连夜赶过来,现在他们俩满身是血的站在街头。”
“什么?”易旭山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水寒跟顾安澜连夜赶过来了,”易荀宽说完这句只觉得无比心疼的说:“刚刚少恭接到逸夫的电话,说......说水寒夫妻俩差点被环卫车给压死......”
“......”
易旭山这一下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所知道的顾安澜跟顾云博一样自私自利,怎么会突然又好心的劝水寒回来看老爷了呢?
一定是想着老爷病重,趁机过来捞财产的,那个女人就是见钱眼开,一定是佳慧下午跟他们说了水寒回家他就投资五个亿,而顾安澜那女人想的肯定不是投资而是老爷直接留遗嘱给他们多少钱。
总之,那个女人就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女人,否则当年她也不会因为嫌弃水寒穷去跟比水寒有钱比水寒有名望有地位的音乐家邓擎苍了。
安澜和易水寒站在中心医院外边,因为凌晨风大,他们俩不得不紧紧的拥抱着彼此,这样相互之间才不至于那么冷。
打电话给邵逸夫后,他们俩在路边站了并没有多久,也就不到半个钟而已,然后一辆车驶来,逐渐的朝他们靠近。
易水寒开始只注意到靠近的车是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卡宴,待车停下来才发现开车的人居然是徐少恭,而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是易语嫣。
他的脸当即一沉,他一再跟邵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