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看着她,眼里就冒出火光,气的老脸上的皱纹都扭曲了,盯着苏惜沫,恶狠狠地问道:“我是来找云鹤的,不是来找你的!”
苏惜沫对小桃道:“去给杜老夫人上茶,来者皆是客,不要怠慢了,我们一向都是以礼待人的!”
慕容氏见她神情悠闲自得,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满心都是恼怒,道:“你这丫头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些,我说了我是来见云鹤的,你为何要出现?”
苏惜沫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老夫人何必动怒,坐下再说吧,您都一把年纪了,总这么冲动,肝火上升,很容易生病的!”
“我问你,云鹤呢?”慕容氏可没有闲情逸致和苏惜沫闲话家常,虽然不是正面交锋,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儿,早就表明了她们杜家和苏惜沫势不两立了。.
苏惜沫笑了笑,才道:“师父他老人家最近出门采药去了,不在京里,老夫人有事儿可以和我说,一样的!”
慕容氏脸色一僵,又问:“ 他什么时候回来?”
苏惜沫摇摇头,道:“我师父闲云野鹤惯了,虽然说是去采药,但也没个准儿,可能几日就回,也可能一年半载也不回来!”
慕容氏看着苏惜沫,突然压抑着愤怒问:“你是故意的?我恒儿的病,与你有什么关系?”
苏惜沫一脸无辜地问道:“杜少爷生病了?不会吧……前些日子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什么病?”
慕容氏看她装模作样,就气的咬牙切齿,道:“你不要跟我装傻,你既然在这里等我,不就是料到我会找上门来吗?说罢,你要怎样才肯收手?”
苏惜沫笑眯眯地问:“杜老夫人,我真是不明白您的意思啊?我之所以会在云府只是因为师父出门,我偶尔过来帮他打理一下药圃,这些可都是师父的宝贝呢,我怎么会在这里等你?”
慕容氏眯着眼睛看着苏惜沫,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小丫头不简单,竟然可以化解她给她设下的局,还反咬了一口,弄得现在京城里沸沸扬扬,传的都是他们三家的丑事。
之前她所做的事儿,都被新的丑闻所取代,反而渐渐沉落了下去,不是因为苏惜沫的计谋多高明,而是在于她一次性给了人们太多的意外,冲击的人们都麻木了,来不及想起之前的事儿了。
苏惜沫的高明之处,不在于她如法炮制了慕容氏的手段,而是她对于那些无聊的人,心理把握的有多准。他们不在乎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们在乎的是茶余饭后,有没有这些贵族世家里有没有阴私,可供他们谈天说地。
苏惜沫一次性地满足了他们对于这么多京城新贵之家的肮脏龌龊事儿,可比什么女鬼附身害人,有趣多了。
慕容氏露出了一抹莫测的笑意,问道:“苏秀以为你放出那些消息对我杜家真有什么伤害不成?最多不过几日,人们就会淡忘了这些事儿,总有新的话题,让他们消遣!”
苏惜沫笑了笑,道:“我实在听不懂杜老夫人的意思啊,我一个闺阁千金,能放出什么消息?对于市井流言虽也有所耳闻,但到底都是和那些传流言的人一样,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慕容氏对她这种死不认账的行为倒也没有多少意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一下,道:“苏秀不肯承认也无所谓,凭我杜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一些似是而非的流短蜚长根本无伤大雅。我今日来只是找云老叙旧的,既然他不在,那么我也告辞了!”
“叙旧?我师父和杜老夫人还有旧吗?或者说……和慕容婉有旧?”苏惜沫笑盈盈地问道,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对慕容氏来说是多么震惊的事儿。
慕容氏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惜沫,问:“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惜沫指指桌上还冒着水汽的茶,道:“杜老夫人喝杯茶压压惊,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不会有事儿吧?”
慕容氏盯着她看了良久,只是冷冷地问:“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慕容婉这个人的?云鹤不可能会告诉你,不可能!”
苏惜沫笑得云淡风轻,秋日的艳阳照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只是用很淡的声音道:“如果不是师父告诉我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杜老夫人这么笃定师父不会说这件事?”
慕容氏突然笑了一下,有几分凄凉的味道,道:“说了也无妨,他之所以不在,难道是料到我会求上门来?”
“师父交代过了,杜少爷的病,他治不了!”苏惜沫笑着回道,因为那病可是她下的毒,云鹤怎么可能会去帮杜思恒治?
慕容氏脸色一僵,道:“我还没说过他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你就说治不了?难道恒儿的病也是你搞的鬼?”
苏惜沫震惊地看着慕容氏,道:“什么?杜老夫人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杜少爷到底得了什么病?”
慕容氏语气一滞,那种病她怎么可能会告诉苏惜沫?难道她会嫌自家丢的人还不够吗?慕容氏冷哼一声,站起来道:“不劳苏秀费心,不过我也有一句话要说,打今儿起,我杜家和你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你该收手了!”
苏惜沫笑了笑,道:“哦……这么说杜老夫人承认前些日子我苏府发生的事儿,是你们杜家一手策划的了?”
“你胡说什么?这件事和我们杜家有什么关系,苏秀如